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厄土起上苍变,映诸天至高现(1 / 1)

“唔···在过去,过往的岁月中有生灵窥探主祭地?稍纵即逝···”

这时,冥冥中像是有所回应,有所念,必有所应!

无尽域外,不知道什么地方,有眸若雷霆,有大道池洒落出神光,像是开天辟地以来最强的天劫,坠落魂河。

终极地内,几尊无上存在丝毫没有反抗,或者说根本反抗不了,仅仅一缕眸光,就覆盖了几个无上生物!

“是大人!”

“这股力量,大人怎么会提前复苏?”

刹那间,他们都变色,并未去抵挡,而是顺着那股力量,动作一致,深入大渊,而后贯穿混沌,出现在一片莫测之地。

“只有我等吗?”

魂河终极地的几位无上存在低语,这里真正的与世隔绝,超脱在诸天万界外,所有的声音与景象等,都只显于此地,是主祭之地的投影显化  此时,一张黄纸焚烧着,从那无穷高处中飘落下来。

八首无上目光幽幽,他迅速出手,接住了那张快要成为灰烬的残纸。

“那个人的烙印淡去了,有生灵自过去窥探主祭之地,惊动了大人沉睡前留下的一缕念头?”

他仔细推演着符纸上的祭文,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次黑色纪元的主祭者不曾复苏,只是留下的一缕念头被惊动,传递下了消息  且提及了另一件事情,需要他们去办,已经到时机了,无需在顾忌那人留下的痕迹。

“恐怕,大人复苏之时,便是此纪元终末之时了,一切都将重启,又是一轮种子的发芽与收割。”

紫色凶禽低语,纵使是无上存在,也不愿自己头上一直有着至高生灵压着,只有当他们沉睡时,才是最自由肆意的时间。

这样的强者,哪个又会喜欢束缚呢,迫不得已罢了。

“唤动他们吧,一些动作可以开始了,彻底削弱其存在,动摇他的立世之基。”

八首无上想到了先前打穿魂河的王腾,不由冷笑一声,取出一个十三色的法螺,雪白与漆黑共存,黑白各占法螺一半,他吹响了。

这一刻,诸天万界之外,四大厄土各个地方都听到了。

八首无上仰天长吹,发出的声音很恐怖,像是涤荡了古今。

“呜…”

法螺被连续地吹响了,绽放出十三种神光,刹那间响彻厄土中,惊动古地府的死寂,扰动了天帝葬坑的宁静,也扬起了四极浮土间的尘埃…

这一刻,惊悚了万界,所有的生灵心中都是一跳,像是冥冥中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极度骇人。

虚无之间,一尊被混沌气包裹的身影沉默,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黑发微微舞动,但也无法推演出因果  “是炼化了那物质带来的变化?还是他们又要有动作了··”王腾低语,隐隐的感受到了不同寻常,他运转帝法,链接无限个己身的未来支流,试图自其中观测些什么···

法螺发出呜呜声,并不刺耳,也不算沉闷,相反很特殊。

像是祖仙在轻吟,又像是那祖魔在喃喃低语,初听时仿佛要悟出无上大道!

可是,霎时间,这声音直接让人要炸开了,即便是无比强横的生灵,也都头疼欲裂,身体要在瞬间龟裂,好在是在投影之地中吹响否则,诸天万界的生灵恐怕都要炸开,崩裂成劫灰  可以看到,天地间浮现出一条又一条大道秩链,它们在嘎嘣嘎嘣的断裂,场面无比的可怕。

宛若在灭世,各种规则都将被磨灭,一个时代似乎要结束了!

深渊中,八首无上露出部分真容,人形躯干,共有八首,鳞片与毛发混杂,在混沌雾气中若隐若现。

“听我的,不想不念,一切皆可安然,虽然要动摇那人的根基,但不可反复的将思绪牵引,否则,绝对要出事!”

