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是康熙的人,除了康熙和太皇太后外,其余人连请他看诊的资格都没有。
因着纳兰珠突然被禁足的缘故,陈宫也不好单独进后宫,因而其余妃嫔还不知晓康熙让他给纳兰珠请平安脉的事。
李庶妃为了在钮祜禄妃面前卖个好故意上下扫了纳兰珠两眼,语气中充满不屑的说:“宜贵人,这陈院正可是专门为万岁爷请平安脉的,除了乾清宫和慈宁宫他可是谁都不伺候的,臣妾知道你和郭庶妃是姐妹,可···这陈太医不是这么好请来的,到时候要是请不来不是让姐妹们看了笑话?”
纳兰珠给柳绿使了个眼色,柳绿连忙点头走到布音珠身边扶着她坐下,又找长春宫的奴才们要了水给她漱口。
长春宫的奴才可以给布音珠这个庶妃没脸却不敢得罪柳绿,因此柳绿刚一吩咐就有人下去端水拿痰盂了。
纳兰珠见布音珠那里安稳了下来,这才有功夫跟李庶妃斗嘴。
只见纳兰珠不屑的笑了一声,那眼神盯的李庶妃如坐针毡。
“能不能把人请来是我的本事,怎么着,依李庶妃的意思我是请不来陈太医你就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我的笑话了?”
小赫舍里撇了撇嘴,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其余人听见。
“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看你宜贵人的笑话?想踩着你巴结人,也得看人家看不看得上她,依我看她才是个笑话!”
李庶妃进宫多年现在早已经不被康熙待见,只不过是看在她安分守己又是宫中老人的份上,康熙大手一挥才给了个嫔位。
这要是让康熙知道她刚才干的事说不定大手一挥,好不容易得来的嫔位就没了。
李庶妃也是想到了这一环,猛的抬头向上看却见钮祜禄妃连个眼神也不曾给她。
李庶妃顿时心中一凉,忙后悔不迭的想要找补。
却见纳兰珠微微蹙着眉,李庶妃顿时不敢再开口。
张庶妃在一旁瞧得明白,冷冷的勾唇一笑,端得是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模样。
她们先后进宫谁还不知道谁?平时装的冰清玉洁、无欲无求的,可一涉及到自己的利益还不是得在人家面前卖笑?
她与自己,谁又比谁高贵呢?
很快,长春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玉瓶低声在钮祜禄妃耳边说道:“定是赵太医来了,娘娘放心,陈院正不可能过来···啊!”
钮祜禄妃不满的瞪了玉瓶一眼,却见玉屏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己,不悦的顺着玉瓶的眼神看去,却见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人出现了。
“陈院正?你怎么过来了?”
陈宫低着头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听到钮祜禄妃的话微微行了个礼,又到纳兰珠面前行了礼。
“桃红姑娘说郭庶妃身体不适,微臣便过来了。不知现在可方便让微臣诊治?”
纳兰珠点点头,桃红当即领着陈宫过去,顺道将原本红柳的椅子搬过来让陈宫坐下。
布音珠微微冲着陈宫点头,低声说了句:“有劳陈院正。”
声音如流水般清脆,让人听之心中便是一阵畅快,不就是宜贵人的庶姐。
陈宫不做他想,取了帕子放在布音珠的腕间,如此才将手搭了上去。
手刚放上陈宫心中就有了答案,只是注意到其余妃嫔热切的目光,陈宫又换了一只手把脉。
詹吉迈焦急不已,盯着陈宫的脸都快盯出一朵花了,可她又不敢贸然开口,生怕影响了陈宫诊治。
良久,陈宫才收手,把帕子放回去。
起身走到纳兰珠面前,再次恭敬的行了一礼。
“恭喜宜贵人,郭庶妃乃是有孕三个月,因着天气炎热才会如此,等下请桃红姑娘跟随微臣回去拿些消暑的花茶便可。”
纳兰珠嘴角勾出一抹笑,站起身朝着陈宫福了福身,后者连忙避开。
“郭庶妃真是瞒的滴水不漏啊,等胎坐稳了才告诉我们,好,真是好得很啊。”
钮祜禄妃满色不善的盯着布音珠,布音珠紧紧的握着帕子,手臂挡在肚子前面。
“臣妾月信经常不准,一两个月不来也是有过的,臣妾也不曾有过身孕,因此才会现在才得知。”
钮祜禄妃冷哼一声,看着布音珠就心烦。
只是脑筋一转,尤其是看到纳兰珠时,突然开口说:“既然你是头次怀胎没有经验,本宫便把身边的嬷嬷赐给你,省的你什么都不懂万一伤了龙胎就不好了。”
布音珠脸色一白,想要拒绝可又拒绝不了,但是若是真让长春宫的人去到自己身边,若是生了个阿哥,那岂不是···要抱给钮祜禄妃养了?
这绝对不行!
钮祜禄妃的话刚落,就见纳兰珠赤啦啦的起身。
“不劳烦钮祜禄妃了,我郭络罗府上又不是没有人了?回头我便给阿玛写封信让她们将郭庶妃的奶嬷嬷送进来,这样想必钮祜禄妃也能放心了。”
“你!”
钮祜禄妃没想到纳兰珠会横插一脚,不是说她们姐妹关系不好吗?这又是请太医又是写信请嬷嬷的,哪里是关系不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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