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法喀在下朝后当着所有朝臣的面郑重的向保清阿哥道歉,并解释了昨日皇后小产乃是她自己摔倒导致,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并附上清单一份作为对保清阿哥的赔偿。
纳兰明珠眼睛一眯,不做他想便站到了保清阿哥的身边。
“我就说保清阿哥人品高尚是绝不会做出谋害皇后和兄弟的事情的,原来都是误会一场。”
说着转身向康熙长拜下去,一脸的恭敬与崇拜。
“万岁爷明察秋毫为保清阿哥洗脱冤屈,万岁爷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紧跟着下拜,一起吹捧着康熙。
索额图低着头眼里闪过一抹流光,明珠这个小人反应实在是太快了,只是没想到峰回路转,保清阿哥竟然没事,难怪昨日宫中没有传出什么消息来。
明珠的运气实在是好,本以为他失去了可以支持的阿哥明珠一派会就此低沉下去,真是没想到啊。
若是索额图知道最后救了保清阿哥的是太子不是他会作何想,只是如今他却一言不发,给足了明珠发挥的空间。
康熙虚抬了抬手,沉声说:“保清昨日受委屈了,不过不是朕英明而是宜妃聪慧,又有太子做保这才为他洗清了冤屈。明珠,法喀为表歉意将他府中一半的财产赠与保清赔罪,这件事就由你来办吧。”
本来还想以次充好的法喀:······
呜呜呜,早知道就不听那个女人的了!法喀不由得怨恨上了皇后。
明珠一点就透连忙表示自己一定会将东西小心的送到阿哥手中,连一颗珠子都不会丢的。
康熙这才满意的点头、退朝。
索额图阴沉着脸走出来,身后明珠叫了他好几声可索额图像是没听到一般。
明珠也不气小跑着追赶上他,在索额图面前头一次低下头深深的拜了一拜。
“多谢索相教导出如此深明大义的太子爷,奴才佩服。索相这是要赶着回府吧,奴才就不留您了奴才还得去一趟钮祜禄府,回头奴才亲自把谢礼送到太子那?”
索额图气的狠狠甩了下袖子,胡子都快气到天上去了,连看一眼明珠都没有直接大步离开。
明珠眼露精光,得意的摸着下巴,这可是头一次这么高兴的向索额图低头,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个老匹夫这般生气,看他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就痛快!
明珠轻笑了一声,回头见到法喀笑容更深,他朝着法喀招招手笑着说:“钮祜禄大人快些,我看单子上的东西不少搬运可要费些功夫,本相还要回府亲自挑选给太子和宜妃娘娘的谢礼,你勿要耽误了时辰。”
法喀心中气的冒火可面上却舔着笑容连连称是,只恨他钮祜禄一族势微,若是阿玛还在怎会轮得到明珠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又怎会沦落到靠女人支撑门楣?
他完全把责任推到了别人身上,一点也不想若是他自己立得住如今钮祜禄一族又怎么会式微······
钮祜禄府上如今除了法喀一家人就只剩了个嫡亲的妹妹,钮祜禄容茉。
因着失去了阿玛、额娘,容茉的婚事没有人操心,已经十七岁却还没有定亲,这也跟嫡亲的姐姐、兄长不靠谱有关。
前者一心只想往上爬后者只想混吃等死,而族中的人看这两位都不在意这位格格他们自然也不会开口提醒。
所以容茉的婚事就被搁置了下来,与纳兰珠一样的年纪一个已经有喜另一个却连夫婿都没有,实在是让人唏嘘。
钮祜禄府中,法喀带着明珠回府搬运东西进宫的消息传到了后院,只见一身着白色旗装的女子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嘴里念着佛经。
片刻后女子才睁开眼睛,宛若置身于青葱的森林中,女子长相恬淡虽然外表没有多惊艳却给人一种极其舒服的感觉,让人忍不住亲近。
婢女扶着容茉起身,长腿细腰,行走间一派端庄自然,与其嫡亲姐姐相比在身量与长相上就高了不止一等。
只是容茉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愁苦眼神中的悲悯看的人心中一痛,婢女叹了口气跪在地上劝说,“格格,小阿哥的离去也不是您的错,您何故如此呢?皇后和爷对您从没一点关心您这又是何苦?回头伤了自己的身子那就不好了。”
容茉淡淡的微笑,眼神却没有丝毫变化,她的声音如同清泉般潺潺,就像她整个人一样什么都是淡淡的却让人感觉极其舒服。
“我只是为那孩子感到可悲,出身皇家连自己的来去都不由己,我为那孩子抄写了经书你拿去烧了吧。”
小婢女还想再劝说却见自家格格一副不想开口的表情,当即福了福身拿着一沓厚厚的经书走了出去。
容茉轻抚着自己的手腕,上面戴着一条碧玺手串,轻轻的伸手将它扯断,容茉嘴角的笑容扩大。
“阿玛,若您还在世您看到现在的姐姐和兄长会如何?钮祜禄一族作威作福多年,也到了破败的时候了吧。”
······
乾清宫,纳兰珠看着宫女太监们抬进来的箱笼一脸的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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