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你…”这个时候递水,不就是让自己闭嘴吗!
念小娥忍无可忍!
“时月站住!你这是什么意思?”时月走路很快,念小娥跟得有些吃力。
“嘶,这姑娘都装了些什么东西这么重…”司机也快速的拿下了包袱,脚下一个踉跄,“哎哟!”勉强稳住,手底托了托行李,吃力的跟上了去。
到了屋里,空荡荡的大厅空无一人。
时月整理了身上的迷彩衣,弯膝坐了下来。
因为欧氏沙发很软,陷进去的深度令时月大吃一惊。稳住身子,推手压了夺沙发。
英气不失漂亮的柳眉,微微一撅。
“张力大于五厘米,不利于久坐。”
“乡巴佬,乡巴佬!”崩!
不好,有暗器!
时月两指一伸,便稳狠准接住了暗器,仔细一瞧,竟是一根锋利的针枪。
如果换作旁人,稍有不慎,小命不保。
时月眉峰一转,便很快锁定了罪魁祸首。
目光微凝。
对付不怀好意者,眼神杀之。
被盯得有些心虚,八岁大的熊孩子目光一颤,突然趴在走廊上撒泼打赖。
“哇…,爸爸,爸爸,乡巴佬她欺负我!”
“知雅你管管弟弟。爸爸出去看看是不是有客人到了。”二楼随即传来几声脚步声。
“哦。”嗲嗲女声随后应之。
看得出来,屋主人对于孩子的无理起闹已经司空见惯,或者说对熊孩子的危险行为视而不见。
见屋主已经下楼,时月收紧了手中的绝命飞标,随后站了起来。
“哦,你应该就是时月对吧。”
四十出头,除去眼角因为微笑而折了两道痕外,面相还算保养得不错。
时月将飞标递给了对方:“如此说来,这是本人的见面礼?”
“噗嗤。时月,你可真幽默呢。这不过是弟弟平时跟陌生人开的小玩笑罢了。”
陌生人,小玩笑?
时月只是将东西稳稳地压在了桌上,随后坐回了位上。自顾自的玩起了手机。
“时月,你这一路上周车劳顿,身子累坏了吧。”
“还好。”时月淡淡应之。
方俊辉见时月态度冷漠,眼底的不悦一闪而过,不过很快便不着痕迹抹去。
拍了拍袖口的同时,向佣人招了个手:“愣站作什么,快给时月上杯热茶。”
“好的,先生。”佣人快速上茶。
“时月,你真不懂规矩。”这个时候,念小娥终于赶到。
见时月旁若无人的玩手机,老公被晾在一旁,眼中随即生出一丝怪责。
“规矩是人定的。”时月玩着手中的绝命游戏,瞥了一眼方氏夫妇。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好似打好了某种默契,愣是没有再出声。
时月依旧倒弄着手机。
当然,她也并只是单纯的玩游戏,只是顺道儿测测他们对自己的容忍度。毕竟,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
她便不会相信一眨眼阔别十几年而迟到的亲情,不会染上别的颜色和目的就突然降临。
这个世界上,只有利益才能驱使一切。
见状,方俊辉很快便给念小娥使了个眼色。
“看你把孩子给吓的。你是怎么当妈的。”
时月轻笑。
接着演。
“也是呢。时月刚到城里,还不懂这城里的规矩。来日方长,咱们慢慢就会习惯的。”接收到老公的信号后,念小娥便急忙打了个圆场,随后又叫下人给时月准备了一套衣服和拖鞋。
“时月好女儿,快去洗个澡吧。”
时月微微一瞥,刚好捕捉到方氏夫妇鼻嫌的小动作。
“为什么要洗澡?”她一向不习惯白天洗澡。
城里人可真怪。
念小娥快速的收回了手,恢复了平常色道:“哦,你来城里或许不知道,咱们城里人的生活都比较讲究,你进了方家大门,往后就要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个人卫生问题。”
“房间在哪儿?”不想多话,时月径直站了起来。
坦白说,坐了一路的车,确实有些累了,刚好想找个地方放松一下。
“刘姨,带她上楼。”
“是,夫人。”刘姨微时月微微点头道:“时月小姐,请跟我来。”
“嗯。”时月便跟着她上了二楼,刚好和一个粉裙子的女孩撞上。
对方好奇的打量了时月一眼,随后拉着旁边的熊孩子站在了一旁。
“乡巴佬。”熊孩子嘴里豪不示弱的巴啦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