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地方又脏又烂，但是只要你们在这里，就让我高兴的想要抓狂！哪怕你们不想做我的朋友……”

小丑直接坐在了沾满鲜血的舞台上，无视逃走的3号蝙蝠侠，冲着剩下的三位蝙蝠侠露出了疯笑道：

“我的朋友们，你们想知道我脸上的伤疤怎么来的吗？”

“我父亲是个酒鬼…恶魔，有一天他喝的比之前还要严重，我妈妈只好去厨房拿着餐刀自卫…他不喜欢这样……一点也不……，于是，我就看着…他一边拿刀捅，他还一边哈哈大笑，他转向我，对我说：‘为什么这么严肃？’。”

听着小丑的故事，5号蝙蝠侠冷笑道：“你这个疯子，你当我们不知道你脸上的伤口怎么来的？我看过视频，你脸上的伤口是被裂口女剪开的，呵呵……你这个疯子当时还被吓得尿了裤子。”

听着5号蝙蝠侠的话，小丑捂着自己的脸，更加疯狂地笑了起来，就仿佛听到了一个让人开心的笑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错的，你知道…你知道…我躺在地上的时候你们在嘲笑我，我尿裤子的时候你们在嘲笑我，看到我脸上的疤痕你们依旧在嘲笑我。”

站起身走上舞台，捡起地上粘着血肉的匕首，小丑继续说道：

“嘲笑，嘲笑，嘲笑，嘲笑！可我还有我的女朋友愿意安慰我，她依旧愿意和我在一起，哪怕我是一个丑陋的胆小鬼，而我…我成了一名卡车司机，虽然很辛苦，但是日子在变好，不是吗？”

蹲下身，小丑龇着满嘴的大黄牙，惨白的脸，让他看起来狰狞而又诡异：

“选择吧~你们三个人，要剩下一个，你们谁想留下来陪我？”

5号蝙蝠侠看了眼旁边的两人，1号蝙蝠侠始终没有说话，4号蝙蝠侠更像是被惊吓过度，失去了反应的行尸。

“我留下来陪你，让他们两个走吧。”5号蝙蝠侠叹了口气说道。

粘着地上的鲜血，小丑为自己画上了一张血红的笑容对3人道：

“哦~对了，之前说帮你们解除羁绊，抱歉让你们失望了，那只是我开的一个小玩笑，毕竟，我也不知道你们父母会在哪里，当然，如果你们愿意提供，我也乐意效劳。”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掐着腔调，像是在表演舞台剧。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1号蝙蝠侠暴起，他的身体最为强壮。

看着对方被铁链拉住，拳打脚踢的样子，小丑贴心的上前一步，把手中的匕首递给了他道：

“要不要试试这个啊？”

看着递给他的匕首，和小丑疯狂的笑脸，1号蝙蝠侠的双手忍不住的颤抖，却也不愿意接过小丑递过来的匕首，他哪怕再过气愤，他也知道自己还有家人，还有妻子，还有三岁的孩子……

他猛地上前一拳抡在了小丑的脸上，将他打飞了出去，看着倒地后笑地更加开心的小丑，1号蝙蝠侠骂道：“你真是一个该死的疯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将两把钥匙扔给了1号和4号，看着解开了自己铁链的1号还想做些什么，小丑从身后掏出了一个遥控器道：

“猜猜为什么警察一直不敢进来呢？没错……整个剧院，到处都是炸弹，我得到的小礼物还是十分好用的，1号小蝙蝠……我其实挺喜欢你的，但是现在你被淘汰了，你已经没有蝙蝠侠的优待了哦~”

不再管1号和4号，小丑走到5号身边，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边道：

“亲爱的，你的名字是布鲁斯吗？”小丑用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5号，双眼中满是期待。

“那你呢？你的名字难道就是杰克吗？”5号反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喜欢这个笑话，我喜欢它。”小丑捂着脑袋疯笑，然后嘴角撇下，泪流满面整张脸埋进了双臂之间说道：

“我驾驶的卡车出了车祸，我……我撞死了我的女朋友……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呜呜呜……她没有看路……或许她是来迎接我的……呜呜……为了可笑的金钱，公司聘请律师辩护了我无罪……不——！你理解这种绝望吗?”

“那你应该去酒吧喝两杯，而不是在这里发疯。”看着满地的血肉，5号回答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喝几杯？不——，我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这是疯狂……疯狂让我面对任何事情都能笑出声来，纯粹是发疯，之前一切的经历都变得妙不可言，没有烦恼，看着残酷的一切，笑出声……”

他笑的崩溃而又疯狂，绝望而又悲伤，站起身像是马戏团的小丑一样开始了表演，在5号蝙蝠侠扭动着自己的身子：

“当生活充满忧伤，当世界到处都是丑恶肮脏，当每条头条都在诉说着绝望，当哪哪都是战争、强暴、饥荒，那就一定有人会为之疯狂！”

“来吧~我们一起发疯吧！你难道没有经历过这种绝望吗？你难道不想像我一样没有烦恼，笑口常开吗？”

看着小丑惨白的脸，和扭曲的表情，5号回答道：

“很抱歉，但是我是一个幸运儿，我的一生平淡而又幸福，普通而又与众不同，我……真的没有经历过绝望，无法对你产共情。”

“一个没有经历过糟糕的一天的人，是没有办法成为蝙蝠侠的，我要……想办法帮帮你……”小丑抬起头，对着5号认真的说道。

“疯子，你想找到的那个蝙蝠侠肯定不是我，我已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而且无亲无故，默默生活在这个世界，默默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5号看着身旁的小丑，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抬起手摘到了头上的蝙蝠面具，露出下面苍老、虚弱、邋遢又有些肥胖的脸道：

“看清楚……你还觉得我就是你要找的蝙蝠侠吗？我记得你的名字…比尔……这个世界上没有你想找到的蝙蝠侠，你也不会找到的……，经历过糟糕的一天后，我们只会站起身来，继续做一个平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