他告诫牛头无上与凶禽无上,这两个生灵成道较晚,一些隐秘之事了解的不太深,不知晓至高层次的可怕,哪怕只是一次思绪的牵引,都有可能成为其复活的凭依。

此时,伴随着法螺的吹响,一条模糊的古路,带着万古枯寂的气息,从远方蔓延,贯穿虚空到了这里。

这是一条轮回路,连着四大厄土之一的古地府。

几乎是同时间,又一条模糊的路出现,天帝葬坑那里的怪物赶到了,从那古老的葬坑中爬出来一尊。

它很恐怖,周身都是血雾,比厉鬼还要狰狞千百倍,比之大宇级的不可名状还要瘆人,难以描述,先前便出现过一次,关系紧密。

四极浮土那里也走出生物,大风沿着一条模糊的隧道吹过来,带起尘埃,带起灰烬,阴森刺骨。

“这个时候,尚且不到纪元之末,你不该吹响法螺呼唤我们。”古地府中那个浑身都在黑暗中的生物开口。

“不得不唤,大人的一缕念头下旨,那人的痕迹淡去了,该我等出手动摇其立世之基。”八首无上沉声道。

“是否与先前那掀翻魂河的诸天帝者有关。”

来自天帝葬坑的怪物开口,当初王腾大闹魂河之时,他曾赶来支援,与其对过一掌,深感其道果强大,实力之恐怖。

他很狰狞,满身疙疙瘩瘩,流脓流血,兽头拼接腐烂人头,鳄嘴开阔,锯齿突出,身体不规则,不对称,相当的可怖。

“他虽然强大,但也并非超越了这股层次,尚在其中;倒是此次大人命我等出手,是知晓了什么,还是确定了什么?”

古地府的强者双目瘆人,冒出丝丝缕缕的黑色物质,像是浓烟,又像是黑火  “这么多年过去,始终都没有他的消息,这有点不正常,我怀疑,他可能死在那超脱诸天之上的未名之地了。我认为,他有可能不在人世了,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儿。”

魂河的八首无上沉吟,有猜想,主祭者的意志让他联想到了很多,至少能够推断出一些状况,不再如从前那般了。

“他死了吗?有这个可能,我一直觉得他的状态很奇怪,怎么会生生从你我的心中淡去,连我等都对他的过往感知模糊,若非有些古物有些痕迹为证,说不定关于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没有任何记忆。”

阴风吹来,骨灰飘起,漫天都是,这是四极浮土的生灵,很可怖,流淌不祥物质,同时被特殊的土质覆盖  他道出的话语令得众人都沉默了,这很可怕,他们是何等生灵?全都为无上!

可是,却连一个人的记忆都保留不住,这就显得古怪了,极其异常。

“没错,他可能被主祭者背后的伟大族群击杀,并磨灭关于他的大部分痕迹,强行从诸天万宇中剔除,让他永远不可再现,彻底死去。”

天地寂静,几个无上生物越发相信,那个人出了问题!

同时,他们开始行动,自异域战场中牵引来大片的魂光,那是战死的生灵的烙印,被几尊无上牵引而来,以轮回符纸束缚之  “那个人的体系,充满了变数,不,应该说就是为了造就变数;以此来侵蚀,贯连过去,让他们堕落,逐渐贴近我们,彻底灭绝这一道路,避免出现变数。”

可以看到,在那飘荡的魂光中,不仅仅是魂河和异域的生灵,还有仙域与九天十地的生灵烙印,都被重新凝聚出了躯体,其中有修持秘境法的存在  被轮回符纸重生,化作了扭曲的生灵,一身修为也被污染了,人体秘境出现诡异的变化。

“还不够,那投来的三人还不曾至吗,当初在上苍之上留下的烙印,就在他们手中吧。”

古地府的无上生灵冷笑,双眸中不断有大道轨迹交织,他在推演这人体秘境体系,要窥出其中的奥妙,何以如此强大,挖掘潜力。

他隐隐感觉,这体系还不曾到尽头,有另一个层次的东西不曾显露,或者说也没有多少人走到了那一步,至少这些魂光生前的时候没有。

此时,那开启的通道再度掀起波澜,有三位强者驾临,被无上神光包裹着,那些大道符号极其的绚烂,慑人心魄。

三大生灵,两男一女,都化作人形,他们散发出的气息无以伦比,让人要窒息,不比所谓的无上弱,亦是准仙帝。

璀璨的符文缭绕着他们的躯体,密布的纹络,预示着他们的道法极其玄奇,这是有不同于四大厄土的强者,似乎来自另一个地方。

“约定自然是作数的,我等不会反复无常。”

一个男子开口,他身穿仙金甲胄,提着一杆大戟,满头银发,拥有慑人之资,瞳孔如刀锋一般迫人。

“那烙印我们带来了,不过可能并不会如你们所想的那般顺利,这条路那人在诸天也只传下了一半,另一半需要自己去走,每个人都不同;你们所谓的侵蚀,对走出了自己的路,接续了后续的人而言,没有什么意义,他们多半不会受到影响。”

