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底深渊那糟糕的局面想要得到突破性的进展是非常难的,因此让我们把目光放回人类和树人的那场战争吧。
树人们在那疯狂的戴查的趋使之下并没有停歇太长时间,便向着人类的全新战线发起了新一轮的冲锋。
幸运的是现在的人类也和之前不大一样了,来自于阿道夫行省的援军终于是赶到了。
妥因私和阿道夫是在这里的人中,爵位地位等最高的,但此时的战事指挥却和他们两个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因为来自战鸽领的那帮援军们,只听从贞德和阿尔托莉雅两个人的号令。
“喂,狗东西,那些家伙真的靠谱吗?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军队。”
妥因私说这番话,还真的不是他有什么歧视其他地区的部队的想法,而是单纯的因为战鸽领的来的这批人实在是过于奇怪了。
他们没有穿着铠甲,仅仅是穿着一件长袍便来到了这里,这群家伙用的武器更是奇怪,现在也并不是么有不使用制式武器的混编军队,可…你们捧着书、拿着茶杯、甚至扑克来到战场是不是就有点太过分了?
而且来的这群人之中还有一半以上是女人。
这里的家伙倒也没有太多歧视的心态,可难免还是让人嘀咕,“女的去厮杀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
阿道夫公爵被小辈剥夺了指挥的权利本就是满心的不爽,因此在对妥因私说话的时候也是一丝丝的好态度的都没有,“废话,我哪知道?那种东西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好吗?已经是到了这种程度了,除了去相信那些家伙你还有什么别的好办法吗?”
“不是,如果不靠谱的话,我还可以喊着他们战略后撤啊。”
“撤撤撤,撤你个大头鬼,你看看你都撤到哪去了,整个北方都被你给霍霍完了,再撤下去就要到帝国的首都了,别告诉我你还准备在首都哪里建立防御圈?”
妥因私自知理亏,因此在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小了不少,“明明帝国的首都才是防御力量最强的,如果我们能够使用那里的力量,区区树人哪里会像是现在这样令人困扰。”
“我靠,你居然还真的那么想过啊!不是,你信不信,只要你敢把军队往那个方向调,第二天你就得掉脑袋?”
“帝皇不是那种会残害忠臣的昏君。”
阿道夫公爵对着妥因私的脑袋上狠狠的敲了几下,“这和忠臣不忠臣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好吗?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帝国的皇帝啊,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你只要带着部队出现在那个地方,你就有了谋反的可能性。”
妥因私嘟嘟囔的似乎还想要辩解了些许什么。
阿道夫真的是忍不住为这位将军的愚钝而默默叹了口气。
阿道夫虽然是一个靠军功过活的贵族,但好歹是个治理了一整个行省的大贵族,那些个基本的政治敏感性他还是有的,但妥因私不同,他从小就活在军营之中,除了如何打败敌人几乎就没学过些别的,因此才会像是这般制定出极为可能要掉脑袋的计划来。
以空间换时间这种计划总体来说是相当的不错的,可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完全没有把帝皇的面子放在眼中。
所谓政治呢,就是那个样子,你并不能去做最正确的事,而是要做最为恰当的事,比如现在帝皇想要的不是迂回而是正面大决战。
后方人员的担心和争吵暂时是对于贞德和阿尔托莉雅毫无影响的,她们要做的就是去思考该如何去获得胜利,而且相较与那些人的不安,她们两是相当的有自信的。
毕竟她们可是亲身参与到这教士团的训练之中了,也正是这个样子她们才会愈发的敬佩白也领主。
谁能够想到他随手建立起的一个开玩笑似的教会,就让领地多出了近千的超能力量的使用者来。
最先发起冲锋的是戴查使用魔法的力量无中生有召唤出来的树精大队们。
千万别因为树精的力量小,体型不够大而小瞧他们,在以往的战斗之中,这些树精可是给妥因私带来了非常多的麻烦,作为魔法生物的他们相较于普通的那些个树人,更加的狂暴也更加的不顾一切,冲到人堆之中就来一个正义的自爆,这种招数谁能够顶得住哦。
贞德看着那些树精们越冲越近,面色平静没有发出任何的命令来。
是的,教士团在战斗的时候是不需要别人进行指挥的,他们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一个脸上满是纹身的光头肌肉猛女哑着嗓子,嘶吼着来了这么一句,“姐妹们,准备了,送这些虚妄的家伙去见女神吧!”
以她的嘶吼为指令,大片大片的光团从她们的手中飞了出去。
妥因私在指挥的时候经常让手下射出箭雨来,在帝国的那段时间他也有幸见识了密集的火炮形成弹幕的模样,但魔法之力形成弹幕这种夸张的事情妥因私真的是第一次见识到。
“我滴龟龟,这是把帝国法师学院给搬空了吗?”
相较于妥因私阿道夫公爵想得就要更为复杂了一些:我的手下瞒着我弄出了这么夸张的力量来,那他还能继续认我为老大吗?那个家伙的伯爵之位好像就是硬抢来的啊,要不等回去了我来个主动让贤?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条狗命…
那个光头猛女张狂的笑个不停,“姐妹们干得漂亮啊,随我冲锋!”
那个家伙也不是单纯的在喊口号,她提着自己手中的大铁锤向着正前方发起了冲锋,不过略显尴尬的是她口中喊的那些姐妹们没有几人行动,随着他一起向前的反而边上的一群肌肉猛男。
那群猛男边冲锋还边喊着口号,“真男人就该干男人!呜啦啦啦!”
阿尔托莉雅看着这副场景撇了撇嘴,“这场面不管是看多少遍,我还是有些接受不能,他们真的是信奉宗教的教徒吗?”
阿尔托莉雅的疑惑贞德也曾经有过,直到某天她去翻看了那个宗教的教典…
对于此贞德只能是幽幽的会上那么一句,“也许他们的神和宗教就很不靠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