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队的几个人全部被喊到了高中昊的办公室,他们全都笔直地站在那里,高中昊的办公室里还坐着三位老师,两位女老师,一个男老师,已是深夜,但他们好像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这个学校超乎了他的想象。
两位女老师,一个叫卓希妍,一个叫王凌,长得都还算可以,说的过去,长发飘飘,肌肤如白雪,清澈明亮的瞳孔,说真的,她们两竟有那么地一点相似。
男老师叫梵杨,他的五官之中带着一抹俊俏,锐利的黑色眼眸,修长高大的身材,宛如守护边疆的战士,他的身上散发出傲世天地的强势之意。
只不过周向阳在学校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而且他总感觉三位老师的身影忽隐忽现。
“今天这件事是谁想出来的?”高中昊站在他们跟前,语气之中带着一种愤怒之意。
第一小队的六个人全都沉默不语,他们不知道怎么说,这是触犯校规的事情,非常的严重。
高中昊指了指他们六个,“好,一个不说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其实是想让你们自己承认的。”
说到这,龙世清紧紧握紧了拳头,毕竟这件事由他说出来的,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做的事自己一定要承认才行,他走向前一步。
“是我!”
“很好,还有没有人了?”高中昊走到旁边的柜子旁,然后拿出一本“江州阴阳学校学生手册”摆放在他们跟前。
“还有我们!”程序华和郭鹏宇一齐向前走出,他们是多么的默契。
高中昊把手册放到龙世清跟前,让他打开。
龙世清照着他的意思,打开了第一页,目录的开头就是关于“召唤笔仙”的禁忌条例。
“读一遍!”高中昊指着学生手册的第一行字说道。
“凡是进入江州阴阳学校的学生,千万不可玩笔仙或者碟仙之类的招鬼魂的游戏,一经发现,记大过处理,将取消小队队长的权利,情节严重者开除学籍,打入冷宫。”龙世清看着学生手册大声朗读起来。
最后一句让周向阳有点想笑,这个冷宫是什么东西啊?不是古代才有的嘛?
“龙世清、程序华、郭鹏宇你们三个记住了嘛?”高中昊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三个人一齐点了点头。
“你们三个把这本学生手册抄个三十遍明天给我知道吧?”高中昊把目光又转向了周向阳,“从今以后第一小队的队长由你代当。”
“那个…我可以拒绝吗?”周向阳微微举起手,说实话,他对队长这个职位真的不感兴趣。
高中昊摇了摇头,“不可以!”
周向阳无奈地摸了摸头脑,这下有他烦的了。
等他们要走的时候,周向阳朝刚刚的位置看了看,三位老师却已经消失不见,而且他也没看见有人出去。
周向阳和郭鹏宇他们走回宿舍,躺在了床上。
郭鹏宇和龙世清拿出笔就开始抄起了学生手册,程序华在电脑上复印了一份学生手册,然后准备抄一份剩下的全部都开始复印出来。
不过谁也都知道,复印的看都能看出来,不过程序华可是个黑客,属于电脑高手的他怎么可能不会解决这个问题呢?
周向阳看了看他的电脑,然后走到他跟前,“今天这件事,你们都有责任,请不要作弊,认真去抄。”
这句话说的程序华有点不爽,不是那么很高兴,他认为周向阳分明就是故意的,他将周向阳拉起,然后扯着周向阳的衣角,将他推到墙角,眼神恶狠狠地看着他。
“别在这假惺惺的了,如今这样不是正和你意吗?”
周向阳推开他的手,“随便你怎么想,但我真的没有想当这个队长,不然我早就去和你们抓那个笔仙了。”
程序华想了想,然后回到座位上抄起学生手册,其实他并不认可周向阳这个队长,别说他,龙世清和郭鹏宇也不认可,这小子分明就是个意外!意外当上了队长的。
周向阳重新回到床上,他不想多计较什么,也不想和他们发生什么争执。
凌晨将至,周向阳他们都已经入睡。
原处,一个叫福来村的村庄里,源源不断地传来一阵阵婴孩的哭啼声,那声音让人听的揪心,让人不安,哭声之中还带着一丝丝哀怨。
今天的夜,不同寻常,天空之中下起了倾盆大雨,但丝毫掩盖不了婴孩的哭声。
婴孩的眼睛呈暗灰色,就好像死了一般,身上包裹着白色大褂,他在襁褓之中手舞足蹈。
哭声越来越大,福来村的一个村员打开家门,套着个外套,就走出了家门,“谁家的孩子哭这么大声啊?”
出来的人是一个中年男子,大概三四十岁,脸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他叫苏立文,雨下的很大,他顺手从旁边拿出一把伞,打开,然后跑到婴儿的旁边,明明天空在下着大雨,然而婴儿的身上似乎都没有被淋湿,就和平常一样,见有人过来,婴儿停止了哭喊声。
苏立文好奇地打开那层襁褓,霎时间,一种紫色光芒照射而出,直接照射在苏立文的眼睛之中。
只听见一声尖叫,苏立文的身上便着起了火,他躺在地上翻滚着,天空的大雨还在不停地下着,但丝毫去除不掉他身上的火团,他痛苦地跑到村庄附近的那条大河,然后跳下!
飘上来的时候,却是苏立文的尸体,而且整个脸已经被烧的腐烂,就连身体也已经看不清楚。
只见婴儿忽然笑了起来,那种笑声听起来让人不禁地打起寒颤。
睡梦中,周向阳不知不觉忽然听到一阵婴儿的苦恼声,这种声音让他无法入睡,他不知道郭鹏宇他们为什么可以睡着的,他爬起床,看见襁褓之中的他,他渐渐地打开那层襁褓,婴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一个腐烂的鬼脸张开在他面前。
周向阳忽然睁开眼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跑到卫生间用自来水冲洗着自己的头,这…这难道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