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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和羽族，对奥利尔做了什么？”祝宝贝继续询问。

“真的不去我的寝殿吗？”塞缪尔不死心。

“啧…”

见祝宝贝露出不善的目光，塞缪尔轻叹一声，脸上带了些遗憾，“好吧。”

“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有不少神族拥有人类信仰者，只要降下所谓的神谕，令他们开始反对奥利尔定下的条约秩序就够了。”

他轻浅的笑了笑，“详细的我也不清楚，奥利尔的悲剧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人类自身造成的。”

“毕竟人类在不团结这个想法上非常团结。”

塞缪尔打了个响指，地面凭空出现一个蓝丝绒软榻，“请坐，宝贝。”

“…”祝宝贝轻皱眉，沉默着坐在软榻上。

塞缪尔坐在她身侧，修长的右腿懒懒的搭在左腿上，“当年羽族虽然被称为奥诺斯的信使，但天域接近大陆，他们同样需要遵守奥利尔立下的秩序条约。”

“本来是没什么…直到黑暗生物侵袭，神族告诉羽族，是因为奥利尔的独裁导致所有种族怨念横生，滋养壮大了黑暗生物。”

“可是…”祝宝贝严肃道，“黑暗生物不是因为神族的原因才被创造出来的？”

“…”塞缪尔失笑，抬手轻捏祝宝贝的脸颊，“是这样没错，但的确是大陆的怨气滋养了黑暗生物。”

“他们只是没有把它诞生的原因说出来，理论上来说只能是隐瞒，没有说谎。”

“别碰我！”祝宝贝别开脸，“你的意思是，羽族相信了神族的话，开始敌对奥利尔？”

塞缪尔笑着摇头，“羽族又不是傻瓜，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被煽动，他们派出使者来与奥利尔谈判，一同商量如何消灭黑暗生物。”

“可惜不甘心的神族，告诉羽族这一切都是奥利尔的阴谋，他利用黑暗生物令整个大陆陷入恐慌，再以救世主的身份拯救所有种族，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统治整片大陆，并取代奥诺斯。”

祝宝贝一顿，“所以他们…”

“羽族出现了两个声音，一个是坚守原则，继续和奥利尔和平共处，另一个，则是强烈抵制反抗。”

“那群天真的鸟儿啊，认为奥利尔一个人类想取代他们至高无上的神父奥诺斯是一件天大的笑话和玷污。”

“所以…”塞缪尔轻托着下颌笑道，“羽族联合反对奥利尔的人类势力，屠杀了奥利尔的部落。”

“而奥利尔也遭遇手下的背叛，差点死在黑暗生物的围攻里。”

“可当他经历千辛万苦，带领着还跟随着自己的手下回到部落时…”

说到这，塞缪尔不禁感叹，“血淋淋的悲剧啊，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祝宝贝鼻子一涩，闭上眼轻叹一声。

过了一会，祝宝贝轻声道，“所以奥利尔，拥抱了黑暗，并发誓让羽族和人族付出代价。”

“没错，他也的确做到了。”塞缪尔握拳抵唇轻笑，“你如果见过奥利尔造成的屠杀，也会心惊胆寒的。”

一念成魔吗…

祝宝贝握紧双拳，“那神族呢？”

塞缪尔指了指天，“在至高天啊，过着日复一日漫长又安逸的生活，偶尔泡泡涤魂泉。”

“很不可思议吧，三言两语毁了一个前途无量的人类，又令整片大陆再次陷入厮杀与黑暗。”

就在奥利尔屠戮整片大陆时，奥诺斯再次现身，并降下神迹，让无尽深渊成为了奥利尔的坟墓。

而追逐奥利尔的人，也被驱逐到无光之地，形成了新的种族。

“神族没有受到任何制裁，他们松了口气，依旧高高在上的俯瞰着大陆的惨状，心里甚至暗自窃喜。”

“那只蝼蚁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他们的主人了。”

听完塞缪尔的叙述，祝宝贝突然回忆起一件事。

在车厢内，被阿尔萨斯按在车榻上，半强迫着听他诉说奥利尔的故事。

一起想起来的，是肩胛骨被扣住的剧痛，和阿尔萨斯诉说故事时神色悲恸愤怒的低喘，还有那双布满血丝的蔚蓝色竖瞳。

祝宝贝眼睫微颤，颗颗泪珠不受控制的滚落在双腿上。

“…”塞缪尔转眸看过来，神色莫名。

他抬起手抚过祝宝贝湿润的眼尾，探出殷红的舌尖轻舔薄唇。

我的花儿啊，哭起来可真好看。

“别碰我！！”祝宝贝打开他的手，声音发哑，“塞缪尔！你也是神族！”

“很久以前就不是了。”塞缪尔指向自己的竖瞳，“证据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