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性?”赵睿闻言立马转头望向江先臣。这个词,他在江先臣那里听到过。
江先臣轻笑一声,“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吧?”就连他自己,当时都未能注意到这一点。
赵睿一点就透,“所以你封闭五感不仅仅是为了能顺利抓住两个郑钊,更是为了更改自己的指向性!”
只有彻底隔绝找死鬼覆写对自己的影响,才能让自己的指向性不局限于郑钊A或郑钊B,才能让自己的话语同时传达给两个郑钊。
“是的。”祝响略显欣慰地认可道,“只要在规避覆写的同时,去找到自己过去记忆里关于郑钊的印象,就能将自己的指向性更正为[郑钊]这个整体。”
赵睿犹豫片刻,“你在行动之前,就已经笃定这一点,确信自己能成功吗?”
“不能。”祝响轻声应道。
“那你怎么敢如此果断,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犹豫和害怕吗?!”赵睿瞪大眼睛,“你明明知道自己一旦判断有误,郑钊就会脱离围困,无可挽回的去送死!”他并非是在责问祝响,而是他很清楚,郑钊对于祝响来说有多重要。
人总会在面临重大抉择的时候踌躇不前,但祝响却没有如此。
“是啊,要是我猜错了,郑钊一定会在李继溪寸境崩溃的那一刻,逃离我们的控制。”祝响抬头与赵睿对望,“但是赵睿,在做出一个决定之前,没有人能预知自己的对错,没有人能知道结果如何。”
“所以,相信自己吧!”祝响洒脱道,“坚信自己,即是正道!”
“坚信自己,即是正道?”赵睿喃喃自语。他呆呆注视着顾盼生辉的祝响,好似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休息好了么?”方恕平淡的声音打搅了现场的氛围。对于自己眼前成功救下郑钊,竟隐隐有些光芒万丈的祝响,他只觉得刺目。
“我没问题。”李继溪在祝响的搀扶下站起身。
众人再次启程,脚踩青石官道,一步一步的向酆都城门接近。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酆都也是超规格的巨大啊。”祝响左右望去。以正前方的酆都城门为起点,其城墙往两侧绵延出几万里,目光望不到尽头。
与鬼门关直上云霄的巍峨不同,酆都的巨大是体现在占地面积上。
他们临近城门,在避免与亡魂直接接触的同时,排队缓步向前。
“我让阴影奴隶先进去看看。”祝响谨慎道。为避免滘城的情况重演,他没有让阴影奴隶从阴影里潜伏过去,而是以人形在亡魂队伍里穿梭而行。好在亡魂都没有自我意识可言,被插队也不会骂街。
祝响仔细感应片刻,“应该没问题。”他振臂一挥道,“走!”
酆都城门的规格与人间的城门差不多,整体大小也无差异,就是门洞稍长,有点像是山体隧道。
“我的阴影奴隶呢?”出来以后,祝响一愣。他明明就让自己的阴影奴隶候在此地,为什么它不见了?
“亡魂也都不见了!”李继溪立马警觉起来。明明有那么多亡魂随他们一同进城,可现在城里的街道上一个亡魂都没有。
众人心中不安,皆是回头望去。他们身后依旧是城门门洞,没有变化。只是现在门洞里并无亡魂在进城,门洞中空空如也。
“或许活人和亡魂进的不是同一个地方?”江先臣猜测道。
“无妨,我们只要找到阎罗王殿就好。”方恕毫不在意道。他们又不是来投胎往生的,不走十殿阎罗那一套更好。
“关键是,阎罗王殿在哪里?”江先臣左顾右盼道,“连个指路牌都没有,差评!”他仿佛是来旅游的,在控诉景区的设施一点都不完善。
李继溪沉吟片刻,“你的阴影奴隶在哪里?”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祝响的阴影奴隶应该是在和其他亡魂一起,走正常审判的流程。
“在一座大殿外面,殿门口的牌匾上写着秦广王殿。”祝响答道。
“秦广王殿是第一殿,而阎罗王殿是第五殿。”李继溪略加思索,“不过十殿阎王的殿宇未必是按照顺序来建的,你有见到有亡魂从秦广王殿出来吗?”只要跟着正常走流程的亡魂,应该就能找到阎罗王殿的位置。
“没有,正门的亡魂都是只进不出。”祝响操控着阴影奴隶,准备绕到大殿后面,检查有没有后门存在。结果阴影奴隶刚迈出几步,就被强制转移回原地。
“这应该是一种防止亡魂走错路的机制。”祝响目光微动。如此看来,地府体系在崩溃以后,也仍旧保有较为完善的机构机能和运作制度。就像外面的三生石与剪刀一样,就算孟婆消失不见,它们也会忠实地履行职责。
祝响转而让阴影奴隶潜入阴影而行,成功绕到大殿后方,“没有亡魂从后面出来。”而且这座大殿后面,根本就没有后门。
“也许被第一殿审判完的亡魂,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徒步转移,而是直接被空间转移到其他殿去了。”李继溪猜测道。但如此一来,他们就无法跟着亡魂找到正确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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