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里堆着几团揉成不规则球状的纸团,泰勒坐在新搬来的桌子前,正用手机看着小视频。
滋的一声。
撤下写满了英语单词的纸随手揉成团状扔在脚边。
知道自己的适应能力很强,但没想到这么强。
短短三天,泰勒就适应了这里的一切,而且他的英语水平突飞猛进,达到了在另一个世界学习了十多年都望尘莫及的水准。
虽然手机上只有几个限定好的APP,但泰勒还是计获事足,刷到了裂口女的新闻。
两天时间,惨死在她手上的亡魂已多达11人,一跃成为纽约最让人闻风丧胆的连环杀手,可以说纽约街头人人自危,而且目前警方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视频中的记者大骂警方无能,并提醒广大市民7点后不要外出。
当当当……
房门被人敲响。
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好耶~该吃午饭了!
打开门,嘴上叼着雪茄的吉尔德一把揽住泰勒的脖子。
他还是穿着白大褂,敞开的衣领下是特制的防弹衣,隔得泰勒有点难受,身上消毒水味和烟草味混杂在一起,一双三角眼再加上一张天生微笑肌的脸。
和科尔森老好人式的笑容恰恰相反,这个人表情更像是嘲讽的讥笑,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小鬼~再不出去转转身子都要生锈了吧?放心~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这里只是神盾局的一个临时休养区,娜塔莎在上次任务失败后,当天就离开了美国,前往恐怖组织继续调查。
科尔森和尼克也早就离开了这里,吉尔德就是目前等级最高的特工。
这不就是放我出去当诱饵吗?
“我能拒绝吗?”
吉尔德也不藏着掖着,之前就分享了他的钓鱼计划,别看街道上人来人往,其实除了特工就是特工,在这大量人力物力的投入下,终于…还是一无所获。
他都快要认为生命基金会不是在降低他们的警惕,而是真的把泰勒给忘了。
生命基金会:对方一定想不到我们一直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你放心~我们会为你报仇的。”
“呵呵。”
有的选么?他根本没得选。
啪——
吉尔德重重拍了拍泰勒的肩膀,吸了口雪茄,笑着说道:
“和你开个玩笑嘛,你肯定会没事的。”
flag已经立下了,什么事都不发生,吉尔德才会伤心。
他随意地介绍道:
“为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局长调来了四十多位特工,严阵以待,守护在各处,只要对方敢出现……就一定跑不了。”
带着泰勒来到了临时饮食区,桌子上放着准备好的两份披萨和一小碟薄荷糖。
坐下身,吉尔德拿起餐刀,用刀尖划动披萨上肉块的纹理,三角眼闪过一丝精芒,抬头注视着泰勒的眼睛,邪笑着问道:
“你觉得生命基金会什么时候会来杀你?”
问完,餐刀刺进披萨,把雪茄叼在了嘴上。
杀我……
小心脏颤了颤。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危险了,他还没有想着报复,对方却率先盯上他了。
龇着牙一口咬在了披萨上,用口齿不清的声音回答道:
“肯定是你们放松警惕的时候,为此,等上个十年二十年也是有可能的!你们可要保护好我啊!”
吉尔德嘴角抽搐。
“十年二十年?!小鬼~你可真敢想啊,那还不如让你去死好了。”
局里的资金本就短缺,吃穿住行都是花费,调派40名特工耗在这里,是尼克认定泰勒身上肯定有秘密,过几天借来的仪器就会到位,如果一检查,泰勒只是个普通人,尼克怕不是要被气疯吧?
普通人也好,正好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休息。
“哪里敢想啦?他们不来杀我,我也很着急的好嘛~”
“别什么都赖到我身上,你们应该从自己身上多找找问题,保护的周不周密?有人潜入发没发现?每天有没有认真工作?”
嘴里冒着烟的吉尔德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小鬼,你还想指导我工作不成?”
整理衣领,泰勒一本正经地看着吉尔德说道:
“作为计划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觉得我很有必要查漏补缺,监督你们整改,夯实你们的方案。”
泰勒发誓,他真的很想参与进来。
吉尔德赞同的点点头,把烟灰弹在了披萨上,轻声吩咐道:
“滚~”
吃饱喝足的泰勒剔了剔牙,抓起一把薄荷糖便往回走去。
……
整个纽约的警察都被惊动,一整天都是回荡在各处的警笛声。
路上的行人神色匆忙,连街头混混都胆战心惊,三五成群走在路上。
作为“裂口人”案件的主要负责人,乔治更是焦头烂额。
这是他这些年来见过最疯狂的连环杀手。
相关材料连黑板都贴不下了。
短短两天杀死了11个男子,还无一失手,甚至对方杀戮的欲望仍在高涨,除了警示和加强巡逻,目前没有任何的办法。
对连环杀手来说,第一起案件往往是不完美的,但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冬雨洗刷掉了所有证据。
全靠心理测描师,刻画出了一个嘴部残疾的女人,她从小缺乏父爱,成长中一直有着强烈的杀戮欲望和畸形的暴力幻想,杀人能带给她一种巨大的满足感。
精神病态,会在每天光与暗的交接中开始犯案,天生神力,手段残忍。
乔治心情沉重,抱着头坐在椅子上翻动着手中的资料,伸了伸腿。
双脚离地了,聪明的智商再次占领高地了。
目光聚集到最开始发生的两起命案中。
奥拉里和水野一安身上。
直觉告诉他,这是破案的关键。
奥拉里没有任何亲人,只有几个狐朋狗友,而水野一安有一个同居女友,但是她在案发前一天就失踪,商店关门,连手机都放在了家里。
这会不会与此案有关?
时间流逝,天色渐渐转暗。
哐嘡——
哈利撞开了房门,面色焦急地一把拉起乔治道:
“走!裂口人又出来!”
乔治:她都不休息的吗?
两人紧赶慢赶来到了现场,街道荒凉,警戒线外甚至看不到拍照的记者,而马路边躺着一具新鲜的尸体。
纹着骷髅头的脸上嘴角划开,沾染鲜血的牙齿代替了骷髅头的嘴部,让它看起来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