一团被包裹的朦胧大道轨迹飘出,落到了场中央,这是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三十几岁的样子,身穿金色长裙,又像是甲胄,贵气逼人,同时也眸光慑人。

她风姿出众,身为准仙帝,本身就有独特的气质,再加上姿容不凡,自然显得超凡脱俗,不曾染上那些诡异而不详的气机。

“不过,若是功成,也足以扼杀那体系的活力与后继者,难以出头,嘿嘿,恐怕受到波及最大的便是人道领域的生灵。”

第三人是一名老者,阴测测的开口,一头赤发,体形健壮,手中持一柄雪白的量天尺,拥有无敌的气势,像是可以丈量诸天,打灭一切敌。

他们三人很奇怪,分明与四大厄土的气息不同,却一副相互合作的模样,着实令人不解。

“带来了便好,日后我便是你们的引路人,早就该接受至高物质的洗礼了,纠结了这么久又有何用,上苍都寂灭了,道祖成空,至高亦如残花败柳般苦苦支撑,何必呢,早该如此。”

四极浮土的无上存在森寒的笑着,一把将那大道轨迹牵引了过来,满意的扫了眼三个到来的准仙帝,似乎原本并非同一个阵营的存在。

“良禽择木而栖,跟随大势才有所得,这是自古便有的道理。”

“上苍道祖,也不过是前身,日后便是全新的存在了。”

“与其浑浑噩噩,永无止境的挣扎,倒不如早些舍弃过往,寻求新的道路。”

三位准仙帝开口,话语很惊人,竟是来自上苍之上,曾经是那里的道祖,却选择了投敌,在上苍败北寂灭,大人物们支离破碎的局势下,要接受不详物质的洗礼,成为厄土的一份子。

甚至还带来了那人在上苍之上留下的东西,以及追随者的烙印,当作诚意。

“很好,吾等圣土自古长青,你等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不过来日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们去办,我会领着你们,顺着岁月长河往过去走一遭,确认些事情。”

四极浮土的无上生灵很满意三人的态度,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面向了这一团烙印,要着手去侵蚀污染秘境体系。

“来时,我们听闻,诸天中诞生了一位新的帝者,孕育双道果功成?打入了魂河中?”

突兀的,那金甲女子问询,听闻了一件让她很震动的事情,这条路在上苍也有人走过,威能无双,有无敌之姿。

但也不曾有人如此可怕,竟然以无极与岁月结出双道果,都是难缠至极的道路,这般路途,也被称作诸天路,寓意包罗诸天,双道果只是起点。

“不错,且远比上苍那人走的远,还彻底击杀了古白鸦,让吾等很意外。”

八首无上没有多提,只是释放出了一段残破的画面,内里一个男子,英姿勃发,昂首而立,周身都带着混沌气,出手间霸道无双,生撕无上生灵,拳镇古今未来,令三尊上苍道祖都一滞,被震撼。

“无限的未来中,我并未被影响,这次并不是针对我?”

虚无之间,王腾面前舞动的因果岁月之线缓缓淡去,隐没入天地间  他先前心血来潮,有所感应,天地间有变化了,但无从知晓究竟源自何方,是针对什么而来。

“只有我一人,还是不够。”

半响,他眸光微闪,望向了岁月长河中沉浮的一座古殿,那是他以道果稳固的一处基点,玉皇正在其中借助岁月长河修行,争取早日破王成帝,此际,有着古白鸦道路的印证,倒是愈发接近了。

与此同时,主祭地之外,祭海畔,上苍之上的边界中无穷无尽的黑雾喷薄着,在天穹上腐蚀出一个大窟窿,源源不断的倾泻下力量,要彻底压垮这里  天地中,一盏古灯出现,幽幽之光很朦胧,灼烧天穹上的那个大窟窿。

灯火闪耀与跳动,居然抵住了黑雾,与其对峙。

喀嚓!

一道金光浮现,宛若一条祖龙横空,带着大量的混沌气,奔涌咆哮而来。

最终,它化成一根混沌锏,抵在大窟窿那里,令不详物质难以全面倾泻了。

虚空轻颤,一面镜子很古朴,而后又莹莹灿灿,照耀无匹的仙光,对抗各种不祥物质,挡住大窟窿。

若是先前厄土的那三尊上苍道祖在这里,多半要惊呼出声,轮回灯、混沌锏、万劫镜!这乃是至高三器,为一位路尽者所掌!

