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契?艹!”
周玉龙看着县令手中的卖身契,他无法淡定了,他没想到昔日写的声明,竟成了今日的证据,这让他在此栽了跟头。
他看了跪在一边的孟岚一眼,这女人埋着头,虽不知什么模样,但她的双手紧握,内心似有一股难以平息的恨意。
“臭婊子,恨我是吧?好得很!你联合外人陷害老子,准备等死吧!”
收回目光,周玉龙狠厉厉的咒骂一声,接着便向县令不屑道:
“呵呵,我周玉龙承认,这蠢女人是小爷卖掉的,不过这又如何?想治小爷的罪,就凭这点怕是远远不够吧?”
他的态度十分傲慢,完全不把这世界的公堂当一回事。但他却不知,这世界的公堂并非现实那种讲人权的法庭。
这不,他的傲慢激怒了县令苏严。
“大胆周玉龙,你罪大恶极,还竟敢藐视公堂,来人啊掌嘴!”
县令苏严手中惊堂木怒敲道。
随后,就见三个衙役出了队列,其中有两个衙役抓住周玉龙左右肩,并揪住头发,还一个衙役来到周玉龙跟前卷起衣袖,接着又从腰间抽来一柄掌刑尺,扬了扬。
周玉龙见状,心恐不已:“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不…快放开小爷,小爷不服,小爷要告你们侵犯人权,啊…”
他挣扎着,恐慌着,奈何被衙役按住,头发被拽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前的衙役狠着模样,举起掌刑尺往他左右脸抽去。
啪,啪,啪…
一下,二下,三下,抽得周玉龙除了叫惨外,一个字再也蹦不出,在这一刻,他现实中养成的目无法纪,傲慢,轻蔑,偏见,在这世界深深的体验到何谓社会毒打!
这世界对犯人是不讲人权的,就如凌冲杀死的几个玩家劫匪,他不但没丁点事,也没有受什么调查和问责,现在还成了证人,还是一名抓捕罪恶的侠士。
反倒周玉龙这伙人倒成了罪犯。
其实,这里是有原因的。
在攻打阴山寨时,系统曾经就传达过,杀死山匪后可以获得侠义值。
侠义值是什么?是隐藏值,也是系统无法查看的一种数值,该值是玩家在这世界的所做的种种而产生的因果,或者说是业力值,它不会被发现,也没有系统提示。
它有正,有负,正面是侠义值,而负面则是罪恶值,该值只会累积,会根据玩家在这世界的一些行为进行累积,也不会因为侠义值高而抵消罪恶值,也不会因为罪恶值高,行侠仗义后,减低罪恶值,两者只会各自累积。
也就是说,有罪便是罪,不会因这个人干了多大的好事而抵消。
这便是业力。
这种力不会轻易消掉,即使身负这种力的人死后,也不会消掉!也不是做了恶事后再做好事就能消掉的,它的复杂千丝万缕,涉及着因果业报,它只会随着因果结束时,而自动消掉,若因果还在,那么该力还在。
什么是因果?
譬如某个人杀了小孩的父亲,于是,那小孩发誓要报仇,这便是因果。之后,不管小孩是否报仇成功,还是失败,又或者新一代的复仇,这都是未结束的因果,会持续下去,直到和解,或两代人都不存在,或再没人等事物来引发新的循环,那么该因果便就此结束,而业力也会因因果结束而消掉。
所以,不管凌冲是杀体校精英二人,还是杀玩家劫匪六人,他只会增长业力,至于是增长负面的罪恶值,还是增长侠义值,那就看他的行为是正义还是罪恶了。
凌冲在杨家东村杀体校精英二人,不用说是属于犯罪行为,但他杀人的地方是一个消息闭塞的地方,而且该村对外来者厌恶,死个把外来者稀松平常,再者外来者能复活,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因此他并未涨多少罪恶值,引不起官府的注意。
要是杀了村民,有人追究就不一样了,会涨大量罪恶值。
再者他昔日剿匪,涨了大量侠义值,多多少少也有着一定影响。还有,他自从将孟岚从青楼救出后,他不仅涨了名声,其实这也是侠义之举,因此,他的侠义值又达到一个新的高度,若是以前他只能称之为勇士,战士,现如今他已经是一名侠义之士,简称侠士。
至于他杀的六名劫匪,罪恶深重,身上都冒黑烟,只有他能看见。
因此,他毫不留情杀了。他杀了这些人不会涨罪恶值,还倒涨侠义值。
劫匪们死后,不会就这样结束,他们还能复活,所以官府是不会追究他凌冲的,还会感谢他为民除害。再者,当时现场有官差,目睹了这帮谋财害命之徒,因此,凌冲就算杀死没有罪恶值的劫匪他也不会受责。
所以,他凌冲还有什么不敢的?
还有,死了的劫匪,官府会控制劫匪们的出生地,只要他们复活,再抓起来问罪。就相当于现实中的罪犯生病了,受伤了,先治好再抓起来问罪是一样的道理。
以上便是他凌冲没受官府问责的原因,他深知在这世界的规则不同于现实,不能用现实的条条框框来衡量这世界,这世界对待罪恶是没有所谓人权的,只有拳头吃。
现在堂下受刑的周玉龙,他挨了掌刑十多下后,嘴角血液唾沫横飞,县令苏严这才叫衙役住手,并重新问一遍,问周玉龙对私自买卖孟岚一事,是否知罪?
周玉龙怕再挨打,他连连喊,县令大人小人知罪,知罪。
“很好,倔驴总算知罪了,不过,你犯下的罪远远不止这一件!”
“现在本官问你,你可要据实的回答,若是让本官拿出证据对质,那你可就惨了!”
县令苏严见他服罪态度好了点,于是他拿出陆雄飞等人的供词与周玉龙对质,每一条每一例都说个清清楚楚,供词上写的都是周玉龙指使杀手干过的事,甚至还有周玉龙虏走的几名年轻女子,还秘密关押在某处地窖。
随着一桩桩案件审理后,周玉龙尽管想千方百计的否决,或不承认,或者推脱,都说是一些雇佣人自己干的,这不能怪他!而且他声称,没有直接的证明,光靠别人一张嘴说,一纸供词无法定他罪。
这是他最后的硬气,就赌县令苏严找不到证据,从而无法定罪。
然而,他还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