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很快没了声音,顾笙也传音给她,让她起身离开。
她起身,脚跟疼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站起来,礼仪都不管了,她只想离开这里,那群人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最终只能看着她离开。
她跟在顾笙身后,看了一眼身后,确认没有人跟上来之后,脱下高跟,收入空间。这裙子够长,能遮住脚。
“要抱吗?”顾笙转身问道。
“抱?抱什么?”
“你不是脚疼吗?”
“不抱。”
“你这裙子走着也不方便。”
“无所谓。”
“生气了?”
“没有。”
顾笙看着她那副林愿好样式的表情,像是有谁欠她几百万似的,指定是生气了。
他也没说话,只是看了看四下没人,上前去把她抱起来,迅速塞进了车里,都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好啦,带你去卸妆,然后再去吃好的。”他坐在驾驶位上,看着坐在副驾驶位上生闷气的吴硕。
“唉,我生气了。”她叹气道,
“你早点承认不就好了吗?”
“气我没吃饱,气这个局这么累,以后再也不来帮你演了。”
“下次一定,系一下安全带。”
吴硕系上安全带,熟练的拔下挡光板。
她没再说话,调整座椅角度,从空间里拿出药,吃下后别过头,打算先睡一会。
林愿好一直在睡,不是说精神体不需要休息的吗?这家伙果然在骗人。一次性活动好几个月,然后美美的睡上半个月,吴硕已经能想出她的休憩方案了。
‘是你精神力太弱了,我得自行变弱,免得我把你的精神给吞了。’那个一直在睡得人突然出声。
吴硕表示明白,自己也休息了去。
去的是酒吧,顾笙朋友的酒吧,里边提前清场,很安静,中午给吴硕化妆的两个女孩也在。
她是被顾笙抱着进来的,因为她睡着了,睡得死,从没睡的这么死过,怎么晃都晃不醒。
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身体,好吧,她吃药了,吃的安眠药。
两位姐姐为她卸了妆,甚至帮她换了衣服。
“她那个皮肤好嫩啊,好软啊!”
“我觉得我可以。”
“你们两个正常点……”顾笙明白他们在想什么,的确,从余锋那回来之后整个人都长得有些水灵,这是什么实验副作用变正作用。
酒吧里就留着六个人,一个在睡觉,其他的谈的其乐融融,声音也不小,为的就是把睡着的那个吵醒。
当吴硕眯着眼从坐台上摔下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早吃药。
“醒了?还饿吗?”顾笙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她,手里拿着的杯子晃了两下。
“……饿。”
“想吃什么?”有一个女孩抢在顾笙前面问她。
“不知道……”她的确饿,但她也不知道可以吃什么。
“都半夜了,能买到什么?顶多一些小吃店开着了。你睡得太久了,久的附近都没什么店开着了。”
他们开始讨论吃什么。
吴硕坐在台座上看着自己已经换了的衣服,开始满屏问号。甚至她还被做了个简单的新发型。
他们最终决定好吃烧烤,也是因为很久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这些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那你现在怎么看你哥哥啊?”
“避嫌吧,等以后我能和他并排并走了再说。”
“并排并?他是普锐斯最高领导人,你……”
“又不是不可以试试喽,好歹我也是暗梦的,怎么就不能和人家碰碰了。”
吴硕和他们熟络的很快,在顾笙的监督下,至少说是能敞开心扉的聊,也带点酒精效果?
吴硕手里拿着一瓶酒精饮料,酒精含量对于他们这些常年酒局的人来说不值一提,对于这孩子来说一瓶就够她脑子发热什么都讲了,不过至少脑子正常,知道什么不该做,除了话多些,没别的。
接着她开始吐槽今天的事,她觉得不该来的,把能讲的缺点都讲了一遍。其余五人听了也只是笑笑,他们也不适合这种场合,只有顾笙需要一直出面,不得不去。
讲完之后她就坐在那,像是蔫了。
“没有话讲了……”
好像又不开心了。
果真是喝酒误事啊。
一会开心一会伤心的。
“想起只骗我钱的那个小金了……”
这回她是哭出来了,不仅哭她花掉的钱,还哭自己前期没脑子心甘情愿给人家送钱,哭到后来,哭自己怎么活到现在的。她就是伤心,委屈,不肯讲,埋在心里,越埋越高,然后成为一座山。
她想要撼动另一座山,可她自己心里就有一座山,心里的山都还没有搬走,怎么去想搬走另一座山?
顾笙扯了些纸巾,给她擦去了眼泪。
“哭完了吗?”
“哭完了,还是觉得伤心。”
顾笙一只手揽过她,拍拍她的背,另一只手擦她流不完的眼泪。
她倒是自己接过纸巾,帮自己擦眼泪,哭的眼睛鼻子都红了,坐在那里,小小一个,又可怜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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