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皇甫哲茂的当众自省,并州军全军上下滋生的轻敌情绪一扫而空。他们终于摆正了自己的心态,开始将阆中城团团围住。
阆中城内的守军没想到自己在短短时间内竟然遭受又一次攻城,本来他们就在张勋部的围攻下精疲力竭,现在面对并州军的攻城更是捉襟见肘。
张勋他们其实已经快要将阆中攻下,城墙上已经架设上不少的云梯了。并州军这也算是捡到了便宜,顺着架设好的云梯向城墙上攀登。
阆中城中的守军对此也是无能为力,他们准备的滚木礌石都快被张勋部消耗干净,无法应对如此恐怖密集的攻势。
很快并州军就在阆中城墙上占据了一个桥头堡,更是迅速向两边开始辐射。
这样的结果就是越来越多的并州士卒登上了城墙,阆中城守军的败势已定,现在就看并州军会在什么时候将城池拿下。
站在城墙上的杨再兴发挥着无与伦比的作用,城中守军在他面前没有一合之敌,激烈的城墙攻防战中,突兀的出现了一小片空地。
皇甫哲茂的心中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完成了初期的一个小目标。只要占据了阆中城,就可以保证汉中成为他们攻略巴郡最稳固的后方。
通过杨弘之口,皇甫哲茂已经知道了袁术在益州的军队一分为二。一只由张勋率领攻打阆中,另一只则是有袁术心腹大将纪灵领衔,此时正在攻打阆中东面的汉昌。
刘表那边的情况杨弘还不甚清楚,只知道与袁术约定好之后,刘表开始向涪陵和平都方向进军。
经过昨日与谢玄的商议,他们下一步同样要想汉昌开拔。现在必须要将袁术侵入到益州的军队尽数剪除,以防止益州巴郡四方势力僵持不下。
这样算下来刘璋的势力在巴郡竟然是四方势力最弱的存在,根本无力改变他们的结局。
刘璋安排在巴郡各处的军队只能据城守卫,若是敢与这三方势力进行野战决胜,恐怕会一败涂地。
就在皇甫哲茂想着下一步计划的时候,阆中城城墙上的攻防战已经渐渐进入尾声。
益州守军根本无法阻挡并州军的攻势,只能在这种猛烈攻势下节节败退,只剩下数千人在负隅顽抗。
这一次的攻城战在经过了四个时辰之后,终于在夜色悄然升起的时候,将阆中城彻底拿下。
并州军在皇甫哲茂的指挥下立刻在城中开始休整,他们还需要准备下一场与纪灵军的作战。
所以他们没有太多的休息时间,在留下士卒驻守阆中之后,全军即从阆中出发,向着汉昌方向进发。
此时的纪灵已经接到了张勋在阆中落败的消息,张勋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主儿,派遣传令兵将阆中的情况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当纪灵得知备受主公信任的长史杨弘成了并州军的阶下囚,顿时怒不可遏。
他在袁术治下作威作福惯了,什么时候见过对主公如此不恭敬的家伙。
只是汉昌的战斗已经逐渐进入到了尾声,要让他放弃占据的优势,转而西向攻打并州军,完全就是丢了西瓜去捡芝麻。
所以纪灵立刻向张勋传令,让对方带领士卒前来与自己汇合。
等到打下汉昌之后,在腾出手来对付巴郡的并州军。
只是纪灵不打算对付并州军,皇甫哲茂可不会放过他们。
袁术的野心在关东诸侯之中可谓最大的存在,保不齐这家伙现在就有称帝的打算。
袁术派军进入益州境内,正事削弱对方的最佳时机,皇甫哲茂怎么会坐视机会从自己眼下溜走。
只是益州复杂的地形让皇甫哲茂他们举步维艰,就算让熟悉巴郡的暗部成员带路,也只能慢吞吞的向前行军。
经过如此艰难的行军,汉昌城已经是越来越近,依稀能够听见汉昌城外的厮杀。
随着他们与汉昌距离的拉近,谢玄来到了皇甫哲茂的身边。
“启禀主公,败退的张勋恐怕已经和纪灵合兵一处,敌军势大,咱们还需早做准备。”
皇甫哲茂点点头,笑着说道:“看来幼度已有奇谋,说来听听。”
“若是咱们先锋出现在敌军面前,他们会作何选择?”
皇甫哲茂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明白了谢玄的想法:“幼度的意思是要杨再兴率领士卒出现在纪灵面前,为了成功夺下汉昌,对方定然会派遣小股部队前来阻截。咱们一点一点吃掉他们的阻截部队,然后再一举将对方攻破?”
“主公英明,末将就是这个意思。”
“行,那就让杨再兴前去做诱敌深入,前方就是绝佳的埋伏地点!”
皇甫哲茂和谢玄几乎同时指向了前方的一片山谷。
既然制定下了计划,皇甫哲茂就不再犹豫,当下就吩咐士卒开始进行伏击的准备。
等到准备周全之后,杨再兴率领五千士卒即刻出发前往了汉昌城。
汉昌的守军远比纪灵想象的要顽强许多,他们的攻城从未有任何的停滞,就是在这种攻击之下,汉昌城依旧在益州军的掌控之下。
这样的结果让纪灵接下来的布置几乎成了无用功,谁能想到看似摇摇欲坠的汉昌城竟然坚持了这么长的时间。
杨再兴率领的五千并州军已经在纪灵军的侧翼出现,甚至还安排弓弩手进行了先手的试探攻击。
得知这一消息的纪灵随即皱起了眉头,汉昌城没有拿下,并州军又出现在附近,这让纪灵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他很快就做出了决断,而且和皇甫哲茂、谢玄他们猜测的一般无二。
摇摇欲坠的汉昌城对于纪灵的诱惑更大一些,所以他只是派出了小股部队进行阻截之后,还是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攻略汉昌城上。
杨再兴就开始不停的撩拨纪灵派出的阻截部队,每每他们都能够凭借精妙的配合占得先机,可就是摊上一点小便宜之后,他们就迅速撤离。
这种做法让纪灵军阻截部队十分的恶心,心头的怒火在不停地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