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就餐(1 / 1)

“很好吃的!”佛列德极力向他们推荐地下的特色菜肴,“不比外面的东西差!”

“入乡随俗,入乡随俗。”祝响在暗地里低声催眠自己。看着孩子们童真的目光,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拒绝。

“要入你自己入!我不想吃!”李继溪难得展现出较大的反感情绪。

祝响欲哭无泪,“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啊!”所有人都在等待他们两个客人先动筷。几个小孩子,更是明明看着虫子菜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可还是恪守礼仪,不曾抢先一步下筷。

“快吃呀!”佛列德发出盛情邀请。他们两个客人不动筷的话,别人也不能开吃。要知道他带着祝响和李继溪走了几个小时的路,早已饥肠辘辘。要不是为了礼貌,他早就动筷了!

“对了!”祝响见到他眼前自热火锅的蒸汽已经耗尽,灵机一动道:“自热火锅好了,大家先尝尝这个!”

李继溪也不管自热火锅烫不烫,果断揭开盖子下筷。

祝响则是在忙着将自热火锅和米饭分给众人,“让他们小心烫。”他让佛列德帮忙翻译。

佛列德向其他人招呼了几句,就赶紧动筷享用自热米饭,“啊!是米饭!”

“这么多年,我终于再次吃到米饭了!!!”佛列德感动到落泪。

见到大家沉醉其中的神态,祝响很满意,他偷偷朝李继溪眨眨眼。计划通!果然只要一开吃自热火锅和米饭,就不会有人在意区区虫子宴了。

“来,祝大帅哥尝尝这个。”佛列德根本不知道放弃为何物!他用筷子夹住几条正在蠕动的,类似蚯蚓的虫子,火速朝祝响的饭碗袭来!

“他该不会是要把虫子丢进我碗里吧?”祝响眼睛瞪得像铜铃,他在那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千言万语最终只汇聚成了一句话,“那种事情不要啊!!!”祝响面目狰狞,出手死死钳制住佛列德拿筷子的右手。

“不要这个?”佛列德愣住。

祝响喊的声音很小,动作幅度却很大。一时之间,大家都纷纷停住碗筷看他在干嘛。

“我的意思是...”祝响面色僵硬,“我不喜欢吃生的。”

“喔喔。”佛列德表示理解,不曾强求。毕竟华夏人大多都不喜欢吃生的。

“那你尝尝这个,火烤大蜈蚣!”佛列德又出手了!这次选择的菜品完美符合祝响的需求!

祝响顿时额头青筋暴起,“这个人怎么就是读不懂脸色啊?!”他恨不得给佛列德邦邦两拳,非要他开口明确地说出来自己不想吃吗???

祝响身边的李继溪正在低头默默吃着自热火锅,她甚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唯恐别人注意到自己。她在听到“火烤大蜈蚣”五个大字以后,更是悄悄的移开几步距离,试图找角度利用祝响的身体挡住自己,不让佛列德看到自己。

“李继溪,来,给你也整一只大的!”佛列德哪里会忽视李继溪的感受?他不能厚此薄彼,再次出手拿下双杀!

祝响心中哀叹一声,“要不就悄悄跟他说我们不喜欢吃虫子吧?反正他不跟别人说,他们也不会知道。”总不能因为羞于开口,就苦了自己啊!

祝响正欲开口,却见佛列德说道:“是不是不会剥?”他贴心地动手将大蜈蚣的外壳掰开,“做的时候有劈过一刀,沿着缝就很好剥开。”

只见,比龙虾还大的蜈蚣外壳之下,是美丽如龙虾与螃蟹一般的白肉,闻起来也是类似的鲜美味道。

“咦?”祝响打消刚刚想要开口婉拒的想法,“那我不客气了!”在李继溪犹豫不决的时候,他率先啃下一大口。

“嗯!好吃!”祝响冲李继溪点点头,“好吃!”他再次重复道。

李继溪抿住嘴唇,心里天人交战,她看着自己眼前这只比碗还大的蜈蚣,始终是下不去口。

“你把它当成大号皮皮虾就是了。”祝响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碗里的那只大蜈蚣吃干抹净。

在祝响的再三担保下,李继溪才终于愿意张嘴浅尝一口。大蜈蚣的滋味,诚如祝响所保证的那样,如同虾类海鲜一般鲜甜,且富有弹性。当然,其他虫子她还是死都不会吃!

他们用餐的时间并不长,毕竟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祝响在部落附近的一块岩壁上,用阴影长刀刻出“滘城”二字,并留下方向箭头。

“要是见到两男一女的外来人,就叫他们看这个。”祝响让佛列德替他向古代遗民翻译,好叫郑钊他们知晓自己二人的下落。

他们还未走远,就听见一声四个音节的呼喊。佛列德和李继溪循声回头望去,原来是那几个小孩子追了上来。

“是在叫我们吗?”祝响跟着转身问道。

“是的,喊的是哥哥姐姐。”佛列德确认道。

几个小孩子中的一个小男孩,迈着小碎步朝祝响和李继溪跑来。祝响见状,蹲下来让视线与小男孩齐平,“怎么啦?”

小男孩的脸蛋显得有些灰扑扑,但眼睛却是十分明亮。他稍显怯怯地讲出一句话,佛列德帮忙翻译道:“他说谢谢你们带来的食物。”

祝响双眼笑成月牙状,伸手捏了捏小男孩脏脏的脸蛋,“不客气。”

送别过后,他们即刻朝滘城所在的方向动身。

还未走出几步,祝响就开口问道:“我们能得到这个答案,究竟是长老本身就知道,还是真的神明显灵?”神像的材质就是普普通通的,在地下随处可见的寻常石头。不论是祭祀之前,还是祭祀的过程当中,神像都没有出现过任何变化。这一点,祝响反复确认过。

“当然是土伯大人显灵了!”佛列德对此深信不疑。

“若真是神明显灵,那岂不是说明土伯还活着?”自从祭祀结束以后,祝响就总觉得自己的心中,隐隐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情绪。就像是冥冥中有一把悬在他心上的利剑,将来总有一天会砸下来。

李继溪和佛列德都没有接话,他们与神庙的距离已经拉远,三人都默契的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