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珠心虚的摸了摸脸,而后快步走过去把三阿哥拎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目睹一切的小五:呜啊呜啊,我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了好了,是宜额娘不好,忘了跟你们说了。昨日回来你皇阿玛提了一嘴,半梦半醒之间我以为交代下去了谁知道竟然没安排。”
“这样,先生的惩罚必须要完成的,我帮你们一起抄好不好呀?”
四阿哥也说道:“我也帮你们抄。”
六阿哥一言难尽的看着四阿哥,四阿哥顿觉不妙。
果然,一道晴天霹雳正中四阿哥眉心。
“四哥,先生让我传达给你,你没有请假无故缺席罪加一等,你的惩罚翻番。”
四阿哥:……
这……这也忘了?
纳兰珠简直无法直面几个孩子,她把三阿哥放下,故作强势的说:“放心,我这就找你们四舅舅理论去,第一日上任怎么得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望着纳兰珠离开的背影,三阿哥和五阿哥将笔一扔哥俩手拉手的转圈圈,眼泪鼻涕全都消失不见。
而四阿哥摇摇头,和六阿哥对视一眼,里面显示出四个大字:自求多福。
乾清宫内,康熙正在和鄂普库手谈。
而纳兰珠……纳兰珠缩在龙椅里骂骂咧咧的开始抄书。
康熙借着缝隙往那边看了一眼,小声问道:“她怎么会这么听你的话,跟只被驯服的猫儿似的。”
鄂普库落下一子,轻声说:“以理服人,宜贵妃深知理亏自然什么都听了。”
康熙悠悠的点头,只感觉自己学到了。
一局棋下完康熙扭头看去,就见到纳兰珠在跟他使眼色。
悄悄地伸手往下压了压,康熙说道:“今儿是你头一日任皇子的先生,不如朕把他们都叫过来一块用个膳。”
“从公方面说你是他们的先生,但从私来说你是他们的舅舅。对了,那三胞胎你还没抱过了吧?朕让他们一块抱过来。”
鄂普库手一顿抬眼看了眼康熙。
“如此,那就多谢万岁爷了。”
“哈哈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这样,宜贵妃在吃食一道上颇有心得,就让她去准备,顺便再把孩子们接过来。”
说罢也不给鄂普库反驳的机会,赶紧给纳兰珠努了努嘴。
那毛笔就跟烫手山芋一样,片刻都没犹豫就被纳兰珠给扔了,她飞也似的逃了出去,顿时消失无踪。
鄂普库听到殿外的抱怨声和来自奴才们的安慰声,嘴角的笑意渐浓。
还跟小时候一样,让她去骑马射箭高兴的不行,安静下来读书也可以,就是不能抄书。
抄一会儿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当初学管家理账的时候就是这样。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个样子。
回到翊坤宫,纳兰珠接收到了一排阿哥的注目礼。
纳兰珠揉了揉酸涩的手腕,扯出一个笑容说:“先别抄了,你们皇阿玛留了四舅舅用膳,额娘来接你们过去。”
六阿哥注意到了纳兰珠的动作,从椅子上跳了下去拉住她的手腕揉了揉。
“额娘是摔倒了吗,为何会手腕疼。”
纳兰珠鞠了一把辛酸泪,抱住六阿哥抽抽嗒嗒的诉苦,“还不是你四舅舅说我通知到位害得你们都迟到,故而连坐了嘛,我都多大了还罚我抄书,太不是人了他。”
六阿哥黑黢黢的瞳孔中闪过一抹银光,很快消失不见。
乾清宫内摆了一张大圆桌,众人纷纷落座。
几个小阿哥在见过鄂普库并挨个被他抱了以后就被奶嬷嬷抱下去了。
故而桌上只剩下几个大人还有三、四、五、六几位阿哥。
七阿哥被送到了长春宫跟十阿哥一块玩,这两日他有些脾胃不和,故而就没有带来。
席间康熙突然提到道保的婚事,鄂普库放下筷子,说道:“婚事额娘一直在准备,等十日后就要将嫁妆送去赫舍里府上。”
“索相说若大哥不能及时回来便让奴才替大哥将大嫂接回来,只是阿玛和额娘觉得这样实在是委屈了大嫂,故而还在等前线的消息。”
纳兰珠看了眼康熙,“所以我大哥赶不赶的回来啊,万岁爷说呢?”
“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朕不好妄下定论影响了侯府的后续安排。”
纳兰珠点点头,随即用公筷挨个给几个小的夹了菜。
刚要放回去就感受到旁边灼灼的目光正在注视着自己。
纳兰珠皮笑肉不笑的夹了菜放进康熙的碗里,最后又给鄂普库也夹了,这才皆大欢喜。
六阿哥突然开口说:“大舅舅都要成婚了,二舅舅、三舅舅不在,可四舅舅在京中怎么还不着急呢?”
“额娘,您都有五个宝宝了,四舅舅比您还大两岁,他还不会没有人要吧?”
纳兰珠的嘴脸很难压下去,她背过身手动按压了两下这才收敛住脸上的表情。
虽说表面上是在否定,但是实际上她的幸灾乐祸都要溢出来了。
“哎,小六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舅舅呢,他可是状元郎,他不着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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