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关键时刻还得用阿耶做挡箭牌(1 / 1)

“三郎,你说澄心堂背后的主人是你?”

“是的,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了,今天有人去澄心堂找麻烦,我怀疑是有人盯上了澄心堂,我在那里把人打了,我自己也应该已经暴露了,这事传到很快会传到宫中,郡王做买卖倒不是什么大罪,但如果被李林甫抓住机会,捏造是非,必然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现在我们必须去宫里见阿耶,让阿耶出面去见圣人,阿耶必须在李林甫之前见到圣人,将事情来龙去脉与圣人阐述清楚,若是被李林甫抢先,可能重蹈韦坚案覆辙!”

李倓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信息量实在有点大。

这让李俶更懵逼。

但李俶就是李俶,李俶也非一般人,他很快就捕捉到了事情的最重要的几点。

“走!”

一路跟着李俶往皇宫赶,李倓心中庆幸这位兄长不是脑瓜子被门夹的那种。

李俶从震惊中快速回过神来,也变得冷静下来。

他说道:“三郎,等事情解决之后,你要好好跟我解释解释,否则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放心,等这件事平安度过之后,我会跟你们所有人解释清楚。”

李俶没有再说什么。

李倓却瞥了一眼李俶。

一个人之所以比一般人要优秀,并非仅仅只是嘴上功夫了得,或者说记忆比一般人强。

一个人强者最重要的能力是处变不惊的能力。

人这种动物,实在太容易情绪化了。

一旦情绪化,就很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

李俶的表现,无疑是一个合格的储君该具备的。

这也侧面地说明了,这个人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

毕竟,他是大唐历史上第一个顺利继位的皇长子。

这样的李俶,自己以后与他的关系如何相处?

在大唐,不做皇帝,自己迟早有一天还得喝药。

若自己做皇帝,与李俶如何妥协?

难道要再一次上演大唐初年的玄武门之变?

一路李倓脑海中浮现了不少可能出现的情况,但很快被他清除干净。

现在想这些,也无甚用。

等进了宫,一路到太子别院。

李亨正在与杜良娣谈情说爱,两人被李辅国给拦住了。

李俶说道:“李中官,我们要要紧事拜见阿耶。”

“广平郡王,殿下现在正在……”

李俶说道:“无论殿下现在正在做什么,他都必须见我们。”

李辅国怔了怔,他很少听到李俶用如此坚决的语气说话,他立刻意会过来,说道:“两位稍等。”

说完,李辅国便走了进去。

过了片刻,两人被传召进去。

李亨坐在对面,脸上还有些不悦,仿佛在责怪两个儿子:老子也有自己的私生活,你们挑时间也提前问问老子好不好!

李俶看了一眼李倓,李倓点了点头,说道:“阿耶不是一直想收澄心堂么?”

“你不是说时机未到么?”

“那如果我说,澄心堂本就是阿耶的呢?”

李亨微微蹙眉说道:“此话怎讲?”

“因为澄心堂是我一手组建起来的。”

“你说什么?”

“澄心堂是我一手组建起来的。”

李亨怔了怔,看着李俶,确认这两个小子今天不是来找自己说笑的。

“你凭什么说澄心堂是你组建的,你知不知道现在……”

“我知道,现在朝堂上下,已经有不少人想打它的主意了,我再告诉阿耶一件事,澄心堂现在一天能卖出去六万张纸!”

这下李亨直接跳起来了,包括一边的李俶。

李亨几乎喊了出来:“六万张?”

“三郎,你确定是真的吗?”李俶也感到不可思议地问道。

“它是我一手组建的,它一天能卖多少,我必谁都清楚,而且我告诉你们,很快它一天就能卖出去十万张!”

李亨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现在不是讨论如何做到的时候,现在是有人要打它的主意,今天来了一批人故意找茬,我怀疑是朝中有人出手了。”

“谁?”

“李逸你们可认识?”

李俶立刻说道:“长安的一个富商,为人仗义疏财,喜欢结交民间侠士,只要与他有交情的,有困难就去找他,他都会仗义出手。”

“就是他派人过去的。”

李俶说道:“他为何要打澄心堂的主意,他这人性情疏狂,与李太白是一样的人物,不可能打澄心堂的主意。”

李倓说道:“那就是有人求他办事。”

李亨点了点头,说道:“你的猜想倒是有可能,若是如此,我抽时间去圣人那里走一趟,禀告一声,就说澄心堂是我们一起组建的,这种事圣人倒不会说什么,只要说清楚了,朝中就没人敢打它的主意了!”

李倓心中暗骂一声:李亨这个老狐狸!想趁机打劫是吧!

李倓说道:“阿耶能出手,那正是太好了,不过我今天打了人。”

“打人是小事,那些人来找皇族的麻烦,被打是应该的。”

“还剁了人家一只手。”

“你说什么?”

“剁了人家一只手。”

“你再说一遍。”

李倓绘声绘色地说道:“用刀,一刀就剁了一个人的右手,而且当着所有前来买纸的人的面。”

“你……”李亨几乎又跳了起来,指着李倓就准备开骂,“你这个逆……”

“阿耶现在赶紧去见圣人吧,我怀疑宫里已经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了,如果这事先让圣人和李林甫知晓,怕是又要重蹈韦坚案的覆辙了。”

“你把人的手砍了,肯定已经惊动官府,李林甫必然抓住这件事……”

“阿耶怕这个作甚,那些人带着刀,到了皇家的造纸厂,以性命威胁皇族,这话你告知给圣人,难道圣人还能偏袒一群地痞流氓不成?”李倓淡定从容地说道,“但你得快,如果让李林甫抢了先机,他的说辞恐怕就变了,那时候,就足够咱父子喝几壶。”

“我……”李亨想臭骂李倓一顿,但一想到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又想起韦坚案就是被李林甫抢先机恶人先告状,他立刻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