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阿姐也是这么认为的。

原来阿姐也想牙牙死啊。

牙牙可以不在乎阿父，阿母，不在乎部落里的人，可它最最在乎的就是阿姐。

阿姐就是它的信念。

而此时，信念崩塌。

“我告诉你，在这兽人大陆，没有任何兽人会喜欢残疾幼崽，你这样会给别人带来厄运的幼崽，又有什么资格获得兽神的恩赐，拿到化形草，现在就跟我离开。”雌性兽人带着命令道。

她率先迈开步子往结界的方向走去。

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扭头看还跌坐在地上蔫蔫，仿佛没有了生气的飞鱼幼崽。

“怎么，还不走。”

牙牙下意识地听阿姐的话，她扇动着小翅膀，飞了起来，跟在了雌性兽人的后面。

牙牙的脑子很乱，很乱。

眼前划过以前与阿姐相处的一幕幕，耳边各种声音充斥着，有以前的阿姐的，有现在的阿姐的，有粥粥阿哥的，有音姨姨的......

雌性兽人已经走出了结界，下一秒，跟在她身后的牙牙也即将飞出结界。

可就在这时，飞鱼幼崽黑白相间的身子骤然愣住，眼神一点点变得清明。

“牙牙，你要记得，就算全兽人大陆的兽人都不喜欢你，阿姐也最喜欢你了。阿姐要一直保护牙牙。”

“牙牙，不要哭，要永远相信阿姐。阿姐的牙牙这么好，阿姐最喜欢了。”

“牙牙，快点逃，永远都不要回来。就算没有阿姐，你也一定要活下去。”

“牙牙，要开心啊。”

那是阿姐的声音，阿姐在它做噩梦哭泣的时候，抱着它，哄着它睡觉，阿姐微笑着说喜欢它，阿姐替它阻挡了追杀，告诉它，即便没有阿姐在，也要活下去。

这么好的阿姐，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就厌恶它，说出那样的话呢。

“牙牙，我想，你的阿姐一定很爱很爱你，因为牙牙的阿姐即便自己受伤，也不忍心让牙牙受伤。”

那是音姨姨在得知了它和阿姐的故事后，跟它说的。

阿姐是爱牙牙，她即便自己受伤，也忍心让牙牙受伤。

所以......

想通后的牙牙，眼神彻底清明，眼神也坚定了起来。

“嘤嘤！”原本软软的声音却带着笃定。

你不是阿姐！

雌性兽人脸色骤变。

“牙牙，不要闹了，快出来，不然阿姐永远都不会理你了。你就会成为没人要的幼崽。”

“嘤！”你不是阿姐，牙牙不要跟你出去，牙牙要找化形草，要去找阿姐。

说着，牙牙转身就要飞走。

雌性兽人忙伸手去抓，却在触碰到它的时候，整个人如同烟雾般消失了。

牙牙瞪大了眼睛。

可下一秒它狂喜。

因为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它，它猜对了，刚刚的那个雌性兽人真的不是它的阿姐，而它也通过了兽神的考验。

牙牙继续前进，很快，它就看到不远处一株植物在摇曳着。

它只有一红一白两片叶子。

几乎是看到的第一眼，它就肯定，这株植物，就是化形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