第十八章 是她吗?(1 / 1)

车子消失在街角。

直到坐上自己的车,系好安全带。

严季科才从徐染的一系列操作中抽离出来,内心颇有些不安。

掏出手机,找到一拳能打五个。

编辑信息。

“染姐,你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发送。

红色惊叹号瞬间映入眼帘,下面是官方的。

“您已不是对方的微信好友......”

严季科:......

他这才想起徐染临上车前跟他说的话。

她说:“拜拜,严季科。”

严季科的脑海里就猛地蹿进了一些回忆。

“拜拜,染姐。”

以前,严季科也这样跟徐染说过。

徐染义正言辞地反驳。“你要跟我说再见。”

她说:“阿科,还会见面的人,告别要说再见。”

她又说:“如果有一天我跟你说拜拜了,就是我不准备再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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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安静地开车,后视镜里徐染的脸上毫无笑意。

徐染坐在商务车上,透过反光镜看着愣愣地立在路边的严季科越来越小,最后看不清了才收回视线。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轻叹了一口气。

然后掏出手机,翻出严季科的微信,果断地点了删除联系人。

成年人的游戏,就到这里结束吧。

徐染想。

刚离开严季科的那两年,徐染一直被困在那夜醉酒的梦里。

每天到晚上,只要闭上眼睛,就是那一夜的荒唐。

然后在严季科“不要再纠缠了,你真的挺烦的。”厌恶中惊醒。

她又期待,又害怕。

一遍遍沉浸在耳鬓厮磨的虚镜里,醒来又厌恶这样的自己。

人迅速消瘦。

为了不让大家看出来憔悴,她以最快地速度学会了化妆。

为了逃离虚镜,她甚至剪了短发,这样她就能快速分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不过一个男人而已。”大家都这样说。

她怎么不知道呢?道理都懂。

离开C市,在全然不熟悉的首都,几乎是拼了命去工作。

常说,走出一段感情,只需要时间和新欢。

第三年,徐染遇到了她的新欢,是一个叫 John的投资人。

John风趣幽默,贴心。

会记得每一个纪念日,给她准备烛光晚餐和礼物。

会在每一个加班却不好打扰的夜晚,在楼下陪她到天明。

会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带她蹦极或滑雪,见她没有见过的世界。

会提前订好票,带她去听她喜欢歌手的演唱会。

自然而然地亲吻,同居。

她开始学会享受John亲吻自己的温柔和热情。

她很久没有梦到过严季科了,甚至很少想起来。

她觉得自己是喜欢John的。

直到某一次醉酒,断片后醒来。

熬了一夜的 John红着眼问她:阿科是谁。

John说从来没有见过那样主动的她,但一声声地叫的都是阿科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解释。

John离开了她的家,再也没有联系。

后来,隔了一段时间,徐染有意识地又把自己灌醉了一次。

这次她安了监控。

她回看监控,看到自己又沉浸在那个梦里,一遍遍叫阿科,然后睡过去。

醒来后的她毫无印象,她可能是病了。

找了心理医生,说这是应激反应,然后让她接受治疗。

她自然配合,然后毫无效果。

医生说:其实也不影响生活,你只要不喝断片就好了。

然后,就是日复一日练酒量。

此后,她再也没有过断片。

这次是大意了。

徐染也没有想到,夏甜居然存了那么多好酒。

俩人开心,喝得多又后劲十足。

想到这里,她又叹了一口气。

C市真的太危险了。

手机传来震动声。

C市第一美少女:染染,你还好吗?我听师兄说,昨天严季科送你回去的。你俩没事儿吧?

徐染想了想。

一拳能打五个:没事。

一拳能打五个:睡了。

夏甜一个翻身就坐起来,头嗡嗡地,正准备打语音。

徐染又发过来一条信息。

一拳能打五个:甜甜,我真的不想和他再有瓜葛。

夏甜看着这条信息,快要心疼哭了,就看到徐染又发过来一条信息。

一拳能打五个:所以我把他删了。

一拳能打五个:狗男人,又没有戴T。不过,我吃药了。

C市第一美少女:点赞

这么生机勃勃,看来没事。

C市第一美少女:咱不搭理他。

C市第一美少女:你已经在出差路上了吗?

一拳能打五个:嗯。

C市第一美少女:那我再睡会。

一拳能打五个:好,睡吧。

徐染收起手机,将座椅放平,拿起毯子盖在身上,闭上眼开始休息。

四个小时车程,适合需要休息的宿醉的人。

谁也不知道这一次,徐染做了什么梦,梦里又出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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