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镇中丘的皇甫哲茂其实也正在等待袁绍的到来,他现在的兵力只是能够守住中丘与柏人两座城池而已,根本不可能攻略整个赵国。
而马超他们进入魏郡中,也不过是吸引邺城方面的注意,让袁绍不能够全心全意的围攻驻守真定的黑山军。
相信现在袁绍也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图,只要自己存在于赵国一天,他就必须腾出手来将自己赶出冀州。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倾尽全力围攻黑山军,让这个冀州都纳入袁绍的统治之下。
就在皇甫哲茂和杨业还在商讨如何对付即将到来的袁绍军的时候,就有传令兵来到房间之外。
“启禀将军,斥候传来消息,袁绍军已经前来中丘,还请将军早做决断。”
皇甫哲茂和杨业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袁绍来得会如此之快。从真定到这里花费了这么短的时间,那可是全速前进才能实现的速度。
皇甫哲茂将传令兵叫了过来,开始吩咐起来:“你速去真定东南方向的耿乡方向附近,夏鲁奇将军就在那里,速去通知他们向中丘方向靠拢。”
“诺,卑下遵命,这就前往耿乡。”
皇甫哲茂点点头,转而和杨业说道:“那咱们先去城墙上看看,速度布置城防吧。”
“诺,主公先行。”
两人来到城墙之上,烟尘弥漫之下,已经依稀可以见到不着边际的袁绍军的阵型。
看这架势袁绍已经将围攻真定的所有冀州军全部带来,就要一举将自己赶出冀州才能甘心。
不过有了中丘这座不大不小的城池,再加上夏鲁奇率领的五千并州骑兵,皇甫哲茂也算是有了与袁绍决战的本钱。
在杨业的布置之下,中丘城墙上很快就布满了精神抖擞的并州军。作为一路上都在攻城略地的精锐部队,守卫城池他们自然不在话下。
袁绍军很快就抵达了中丘城外,在袁绍一声令下之后,他们速度将中丘城团团围住,一看架势就准备全力攻城。
皇甫哲茂眉头一挑,袁绍军来得速度实在太过迅速,杨业的诸多布置还都没有顺利完成。
所以他便和身旁的亲卫士卒说道:“带上本将亲卫部队,与本将出城会一会袁本初。”
“诺,卑下遵命。”
中丘城城门忽然打开,皇甫哲茂率众走了出来,让袁绍摆了摆手,停下了开始攻城的命令。
看着袁绍率人同样走出了军阵,皇甫哲茂笑着迎了上去:“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袁太守了,不知这么剑拔弩张是为了什么?”
袁绍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暴怒的心态:“皇甫哲茂,你无故侵我冀州领土,现在若是速速退去,袁某还可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皇甫哲茂闻言仰天长笑,指着袁绍说道:“哈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本将代天子巡视冀州,什么时候要给你这个渤海太守汇报了?还是说你这位汝南袁氏的子弟,欲效仿王莽篡位谋权?”
袁绍心头的邪火顿时压制不住,指着皇甫哲茂的鼻子说道:“皇甫小儿欺吾太甚,尔冒天下之大不韪,竟敢寻一假货冒充陛下,此所谓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现在尔跪下向某家投降,某家可以考虑留你一具全尸。”
皇甫哲茂举起了手中的亮银枪,斜指着袁绍说道:“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袁太守与本将看来诧异甚大,不若在阵前做过一场?若你得胜,本将愿率军中上下投效袁本初;若你败了,则将冀州拱手想让如何?”
袁绍素来不以武力著称,怎么会和皇甫哲茂这样的武力惊人的将军做这样的赌局:“笑话,尔这等满脑肌肉之人,如何能够与某家相提并论。”
皇甫哲茂不屑的笑了笑,鄙视的看着袁绍:“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袁本初现在怕了?怕了你就赶紧滚回军阵,这里可没有一直庇佑你的袁氏族人!”
袁绍被皇甫哲茂气得脸色涨红,恨不得提起三尺长剑与对方决一死战。所幸最后一点理智尚存,让袁绍熄了这种送死的主意。
“某家不与你这等黄口小儿做口舌之争,洗干净脖子等着某家的收割吧。”
皇甫哲茂冷哼一声,退回到中丘城中。虽然口舌上占据了一些上风,只是皇甫哲茂的心中却是颇为忧虑。
袁绍军这一次本来就是准备强攻下真定城,军中大型攻城器械一应俱全。中丘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知能否在袁绍军的强攻下守住城池。
杨业看出了自家主公的顾虑,指着周围精神奕奕的士卒说道:“主公何苦这么愁眉苦脸,难道是对咱们的士卒没有信心吗?”
皇甫哲茂叹了一口气,看着袁绍军中高耸的云梯车说道:“袁绍军此番就是为了真定而来,军中多是大型攻城器械,再加上咱们人数也处于劣势,担忧于能否打赢这场消耗战。”
“主公放心,之前咱们和袁绍军已经短兵相接,以末将来看,袁绍军不过是纸糊的老虎一戳就破,绝对不是咱们的对手。”
就在皇甫哲茂和杨业在商讨接下来的守城计划时,袁绍已经迫不及待的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他现在恨不得生啖皇甫哲茂,怎么可能再给他准备的时间。四面八方的冀州士卒在麴义、颜良和文丑的指挥下开始攻城,早已准备好的轒輼车首当其冲。
杨业看着汹涌而至的袁绍军士卒,当下开始下令:“弓弩手准备,抛射!”
毕竟袁绍军前方有轒輼车的开路,杨业所幸让弓弩手瞄准轒輼车之后的士卒,等到他们进入攻击范围之内,就开始下达进攻的命令。
等到轒輼车进入到中丘城墙角的时候,杨业便开始传达新的命令:“点火,让他们付之一炬!”
皇甫哲茂和杨业早就料到袁绍军中会有大型的攻城器械,一早就在中丘城外布置好了陷阱。
火苗顺着墙体快速向下燃烧,只是顷刻间的功夫,就在中丘城墙之下布下了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