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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沧泪，就是塞壬的痛苦凝化而成的晶石。”蒂亚沉声解释。

“海族诞生之初，并不像其他种族那样生活在陆地上，能得到更理智的教化。”

“不论血液还是感情，海族都和深海一样冰冷。”

“人鱼族上身是人类，却拥有鱼尾和鳍腮，能够在海洋中迅速穿行，我们的歌喉与样貌仿佛都是按照人族的审美来完善的。”

这意味着什么，人鱼种天生就是为了猎杀闯入海域的人类而生。他们利用过分精致的相貌和婉转的歌喉，将一个个人类拖入深海吞噬殆尽。

越强大，越美丽。

曾经的神佑大陆，出海的渔民给人鱼起了一个并不算好听的名字。

「海妖」

那美艳的相貌下，掩藏着一颗是冰冷且残忍的心脏。

“海妖？”祝宝贝一愣，“这是曾经用来形容人鱼的称呼？”

“没错。”蒂亚点头，嘴角扬起轻浅的笑意，狭长的眼尾和眼睫都带着摄人心魄的绝色。

祝宝贝有些不自在移开视线，“难怪...”

海里也是，都不能正眼看太久，越看心跳和呼吸都会逐渐混乱。

“人类的足迹遍布神佑大陆后，就开始探索占据更大面积的海洋。”蒂亚继续道，“附着魔法的战船在海洋中肆虐穿行。”

“曾经用来蛊惑人类的相貌和歌喉，成了人鱼经历灭顶之灾的原因。”

祝宝贝一愣。

蒂亚收起笑意，“人鱼遭遇了大规模的捕捉，被捕捉的人鱼为了不成为人类的玩物，他们拒绝进食，选择用自己的利爪毁坏相貌和鱼鳞，并咬断自己的舌头。”

“就算是控制情绪和神经的魔法，也无法阻止他们自我毁灭，因为人鱼对人类没有任何感情，所以根本不会受到影响。”

“最后，人类会将他们的尸体被扔进大海，以此来彰显自己并不惧怕曾经令海船闻风丧胆的海妖之祸。”

“...”蒂亚轻叹一声，“这件事很难去论对错，毕竟死在人鱼手中的人类也很多。”

“不过万事总有先例，谁也没想到，冰冷且残忍的海妖会在有一天，爱上一个人类。”

祝宝贝原本静静聆听，闻言也不禁开口，“爱上了人类？”

“对。”蒂亚点头，“这就是人鱼的祝福最初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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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正在赶海的渔民突然发现身受重伤的人鱼缠在了自己设下的渔网上，生活在海边的人自然都知道关于海妖的传闻，害怕的同时原本打算去告诉巡卫兵。

可当清醒的人鱼用那双像海洋一般蔚蓝的双眸看过来时，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

渔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生物，仅仅一个眼神都令他灵魂震颤。

“你...你没事吧？”他不禁轻声询问。

“...”人鱼露出凶狠的表情，嘶叫着挣动身体，渔网勒入肉中渗出深蓝色血液。

“别，别动！”渔民连忙制止，却也不敢靠近，慌乱之下，只能用不太熟练的木系魔法为她治愈。

许是痛觉减弱，她逐渐平复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渔民。

像是观察，隐隐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渔民不知为何居然能明白她表情里传达的意思。

饿了...

他心里后怕的同时，还是选择装了几只鱼进木桶里，隔着一点距离扔过去。

木桶里的白鱼摔进水里，还没来得及游走便被抓住。

说真的，人鱼进食的画面对于人类来说莫名可怕，看着相貌美艳动人，吃起东西来既残忍又粗暴。

獠牙扯下白鱼肉的那一幕渔民看着都心惊胆战。

“那什么...额，我叫尼克莱尔...”渔民蹲在不远处小心询问，“尼克莱尔·亚特兰。”

“你，你呢？”

“...”人鱼根本不搭理尼克莱尔，像是听不懂人类的语言，捧着白鱼凶狠撕咬，血液喷溅了一头一脸，喉咙里不断溢出宛若野兽般的呜鸣。

她吃得很快，似乎只对鱼肉感兴趣，剩下的内脏鱼骨直接丢弃。

尼克莱尔无奈笑笑，慢慢坐在沙石上看着她，眼里带着莫名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