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好告诉萧沥沥实情,但不想让萧沥沥也觉得,他真的是个什么不上道的男子。
“如歌,你可曾想过,若你的那位如意郎君,真是那种有头有脸的人物,行事怎会如此偷偷摸摸?
又怎会只顾与你私会,而不找机会向你家里提亲?”
“他有苦衷的…”
“有甚苦衷?难不成已有妻儿?”
“嗯…他说,他暂时给不了我名分,让我等待一段时间,待他脱离家族的束缚,或者休妻之后,便会把我明媒正娶…娶回家…”
“所以,你就准备这样傻傻地一直等着?等他多久?一年?还是七年甚至十年?”
“我信他,他一定会说到做到的!我已经认定他了!”
“你才多大年纪!如何懂得什么叫认定?
你可曾遇到过别的男子?如何就知道自己…
罢了罢了!现下你自是全心全意地信他的,旁人的劝诫可谓无用…”
萧沥沥有些无奈,她知道,再怎么劝告岳如歌都是白费口舌之后,便不再多言,而是直接起身径直走到窗边就坐下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情绪有些低落,总觉得心底有一处在隐隐发痛。
因又回想起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萧沥沥眸色更加清冷。
她就那样望着紧闭的窗棂出了神。
岳如歌心虚地连唤了萧沥沥好几下,见她没有答应,以为是萧沥沥生了气,便脚步轻缓地暗自退了出去。
萧沥沥知道岳如歌走了,但她没有阻止,也觉得没有必要阻止。
虽然她承诺过周秀丽要解决此事,也知道自己有责任给予如歌帮助,但若太过急于求成,恐怕会招致相反的效果。
所以她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下一次,若如歌再与那人相会,她便会采取行动。
这样想好后,萧沥沥好受多了。
她不再发神,而是心情舒畅地将窗户打开了来。
准备同往常一样,好好欣赏一下这雨后的新景,待领略完那股别样的风采之后,再写诗作画读书之类,以陶冶自己的情操。
但没曾想,窗户打开的瞬间,立刻就有人抓住她的手臂,猛力将她半个身子都拖了出去。
大半个身子被拉出窗外,萧沥沥又惊又怕,慌张得不行。
好在那人手中有数,不偏不倚,萧沥沥正好整个人扑到了他的怀里。
待稳定了身子,萧沥沥才有机会看清来人的样貌,不看还好,一抬头望,便忍不住鼻头泛起酸楚。
只见那人鬓角两缕青丝静顺乖巧,直垂胸膛,额前亮白如镜,双目在左侧眉梢一点朱砂的映衬之下,愈发炯炯有神。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给人一种清俊超然之感。
看清来人是谁,萧沥沥不禁哽咽。
待稍微平静一些,才轻唤了一声“二哥。”
听她语中伤感,萧远不由得蹙了蹙眉,但他旋即又笑着嗔怪了萧沥沥两句。
“听平丫头讲,今晨又胃口不好了?可是又去淋了雨?”
萧远素来知道,萧沥沥有喜欢淋雨的坏毛病,而且只要一淋雨,她就没有胃口吃饭。
听他一下就猜中了其中的原委,萧沥沥不觉有些羞赧,低了低头,没敢再看萧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