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与梦妖的第一次钢琴联弹(1 / 1)

哥,在忙吗?

刚刚在忙,现在忙里偷闲。

那你什么时候不忙啊,哥,我想你了。

有时间一定。

夏梦临看着手机上的聊天记录,这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消息了。

前身对他的妹妹态度感情如何,他没有半分记忆,不过似乎并不算很好。手机上有前身与她的聊天记录,次数只是偶尔,内容更是寥寥。

他也只能伪装成这样一个哥哥。

而根据前身的记忆,他和他的妹妹并不同姓,而是异父异母。

许清雅的亲生父母失踪,留下孩子由夏梦临的父母抚养长大。这十几年来,都是夏父夏母供养两个孩子吃穿住行。

然而,夏梦临和许清雅的感情…应该说不上好。

许清雅来到夏家的时候,前身便已经记事,他并不喜欢家里多一个妹妹,不过那时候并没有表露什么态度。后来,前身没有训练家天赋,自暴自弃,而许清雅却是成绩越来越好,形成的对比让前身更是难受。

他离开家,自我放逐。

直到现在。

夏梦临想着心事,与唐糖一起回到魔都。

他才到家,便感觉到家里有些不对劲。

“遭贼了?”

此时的家里虽说整洁,但和出门前大不一样。本来在中间的沙发被移开,而一边的柜子上东西被翻乱,看起来是有窃贼在这里作案。

他陷入了沉思。

哪怕是高档小区也不安全啊。

好在家里没什么钱,他的钱基本都在银行卡中,而现金和证件基本都是随身带的。

就在他打算报警的时候,眼角一瞥,却是看到了一团黑色的影子。

夏梦临差点忘了,这个世界除了小偷之外,还有精灵。

精灵可是隐私感极为薄弱的生物,尤其是野生的精灵,去别人家基本上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梦。”

夏梦临窥到了黑色影子的全貌,是一团幽灵。

是梦妖。

他陷入了沉思,原来陆雪说有幽灵是真的。

不过,这幽灵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梦妖被誉为幽灵界的颜值担当,尽管发型有些杀马特,但颜值却是不低。

她歪着头,飘到夏梦临身边,拉着他的衣角。

夏梦临被她拉到钢琴面前。

梦妖露出着急的面容,小手在钢琴上弹来弹去。

夏梦临错愕:“你要让我弹钢琴?”

梦妖摇了摇头。

她想要和他联合弹奏。

夏梦临略微迟疑:“你想和我一起弹?”

“梦。”

梦妖在钢琴上开了一个头,竟是一首铃儿响叮当。

这是夏梦临曾教给沙奈朵的钢琴曲,显然,梦妖那时候没有少偷听。

铃儿响叮当是前世脍炙人口的经典圣诞歌曲,然而它最初是一个教师的偶尔为之创作的儿歌。

创作者詹姆斯.罗德.皮尔彭特当时被保守的教育界挤走,后来他又去当了律师,渴望维护法律的公正。因为不屑于美国的“谁有钱就为谁服务”的原则,又被律师的同行挤走,只好去做一名推销纺织品的商人。

但他心怀仁慈,使得被对手获利,又转行当了牧师,想要影响别人向善。只是又因为极力支持禁酒和反对奴隶制而得罪了郊区信徒,再一次被迫辞职。

他的一生是不顺遂的,与这首铃儿响叮当形成强烈的反差。皮尔彭特从未放弃过对美好和善良的追求。

当然,以上并非皮尔彭特本人自传,而是别人编撰的故事。

不过这并不影响铃儿响叮当的风靡。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梦妖起手后,夏梦临很快加入了联弹。

这首歌曲旋律并不复杂,它没有什么音乐性,就是纯粹的好听。尤其是夏梦临边弹边唱,让梦妖更为愉悦了。

她练习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么一首歌么。

梦妖努力去模仿夏梦临的发音动作,她的声音如同婴儿的啼哭,只有尖锐的“嘤嘤嘤”声。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兴致。

夏梦临纯粹是陪梦妖玩,他并不懂梦妖,但是也知道顺着梦妖的心思总比忤逆心思要好,毕竟在精灵面前,人的身板其实不够摧残的。

而梦妖则是因为开心。

她知道自己的声音有些难听,那又怎么样呢?

她喜欢。

当一曲结束后,梦妖还意犹未尽。

她拉着夏梦临的衣角,想要再来一次。

夏梦临想了想,说:“我来给你唱另一首歌吧。”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当夏梦临唱起歌曲的时候,梦妖的眼睛里好似有闪烁的星星。

临安,一处简易楼中。

许清雅放了假,回到在临安的家中。夏母正在厨房中择菜,她也正在帮忙,鲤鱼王被放在一个临时的水缸里。

夏母看着鲤鱼王,有些不解:“老师不是说你的成绩很好,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精灵?”

这个时代的人,即便是没有读过书,同样也是受过精灵通识教育。夏母自然知道鲤鱼王这样的精灵是什么,它代表弱小和奇迹。

她说:“改天你还是和老师问一下,能不能换一只精灵,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是养一只精灵还是能做到的。”

夏父和夏母都没有精灵,盼望着许清雅能够养一只强大的精灵,至少成为训练家,也算是改变了命运。

许清雅说:“鲤鱼王也很好啊,小鲤很聪明的。”

小鲤就是鲤鱼王的名字,听到许清雅在叫他,便开始呼噜呼噜,用捻须拍打水面。

夏母并不再劝,她知道这个视若已出的女儿一向有主见。

她只是说:“你啊,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就行,别像你哥一样。”

说起夏梦临,夏母微不足道叹了口气。

许清雅小心翼翼:“妈,这段时间哥没有回来过吗?”

“呵,别说回来了,就连电话都没打过一个。”

夏母对夏梦临抱怨不已。

许清雅说:“哥应该是在忙吧。”

这段时间,夏梦临大小也算是名人了,不论是贝多芬的悲伤还是坏孩子,都算是传唱度极高的歌曲。倒不是说这两首歌音乐水平就很高,只是,它们代表着新潮。

夏梦临的火热给人窥到了另一种生活方式。

一种脱离精灵,脱离训练家,纯粹的人与人的方式。

不少人对此批判不已,但同样也有人以此为拥簇。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成为训练家的机会,在训练家高人一等的时代,平民虽然在法律上平等,但社会地位上却是低人一等。

如今,却有人要依靠才华脱颖而出,尽管这样的才华对人来说是离经叛道。

夏母说:“再忙也总有个打电话的时间吧,我也知道他在挣钱,但光挣钱有什么用,又不是训练家。”

在老一辈眼中,只有训练家才是正当职业。

许清雅吐了吐舌头:“妈,这话你可不能当面对哥讲,不然他可是会走的。”

夏梦临就是因为没有当上训练家,自我放逐才离开了家。

可以说,这是他的一个伤疤。

“我也知道。”夏母叹一口气:“你哥啊就是太要强了,其实像我和你爸那样,当不了训练家,老老实实做个手艺不也很好吗,去卖唱…像什么话啊。”

显然,明星这个职业在夏母心中依旧还是有偏见。

许清雅无奈:“妈,就是你这个态度哥才不回来的。”

“算了算了,不说了。”

夏母当即闭嘴,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小女儿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