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佑哪里能抵挡得住诱惑啊,立刻道:“玩。”
赵卫东立刻将儿子拉到自己身前,手把手地教,父子俩外加一只鸡,玩得不亦乐乎。
殷音找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冷哼一声,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小赵佑怀里的赵咕咕似乎察觉到什么,忽然“咯”的一声叫起,身体绷紧,同时也影响到了小赵佑,小赵佑皱着小眉头,对赵卫东道:“老爹,我怎么觉得有点凉?”
赵卫东眨了眨眼睛:“......我也觉得。”
“觉得凉吗?我觉得你们现在还是泡在冷水里清醒清醒比较好。”一个轻柔中带着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两人一公鸡身体顿时僵硬,他们大眼瞪小眼。
赵卫东抱着儿子的手微微发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从儿子这里寻找到安全感般,他道:“儿子,我怎么听见你妈妈的声音?”
小赵佑低头看怀里往后瞅了一眼后,真正“呆若木鸡”,一动不动,恍若死鸡的赵咕咕,和自家老爹一起,在脑袋里浮起两个字:完了。
“转过来!”殷音道。
两人一公鸡头皮一紧,不约而同转过头,就对上殷音似笑非笑的脸。
赵卫东:“媳妇儿,我错了。”
小赵佑:“妈妈,是老爹带我来的。”
赵咕咕:“咯咯。”不关鸡的事。
路上,时不时有人看到这一幕。
殷知青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垂头丧气,跟小媳妇儿一样的赵卫东,赵卫东后面是一直调皮捣蛋,此时手指捻着衣角,不知所措的小赵佑,而小赵佑身边的赵咕咕,浑身发黑油亮的大公鸡,也没有了之前“战斗鸡”的斗志昂扬,一个“咯”字都不敢发出。
终于,到家了。
门一关。
殷音刚坐在炕上,赵卫东立刻就烧水,用搪瓷杯装了一杯麦乳精给殷音,眼巴巴地讨好,小赵佑也凑过来,肉乎乎的小手给自家妈妈捶腿。
而赵咕咕,则用脑袋轻轻去蹭殷音的裤脚,态度很是卑微与讨好。
殷音看着这父子俩和一公鸡,都快气笑了。
“赵卫东,你出息了,带着佑佑去斗鸡就算了,还敢带他去赌钱!”殷音将搪瓷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将屋内的人和鸡吓了一大跳。
赵卫东忙单膝跪地,抱住了殷音的腰,态度诚恳:“媳妇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带佑佑去赌钱了。我,我这次去赌是有原因的。”说着,他掏出了迎来的耳坠,“儿媳妇,你看,这是我专门给你赢来的耳坠,你戴上肯定特别好看。”
说着,赵卫东就想给殷音把耳坠戴上,再把赌的这件事糊弄过去。
殷音扫了那对耳坠一眼,蓝色的,菱形,确实挺好看的,但......
殷音将赵卫东的手挡住,面色严肃:“少来,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就算给我金砖都没用。”
赵卫东苦着脸,计划失败了。
他道:“媳妇儿,我以后不带佑佑去赌钱了。”
殷音:“那你自己呢,还有斗鸡这事呢!”
听到斗鸡两个字,赵咕咕身体一僵。
赵卫东:“我,我只是去过过手瘾而已。你也知道我的,我不会乱来,至于斗鸡,那也不全是我的错,要怪就怪......”
他话说了一半,目光扫过小赵佑,又落在赵咕咕身上。
赵咕咕皮一紧,抬起一双斗鸡眼,看向男主人。
赵卫东咬牙甩锅:“要怪就怪赵咕咕!”
小赵佑忙附和,不断点着小脑袋:“对,是咕咕的错!”
赵咕咕目瞪鸡呆,恍若雷劈。
所以,你们喜欢斗鸡,是鸡的错?说好的我是你们的小宝贝呢?
赵咕咕伤心欲绝。
若它能说话,肯定要仰天悲泣一句:一颗真心,一腔深情,终究还是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