“封镇。”

此际,三器发光,虽然是分开的,但是混若一体,共同转动,宛如天地之始,宇宙初开,一切回归到源头。

在边界上,三器齐动,圣光普照,祥和灿烂,将天穹上的大窟窿都要彻底堵住了,封锁裂痕,净化不祥物质。

“我等被视为诡异,至高无上,不祥物质可灭万界,现在却有生灵要出手,与我们作对?!而且,还是昔日破灭的残败之人,真是可笑,连己身都难保了,还在继续映照上苍归来,该说你们愚蠢至极,还是至情至性?”

大窟窿的背后,那片模糊祭地,居然不在沉寂,而是传来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隔着很远,如回音般传荡。

更可以看到,在模糊祭地的背后,有一个类人生物,很朦胧,在更加遥远之地停下脚步,目光幽冷。

主祭者!

他真的出现了,但只是一缕留下的念头,监视诸天与上苍,他的真身相距太遥远,无穷无尽,超脱在世外,不属于诸天,是某种不可思议的生命体。

且此刻尚在沉睡,当年大战所留下的伤势,亦是很恐怖。

事实上,能够被看到的,他的朦胧形体,不过是一种显化,是某种符文的映照与聚形,他究竟是不是这个样子,很难说。

不过,这个生灵真的太可怕,无视空间,无视光阴河流的阻挡,将其一缕情绪化作涟漪,在诸天外的大窟窿中显照。

说声音也好,说是其情绪也罢,都在传递他的意志,他带着杀气,在他真正的立身之地,有无穷的至高物质粒子沸腾!

晦涩的符文涟漪荡起,顿时令上苍边界轰鸣,剧烈颤抖不止!

“嗡嗡···”

一道道至高波动激荡,这像是三器在回应着什么,与主祭者在交流。

“阻我大祭,犹若斩吾族前路,断至高道基,无论你是谁,绝不饶恕!你们想依靠那人翻身吗?愚蠢,他自身都难保了!将永远的消失,被吾等放逐淡去。”

诸天外,不可预测之地,主祭者也发出古老的意识,其声音就是道,就是至高规则的体现,一念间可令一个文明兴衰更迭。

然而,三器很坚持,依旧在堵窟窿,并散发涟漪,最后形成一束光,映照向界外,像是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天穹在裂开,与三器发出的光共鸣!

可以看到,裂开的苍宇外,一片混沌,亿万缕可令无上强者都要畏惧的霞光交织,扫过,化成毁灭性的帝劫。

有人战斗,有意识对抗,在诸天外有至高存在起了起冲突。

但这样的波动,却无人能感知,他们在未知的地域对冲,并不影响诸天万界  因为,那个级数的生灵交手太可怕了,一念间可灭诸族,若是直接冲突起来,四大厄土都保不住,会被倾覆。

“何必,强如你,需要大祭吗,哪怕诸天都给你,也无法让你更上一层楼。”

有声音发出,很模糊,也很遥远,那是一种莫名的意识之光,像是骇浪在诸天之外拍击,扩张。

其音,其意,通过光与涟漪,模糊的传递下来,让主祭者的念头感应到。

“你不懂,吾族亘古长青,唯有大祭之时不可改,一如在你上苍中所行一般,一切都是注定,阻拦者纵为至高也将灰飞烟灭,成为劫灰。”主祭者开口。

在其开口间,各种可怕景象在天外发生,若是有人在这里,一定会惊悚,哪怕是准仙帝也要胆寒。

所谓的诸天无上,在这里都要匍伏,都要叩首,那些异象太过可怕  帝者染血,断首跪伏在地,一界被点燃,成为某一生灵身前的灯芯光焰,万古岁月成画卷,一只大手任意涂抹…

种种奇异景象,不可言说,不能细究,不然的话,诸天内各路强者都要绝望,看不到未来的任何曙光。

“这次,你们不会功成,会有人阻止你们。”

三器主人似乎很疲惫,但依旧强势,在对抗主祭者,牢牢护持着上苍之上的边界  在其身后,可见到成片的断壁残垣,但有些区域却生机焕发,生灵群聚,有仙王饮酒论道,亦有道祖补天长歌,在虚幻与真实的边界上摇摆不定,处于奇妙的状态。

“呵呵呵,你们可真有趣,那人映照诸天,你们映照上苍;是舍不得过往吗?都破灭过一次了,不过也无妨,权当是大祭的食粮就好了。”

主祭者的念头嗤笑,似乎对两者的行为很不屑,在言语中却是道出了一个惊天大秘!

上苍与诸天,曾经彻底灭亡过!

