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战了几处向成都赶来的益州援兵之后,皇甫哲茂率领着剩余的五千军队抵达了成都城外。
经过了他与杨再兴、秦良玉的阻截,刘璋他梦寐以求的各处援军,已经不会再如约抵达成都城外。
而这一段时间之后,在狄青和谢玄的努力安排下,并州军的器械营终于成功将攻城所需的器械修缮完毕。
在皇甫哲茂回到军营之后,攻打成都城就已经被众人提上了日程,所有人全部聚集在了中军大帐之中。
皇甫哲茂看着在座的诸位将领,笑着说道:“对于攻打成都,诸位可有其他奇谋?”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姚广孝和谢玄的身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两人的智慧已经将他们折服。
现在自家主公问起计来,众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切以两人做主,他们全力进行配合。
姚广孝摇了摇头,率先开口说道:“启禀主公,虽然兵法有云攻城为下,然则现在刘璋信心犹在,还是需要摆出强攻的架势,让城中派系自乱阵脚。”
自从皇甫哲茂让刘瑾加大在益州成都的探查之后,刘瑾就安排暗部拼尽全力在益州内进行渗透。
在并州军开始准备攻打成都的时候,暗部立刻将探查好的情报呈现在并州将领的面前。
这样的举动让刘瑾在并州集团内部的地位水涨船高,所有人都不敢再小觑这位暗部统领。
而这份情报让姚广孝和谢玄也是如获至宝,通过这份情报让两人对于益州上下有了充分的了解,可以随时针对益州的弱点进行布局。
“末将附议,必须先将刘璋打痛了,成都城内才会人心惶惶。”
听到姚广孝和谢玄都肯定了要先行攻打成都城,皇甫哲茂也下定了决心:“诸位听令。”
“末将在。”
“明日凌晨全军攻城,夏鲁奇、杨再兴为先锋、狄青为中军、潘美为后军,按批次全力攻城!”
“诺,末将等遵命。”
第二日的阳光刚刚透过清晨的薄雾,并州军中的擂鼓声已经响彻天地,趁机了两个月的成都战场终于被并州军一举打破了寂静。
并州器械营修缮的投石车一马当先,被直接推到了双方的极限位置上,整齐划一的开始了巨石的攻击。
刘璋他们也从睡梦中被并州军的擂鼓声吵醒,赶紧穿上铠甲来到了城墙之上。
两个月的安静让他几乎忘了成都正处于极度危险之中,直到并州军开始攻城他才如梦初醒。
巨石轰击在城墙之上剧烈的震颤让成都的守军都为之心惊,他们还没有经受过这么猛烈的攻城,竟然让他们腿都有点哆嗦。
土山上的信号很快传来,居高临下的瞭望兵能清楚的看到城墙上益州守军的布置。
在投石车轰鸣的掩护之下,满载并州士卒的轒辒车也开始缓缓移动,在轒辒车的身后,则是巨大的冲车。
作为先锋部队统帅的夏鲁奇,他指挥着弓弩兵紧紧跟随在冲车之后,一旦城墙进入他们的攻击范围,就立刻架起弓弩开始仰射。
扛着飞梯的并州士卒很快超过了弓弩手,向着城墙边缘继续前进。
作为城中守军统领的赵韪皱起了眉头,对方的攻势主要集中在自己布置薄弱的地带,看来还是自己大意了。
那个土山修筑的如此之远,看来就是为了让自己大意。
没想到并州军中能人不少,这么远都能看清楚城中的情况。
只是现在说这些已经太迟了,赵韪立刻调集士卒向并州军主攻的方向移动,千万不能让对方两员飞梯架设在城墙上。
早知道益州牧刘璋抵抗的心思可不是那么强烈,一旦让并州军占据了优势,很可能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土山上的消息继续传来,皇甫哲茂大手一挥,就让狄青率领士卒向成都西南方向的城墙进攻。
狄青没有丝毫的犹豫,当下就率领士卒开始了进攻。
赵韪无奈之下只能再次调动城中的士卒,没想到刚一行动,城外的并州军又从另外一个方向袭来。
这让赵韪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并州军的攻击太过猛烈,这让他必须投入相当数量的士卒才能够抵挡。
只是城中现在就这么多的士卒,在不停的调动之中,逐渐开始力有不逮。
刘璋这个时候也来到了城墙之上,看着城墙上来去匆匆的士卒们,他有些疑问的走到了赵韪的身边。
“赵韪,并州军的攻势如何?”
“启禀州牧大人,并州军攻势虽然猛烈,但咱们还是可以抵挡,万不会让并州军阴谋得逞!”
刘璋松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依你所见,咱们能抵挡多长时间?”
“并州军虽然强势,但咱们的东州兵也不是吃素的,足以确保成都万无一失。”
赵韪也算是给自己提了一股劲,并州军的强硬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他也必须为自己树立信心才是。
刘璋点点头,来到了城墙边上看着城外激烈的战斗。
这场战斗对于交战双方来说都有不能失败的理由,所以更显得血腥无比。
每每益州士卒将攻城的并州兵击杀,那些士卒同样会被敌人的攻击击中,跌落到城墙下。
皇甫哲茂看着形势焦灼的攻守之战,当即向张绣和潘美下令。
“张绣,押送益州降卒顶在最前方,潘美率领攻城士卒紧随其后,进攻东北面城墙!”
“诺,末将遵命。”
当益州降卒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城墙上无论是刘璋还是赵韪,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自从初战失利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出城迎敌。
现在身着益州军服的士卒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要么是并州军准备诓骗他们,要么就是那些驰援成都的援军,已经被并州军抢先一步拦截。
刘璋倾向于后一种猜测,当即和赵韪说道:“且慢动手,勿伤了士卒们性命。”
赵韪好悬没背过气去,现在是人家并州军步步紧逼,他们若是晚一点动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
只是看着刘璋一脸认真的表情,赵韪叹了一口气:“州牧大人,真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