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昕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该不该接受,要不要接受,她那感情至上的心理,似乎在悄悄的往顾辉这边偏移着,把那份决绝压倒了。
她问顾辉:“我不知道,你的这份真情会坚持多久,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一个瞎子,狼狈颓废,一无是处,甚至比现在更丑更普通,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友昕,没有那么多如果。以后,那些‘如果’真的变成了事实,我们就要接受它,好的坏的,一起共同承担。”
友昕抬头,仰望星空,对天长叹着,鲜花的香气让她有些迷乱,可吹就的冷风又让她清醒。
“给我时间吧。我想好好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那好,我等你的答案。”
回到宿舍的她,简单应付了一下那些无聊的问候,便继续码字了。
她灵感乍现想好的故事不能打断,否则那些情节会一闪而逝。
她写故事只有大纲,没有细钢,知道结局,却不知道中间会发生什么,所以每天写之前不知道今天要补什么内容,可是一旦提笔,又想着立马赶工写到结尾。
有时候写着写着那些情节,她又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那份感情,是自己太贪慕虚荣,还是真的把心给了他。
她之前把珍珠项链的事情写进了第一本书里,这会想起那会的情节,心头还不由得隐隐作痛。忽然,她又想起了一件事,连忙翻开行李箱,找到最底层包着的那个包包,她从里到外检查了好几遍,最后发现底层的线有拆开过的痕迹…
这下,她终于有了选择,那个跟藏在珍珠里一模一样的极小的设备,为她做了一个决定。
花店那边突然来了电话,是那个小姑娘,声色慌张,“郑姐,不好了,花店…出事了!”
待她急忙赶到店里,又看到慕秋霆悠闲的坐在那里喝着咖啡戳弄着一盆娇弱的文竹,那可是她亲手养护的,好不容易才长了那么一点点。
“别动,娇贵着呢!”她直接把盆端走交给了小女孩。
“郑姐,我…”
“没事,你今天早点回家吧。这里的事,我处理。”
她俩看着小女孩离开,慕秋霆这才开了口,还带着嘲讽的口吻,“你这么一个入不敷出的小店,能出什么事?”
“就怕有神经病会来捣乱!”
她这一句气话把他逗乐了。
趁她认真理货的时候,他过去把门关了。
“慕秋霆,你要干什么?”
听得出,她有些生气,不过慕秋霆有点震惊,“你喊我名字?”
“怎么,叫你名字还收费啊?”
“没,只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你现在不是我的老板,所以只能喊你名字了!还有,我很讨厌别人骗我耍我。今天的事,只能是唯一一次!”
“能被别人骗,说明你智商不够,怪不得旁人,是你自己的问题。”
她服气了,“好,我承认我笨我傻。但你没听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所以,最好远离我!”
“我倒不这么想,我的智商还比较高,高的我有点头疼,所以借你这智商来中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