有绝代强者损却道行,映照万古诸天,重现过往,复活了一尊又一尊的生灵,让历史继续了下去,直至今天。

这很惊人,所有人都不曾察觉到,或者说根本感受不到,一切都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历史被断层,过往的辉煌被掩埋,唯有一道身影孤独远去。

“哈哈哈,多谢两位,交手显照,吾已寻到归途,不想不念,也不能阻止吾回归,仿佛还在昨日,帝尸骨未寒,少小离家,今朝归。”

突兀的声音响起,在上苍边界,在这大窟窿外的世外荡起波纹,又一个莫名生灵在显照,要归回诸天。

他离得很近,又像是很远,似乎就在上苍周遭的祭海内,不知是过去在显照,还是未来在回溯。

这一次,景象没有被模糊,而是清晰的映照入了诸天中,仿佛是故意的一般,要让人们复苏记忆,从而完成坐标的定位。

“那是···一片血色的海?!”

“一艘船在争渡,少小离家今朝归?什么意思,难道那生灵是从诸天走出去的?”

“天呐,过往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有多少强者被淡化,消失在古史中?为何这位我没有一点的印象,分明强大到了极致!”

诸天内,人们不仅仅震撼,更惊悚。

这是什么原因,让这种至高级数、超脱纪元、可立身光阴大海外的生物,要回来?

“果然是他,地球内的气息与他同源,是他留下的后手被我惊动?无意间念起了他吗?”

王腾有感,同样显照入诸天内,他凝神,这个生灵与他在地球察觉的蛰伏气息一般无二,只是要堂皇正派了许多  叶,狠人,无始,神皇,十条龙,老兵,王冲元古等人都来了,仰望着这显化入诸天万界的画卷。

“是个大家伙。”

九道一紧了紧手中的弑帝战矛,虽然那道身影隐隐给他熟悉感,但也不得不谨慎。

祭地发光,主祭者的念头动了,像是在磨灭什么,瞬间让诸天外暗淡下去,浓郁的黑色雾霭覆盖了一切。

只有三器主人意识到,主祭者在做什么!

那发出的声音的生物,提及帝骨的生灵,其实是在定位,类比凡人界的蝙蝠发出超声波,探寻前路,要找寻回归之地的坐标,避免沉沦祭海中。

而主祭者,直接断了其念想!要阻止其回归,打破现有的局势。

三器主人则不知为何,并未有所动作,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没有帮助也没有阻拦,而是默默驱散着包裹了上苍的不详物质,封堵洞窟。

“我已沉寂太久,如今因念而起,由思而生,我复苏了,将就此回归,谁也不能阻挡。”

帝骨生灵在显照,他在开口,其音其形都很模糊,不是很清晰,因为他显化在无数的地域,扩张向广袤的大天地中。

那里的规则,那里的道痕,不可想象,连沸腾的至高物质都被压制,唯有其真身可驻世长存不灭。

这个时候,黑色的小船以及这个人的模糊身影,显照各地,竟也映现在诸天的大窟窿外。

所有人都倒吸冷气,这个生物真要回来了?

“我若以地球为基念想,可否接引他归来?”

王腾心中动念,那样的生灵显然位列至高层次,可称之为仙帝,若是回归自然对当今的局势大有脾益  渐渐的,穹顶之上,那类人生灵清晰了些许,可以窥见,有相近的形体,很模糊,但他不见得真是人,甚至不见得是已知种族的祖先。

毕竟,他离开也不知道多少个纪元了,不想不念之下无人知道其来历,不知道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也许是曙光,也许是更加可怕的一个恐怖源头。

“那是什么层次的生物?”叶深吸一口气,莫名有着一丝熟悉感,凝神问道。

“准仙帝之上,真正的仙帝,也被称作路尽与至高。”王腾双目微微眯起,有两条交相辉映的大道轨迹绽放,格外绚烂  他而今双道果圆融,可称绝顶,但距离那一层次也还差了些,或许待到无生无量两个道果归位,交融并济下可窥见那一片天地。

“仙···帝!”

周遭几人呼吸都是一滞,有八百子弟兵与十条龙的普及,他们得以知晓那种等级有多么的强大,可谓太恐怖,让人绝望,尤其是超脱出去那么多年的生物,天知道现在积淀了多么深的道行,有何等手段。

那是至高不可超越的等级!

