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萧进和萧沥沥除外。
他们二人的生母萧张氏从不会将喂养孩子的事假手于人,所以萧沥沥对这奶娘并不熟悉,只略微见过几次面。
不过府中的人,对她还算尊敬,平日里都唤她一声周妈妈。
但萧沥沥却叫不出口,尤其在这种时候。
她只是冷漠地盯着周秀丽,仿佛挨打的是她自己。
“哦,三姑娘,您怎么来了…”
周秀丽一看是萧沥沥,也不好再动粗,只得收了手,略显恭敬地问候了一下。
“周大娘竟是因为何事动气,要下这般狠手,只可怜了这如歌丫头…”
“唉,三姑娘有所不知,老奴也是急火攻了心,只怨我家这丫头不争气,倒是让姑娘您看了笑话…”
“您这话说得,不争气就应该往死里打吗?那若按这样算法,岂不是萧府上下,竟包括我爹,也应该被打死了不成?”
“这…姑娘严重了,姑娘严重了,老奴并非这个意思…只…只…唉…三姑娘您是明白人,老奴绝对没有那个意思的,还望姑娘明鉴啊!”
“行了周大娘,我看如歌年纪尚小,即便真做了什么错事,也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您这样动不动就要打死她的架势,怕是百个如歌也不够你打的,你且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来解决!”
萧沥沥态度稍有和缓地劝告周秀丽,也承诺了自己会解决好此事,以让她放心。
她这样说之后,料定周氏不好再多说什么,便就直接拉着岳如歌走开了。
她们二人回到了萧沥沥的房间。
萧沥沥拉着岳如歌坐到自己的床上,然后再退回去检查了门窗都确实关好之后,才重新坐到如歌身边。
“如歌,你…跟姐姐说说,你奶奶为什么打你?”
“…”
岳如歌仍旧不吭声,只双眼直直地望着地面,不看萧沥沥,也不准备做任何回答。
她虽已经止了哭,但眼泪还在不住地往下掉。
见状,萧沥沥明了她是不打算开口了,便自己主动挑明了说起来。
“你不说话,我也知道,是因为你奶奶口中的那个野男人,是吧?
虽然我并不清楚对方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背景或者魅力,但你若喜欢他,大可正大光明地与他交好。
偷偷摸摸地自然会遭人闲话,你奶奶也就容不得你。
再者说,你要托付终身的人,按理也该过了你家人那一关才行,不能随便找个野…”
“他不是什么野男人!他不是!”
岳如歌听到萧沥沥再次和周秀丽一样唤自己的情郎为野男人,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那他是什么人?”
“他…他…他是…”
“是什么?难不成还是皇亲国戚?如歌,哪怕他真那样跟你说,你也信不得啊!”
“为何信不得?”
“那他真跟你说,自己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嗯…嗯…”
岳如歌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萧沥沥一眼,然后又转回视线,继续望着地面重重的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