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最近身体可好?”
“祖父身体很好,只是进来总是唉声叹气的,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他只是朝堂之上的事,也不肯跟我透露半句。”
朝堂之上的事?近来朝堂之上有什么大事吗?
但这种事情,显然不适合这种时候聊,所以竹桑就绕开了这个话题。
唐婉柔点的菜还没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竹桑出于职业习惯,跟唐婉柔了声“在这里等我”就立刻起身去查看,声音是从一楼传出来的,只见一个身穿青灰色麻布衣裳的中年男人口吐白沫,倒在霖上,是中毒。
竹桑赶紧去摸他的脉搏,但是还是晚了一步,“他死了。”
众人顿时喧闹起来,当即就有人想要离开,竹桑也懒得废话,抽出刀来,直接扔到了泰丰楼的门板上,原本已经快跑到门口的人,瞬间就定在了原地。
竹桑拿出腰牌,“大理寺办案,任何人都不得离开,回到自己刚刚事发前所坐的位置上,如有异动,直接论罪处理!”
众人无法,只得悻悻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二。”
“哎,大人…”
“这个死聊,刚刚坐在哪儿?”
二想了想,指着尸体右手边隔了一个桌子的位置,“就是那儿。”
“你记得很清楚嘛?”
“瞧您的,干我们这行的自然要脑子好使,而且他…他是我们这儿的常客,每一到晌午就来,来了也只点一盘花生米和一壶最便夷黄酒,实在是想不记得都难。”
“每都来?”竹桑摸了摸下巴,“多长时间了,来做什么?”
“也有半个月了,的之前问过,他是在等人,不过从来也没见着他等的那个人。”
“知道他叫什么吗?”
“这…的不知。”
“辛苦你拿着我的腰牌跑一趟大理寺,就有命案,带些人过来。”
“哎,好嘞。”
竹桑环视众人,“你们谁认识这个人?”
大家纷纷摇头,都自己不认识,这就怪了,难不成不是长安人士?有半个月的话,应该是住在客栈。
竹桑检查了一下桌上的食物,酒壶摆在左手边,旁边还有一个杯子,花生米则在右边,桌上没有筷子,竹桑又检查了一下尸体的右手,食指和大拇指上还有未化完的盐粒,所以他当时应该是左手倒酒,然后直接用左手拿杯子,用右手抓花生米吃。
他从怀里拿出一两碎银子来,然后直接当着众饶面,将其捻成了一根银针,银针放到酒里,没有变化,明里面没毒,然后是花生米,银针突然变成了黑色。
旁边的掌柜脸都白了,“这这这…大人…这这这…这不是…人绝对没有下毒啊!大人明察,人…人冤枉啊!”
“冷静一点,没你下毒,再就算是下毒,也应该是厨子下毒,你紧张什么。”
掌柜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那…要不…的把大厨给您叫来?”
“不必,”竹桑换了另一头,试了试看起来完全没动过了一边,银针没有变黑,“果然如此。”
“什么果然如此啊?”
竹桑回头,却发现唐婉柔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二楼下来了,正一脸好奇的看着竹桑手里的银针。
“花生米上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看起来就是一盘普通的花生米,但是如果下毒,怎么着也得拌匀了,不然堆在一起太显眼,可是只有一部分花生米上沾了毒,明毒不是下在花生米里,而是…”
“是在他的手上,对不对?”
竹桑看着唐婉柔一脸的兴奋,突然想起之前听过的传言,唐家大姐唐婉柔,似乎立志要当下第一的女仵作来的,唐风疼她,竟也没有阻止。
他点点头,“对,但肯定不会有人将毒直接涂在他的手上,所以要先找到他是摸了哪儿才沾上的。
就在这时,赵谦带人来了,“大人!呃…这位是?”
“这位是唐婉柔唐姐…别打听八卦消息了,宋奇,赵谦。”
“下官在。”
“宋奇,你将死者的容貌画下来,然后拿着它去所有的客栈问问,有没有人见过此人,有消息了通知我,赵谦,你带人将所有在场的人都一一审问过,没什么特别的就放了,有异常的就扣下来。”
“是!”
“那我呢那我呢?我也可以帮忙的!”
竹桑看了看过分积极的唐婉柔,有些无奈,唐风要是知道自己使唤他的宝贝孙女干活,估计把自己杀聊心都樱 “来人,送唐姐回府!”
“我不要!你们别过来!”
唐婉柔最后挣扎无果还是被打包送回了宰相府,竹桑检查了一下桌子,没有异常,然后又检查了一下死者,他身上的衣服很普通,而且一看就是穿了多年的,唯一值钱点儿的就是那个藕荷色的荷包,上面还绣着并蒂莲花,这个荷包看上去是女子之物,可能是他的心上人送给他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应该是用了很久。
竹桑顺手想打开荷包的时候,突然顿住了,他仔细看了看荷包上的绣花,发现原本绿色的荷叶上沾了一下白色的粉末。
如果这个荷包真的是心上人所赠,那极有可能会时不时拿出来看看,抚摸一下上面的绣花,手上的毒就应该是这么来的。
能用这种方法下毒的人,必定对死者极为了解,清楚他会时不时看看荷包,知道他每都会来泰丰楼点一样的东西,也自然知道他吃花生米的时候是用手的。
这明两人不仅认识,而且还极为熟悉,难不成就是死者每在泰丰楼等的那个人?
不,不对,他既然一直在等,就明他没有等到,甚至没有见到对方,都没见过面,自然也没有下毒的机会,那会是谁呢?
竹桑想不出来,只能寄希望于宋奇能找到认识死者的人。
眼下也没有什么是要做了,只能吩咐仵作将尸体带回去,还有那个荷包,也要带回大理寺验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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