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哲茂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本侯可没有让你去冲锋陷阵,只需要将暗部站出来,你觉得如何?”
暗部在刘瑾手中一向是隐藏在最深处,听了主公的话更是让他费解。
“启禀主公,咱们布置下暗部可不容易,若是因为这事让暗部暴露在阳光下,岂不是得不偿失?”
皇甫哲茂敲击着身前的案几,沉声说道:“你说的没错,暗部当然不能暴露在阳光下,否则咱们做了这么多一瞬间就会付诸东流。”
“本侯准备启用御史台,这个百官监察的机构沉寂了太长的时间了。这些世家豪族不是极为珍惜自己的羽毛吗?那本侯就把他们视若珍宝的名声打落尘埃,看他们还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看着气愤填膺的主公,刘瑾开口说道:“属下还是觉得这样太过麻烦,以属下之见,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更加干脆了当。”
刘瑾眼中露出极度狠辣的目光,这让久经沙场的皇甫哲茂都不由的一惊。
刘瑾保持暗部多年,能驾驭这些无所不用其极的暗部士卒,这家伙可没少下功夫。
像刘瑾那样做倒是没有问题,只不过这其中少了许多的乐趣。
皇甫哲茂就想要那些世家豪族在一次次的打击下,让他们的名声跌落谷底,成为人人唾弃的对象。
毕竟这些豪门之间的蝇营狗苟,给皇甫哲茂以及暗部提供了无数的口实,放出去足够他们喝上一壶可。
再让刘瑾掌握的暗部搜查每个世家豪族黑材料之后,皇甫哲茂也开始着手在御史台布局。
在他与刘瑾的合力支持之下,御史台重新进入到文武百官的视线之中。而且这一次御史台开始设置台狱,面向所有官员开始进行诉讼。
这毕竟是御史台第一次具备诉讼的权力,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刘辩就让皇甫哲茂代领御史台大夫,将御史台引领上正轨。
虽然杨彪在朝堂之上极力反对,但是毕竟不是皇甫哲茂和刘瑾双方的对手,只能坐视御史台通过了朝会决议。
作为清水衙门的御史台没想到自己一转眼就变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所有人都在设想皇甫哲茂如何对世家豪族下手。
而皇甫哲茂来到御史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公开将一个铁面无私的牌匾悬挂在御史府的大门前。
一些通过举孝廉进入官场的寒门子弟都被调到了御史台中,这些寒门子弟却成为皇甫哲茂手中锋利的佩刀。
很快皇甫哲茂就将太尉长史、东郡叶氏的子弟叶靖请到了御史台中,这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皇甫哲茂的胆子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大,一上来就将太尉长史请到了御史台,很明显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相比其他世家豪族的慌乱,杨彪任凭风来却四平八稳。他平素里一心为公,所做之事皆以陛下为主,根本不怕什么御史台的所谓台狱。
御史台中太尉长史叶靖面无惧色的站在大堂中央,看着高高在上的皇甫哲茂拱手说道:“下官见过皇甫将军,不知今日皇甫将军叫下官前来,所谓何事?”
皇甫哲茂大手一挥,表情和蔼的说道:“来人,给叶长史赐座。”
叶靖没想到皇甫哲茂竟然会如此优待自己,看来对方也在忌惮自己身后的叶氏一族和杨太尉。
“多谢皇甫将军。”
看着坐下的叶靖,皇甫哲茂举了举手中的竹简,漫不经心的说道:“叶长史担任太尉长史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吧?”
这样的问题倒是不算为难,叶靖拱拱手说道:“下官自去岁举孝廉出仕,担任太尉长史经年有余。”
“嗯,已经担任太尉长史一年了,果然是少年英才。”
“多谢皇甫将军夸奖,都是为朝廷办事,当不得如此夸赞。”
皇甫哲茂点点头,展开了手中的竹简说道:“只是本侯却听到了一些不同的风声,不知叶长史可愿告本侯?”
大堂的气氛随着皇甫哲茂的问话顿时一滞,叶靖立刻嗅到了不妙的气息,所以他小心翼翼的说道:“还请皇甫将军赐教。”
“今年年初,尔之府上曾有太平道道人出现,你可知道?”
叶靖心中顿时卷起了惊涛骇浪,就算再怎么平复,还是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下官不明白皇甫将军的意思。”
“不明白?”皇甫哲茂露出一丝冷笑,继续说道,“举孝廉之前,本侯听说叶长史亦曾经担任过清河的官员,不知可有此事?”
面对这样的问题,叶靖断然否认:“还请皇甫将军不要污人清白,下官不曾有过。”
皇甫哲茂看着死鸭子嘴硬的叶靖,重重的将手中的竹简拍在案几上:“未经朝廷允许,擅自出任诸侯属官,再加上勾结太平妖道,叶靖,你好大的胆子!”
叶靖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脸色如常的说道:“皇甫将军叫下官前来,就是为了污蔑下官吗?不过下官做事向来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皇甫将军所言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皇甫哲茂也不着恼,反而笑眯眯的说道:“本侯给你一个机会,一头撞死在这里,倒省得本侯逼你了。”
叶靖顿时就怒了,大声说道:“皇甫将军欺人太甚,简直岂有此理!”
皇甫哲茂耸了耸肩膀,浑然不在意对方的怒气:“别说本侯没给你机会,来人,犯官叶靖所犯之事皆有证据,此人无需再审,立刻收押下去!”
叶靖没想到转眼之间自己连一个辩解的余地都没有,竟然就要被御史台押解下去。
“皇甫将军,你这是滥用职权,本官要去陛下那里参你!”
皇甫哲茂像是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参我?你能过了这一关再说吧,带下去!”
叶靖被御史台定下两个罪名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洛阳城,这些世家豪族的官员齐齐心中一凛。
好家伙一上来就动太尉杨彪的长史,他们这些人难道能逃过御史台的法网吗?
还没等这些人喘上一口气,这些人中就接二连三的被御史台请去喝茶,从此再也没有从御史府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