正常来说,一人出现,前者因为多半已经消散,新帝取而代之,这样后来者才能稳固。

当然,这只局限于寻常情况下,接纳更为广袤的天地,或足自身够强大,至坚至强,也能打破常理,强行升华,且稳固自身,永恒不灭。

最起码,诸天间是如此。

传言,纵然是在诸天外,这个等阶也是难以突破的,恐怖无边,一个念头触及,哪怕死去了,都可能复活过来。

而真能杀死这个级数的生物之手段,之强者,那才是最可怕的!

“昔年,过往的天帝并不少,诸天间的帝者诞生过,更在所知的纪元前,比之界海另一岸,终极古地的诞生还要久远,其中不乏有成就仙帝位的存在。”

九道一沉吟着开口,天帝,不仅仅是道行与境界的称谓,更是对大功绩者的认可,是世人给予的至高荣誉。

而仙帝,那就更加恐怖无边了,那是道行与进化层次的至高者,目前所知,无出其右者!

除却荒天帝外,还有一位更古老的帝者,可惜被掩埋在了岁月中  “至少,四大厄土之后的至高存在,被拖住了,无暇顾忌诸天,我等如今需要注意的,也不过是厄土的无上生灵罢了。”

王腾颔首,开口化解了众人心中的憋闷,诸天此时尚还在成长,自然无法比拟那不知存在了多久的庞然大物。

他们屹立如此漫长的岁月,自然不可能缺少强者,甚至可以推测,有上苍与诸天的强者堕落入其中,成为了背离者,化作黑暗生灵。

连王腾如今都有一种紧迫感,这种太久不曾出现的情绪令他激昂,犹如回到了曾经争霸的岁月,只不过,这次的对手换成了四大厄土,以及那高高在上的未知生灵。

但这一切不曾让他畏惧,反倒令他更加兴奋,战斗搏杀的欲望高涨,化为了修行的动力,他已经平静太久了,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冲刺,攀登像全新的高峰。

与此同时,诸天之外,上苍的边界,那帝骨生灵的回归被阻隔了,主祭者发威,动用曾经的手段,不想不念,要将他自众生万灵的心头,自岁月因果中摘去,永恒放逐。

“我会回来的,踏着帝骨归来;也曾胸怀天下,万世无双;待到归来时,驱诡异斩不详!”

那小船上的生灵很坚定,他发出了淡淡的笑声,似乎也有所得,看其姿态,很有信心在不久的将来回归!

最终,他与黑色小船都消失了,那血色的祭海再度将一切都遮掩天空中,大窟窿外,黑色雾霭浓重,并且有朦胧的血光浮现,逐步的殷红起来,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乎变化又平息了  三器,天窟中的祭坛,一切都淡去了,像是凭空浮现的光影,又像是过去岁月中发生的异变,那个级别的事情,谁也猜不透,甚至连发生在当世、还是过去都无法肯定。

“至高,路尽,仙帝;这样的层次真是令人神往,难以明晰其威能,亘古亘今都难见。”

黑皇感慨,受到了不小的冲击,真正感受到了己身的渺小,就是诸天也不过是一角青天,天外有天。

众人沉默,眼中都有火焰在燃烧,被重新焕发了斗志,不再因修行缓慢而懈怠,他们看到了更远的方向,更精彩的世界。

“这样的存在也很少,可以说遍观万古也难寻,无一不是惊才绝艳者,走出了自己的通天大道,虽然诸天万界,大小世界无数,但真正走出完整路的,自古至今应该不超过十个大界,其他世界的路,其实都是受这几条路影响,变异而来,大同小异。”

九道一等老兵知晓诸多,此刻道出了荒天帝曾经留下的秘闻,他曾走遍诸天,见到了一条又一条精彩的道路,起点不同,但终点是共同的,万道归源终为一。

“不错,拓路者与创路者不同,真正立下如此之路又走到尽头的存在少之又少。”

王腾认同,创出一条路并走到尽头何其之艰难,能够将至升华的,无一不是大才,需要的不仅仅是天资,还有大势,大运,与大毅力,大契机。

众人听闻,有些咂舌,即便如此,也意味着最起码有十条完整而恐怖的至高体系,也就意味着,诸天万界中曾诞生过十位仙帝!莫非还有留存下的至强者吗?

九道一见状,自然知晓众人在想些什么,他摇了摇头道:“我说的是古往今来加在一起的路,其中,有些路早断了,有些大界早腐朽,不复存在了,而那些路的源头,自然也陨落了,才导致了没落。”

众人这才明白,到现在为止,按照那位离去前留下的线索,完整而曾经无比辉煌的道路,还在被后人走的,或许也就四五条到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