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和吕布没有了必胜的打算,不得已和皇甫哲茂、冉闵陷入到对峙当中。
董卓看着皇甫哲茂身旁的壮汉,略有些无奈的说道:“并州一地果然是人杰地灵,多是不世出的猛将。吕奉先如是,皇甫将军身边的这位也是,真叫董某羡慕。”
有了冉闵的打底,皇甫哲茂自然有了与董卓争锋的本钱:“董司空谬赞了,现在罢手还来得及,董司空难道真要搞到不可收拾吗?”
董卓脸上阴晴不定,刚才吕布为了救援自己,硬受了对方一击,必然是受创不清。
一旦吕布再被冉闵纠缠住,自己可不是眼前皇甫哲茂的对手。与其纠缠下去自讨难看,还不如就此罢手。
只是这样做又让董卓咽不下心里这口气,所以他一时难以做出决断来。
皇甫哲茂现在可不打算惯着董卓,毕竟冉闵不是永久召唤而来,必须尽快做出了断。
“冉闵,你我前后夹击,务必要让吕布失去战斗力。”
“区区一个吕布何须主公出手,属下一人足够了。”
“不,要速战速决了,否则夜长梦多!”
董卓那边还没有做出决断来,皇甫哲茂和冉闵已经揉身而上,看这架势是要先解决身旁的吕布。
既然目标不是自己,董卓决定先行观望一段时间。
若是吕布能够以一敌二,那么皇甫哲茂的小命今天自己要定了。若是吕布不敌,则万事好商好量。
单单一个冉闵就够吕奉先喝上一壶了,更别提加上一个抽冷子下手的皇甫哲茂了。
董卓看着局势已经渐渐失去了控制,他愈发显得无奈。狂暴的心情被两人的攻击直接锤到了谷底,理智重新占据了上风。
“住手!”
听到董卓的大喝,皇甫哲茂和冉闵立刻收手推到了一旁,想要看看这家伙的意思再做最后的决定。
“皇甫将军,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何必在天子脚下妄动刀兵?”
皇甫哲茂眉头一挑,笑着说道:“哈哈,原来是一场误会,下官倒是得罪了。”
董卓深深吸了几口气,硬生生的挤出了一点笑意:“确实如此,有人向本司空禀报,说是有乱宫闱。如此大事本司空断然不会让他发生,没想到会是误会一场。”
皇甫哲茂微微欠身,行礼以后说道:“既然是误会一场,下官就不在宫中逗留了,告辞。”
说完他没有再搭理董卓的意思,和冉闵快步走出了北宫之中。
“冉闵,速速与某家前往洛阳北门,咱们需要立刻离开洛阳。”
“诺,属下谨遵主公之令。”
等到了两人来到了洛阳北门,果然这里被西凉军守得严严实实。
每一个进出的人都必须经历严格的盘查,想要从洛阳走出去怕不是那么容易。
皇甫哲茂见到这样的情况没有丝毫的犹豫,指着那些盘查的西凉军士卒说道:“冉闵,这一次要全赖你的武勇了。冲上去打散他们,然后咱们趁乱突出洛阳。”
“诺,属下掩护主公突围!”
冉闵也是二话没说,驾着战马就冲向了趾高气扬的西凉军,双刃矛肆意挥舞起来,毫无顾忌的收割着西凉军士卒的生命。
“哪里来得疯子,给我拿下!”
西凉军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将冉闵团团围住。
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一个疯子妄图闯关罢了,浑然忘记了李儒交代他们有人闯关要速速关闭城门的要求。
只是这些西凉军士卒在冉闵眼中实在是不够看,还没等冉闵出汗,地上就横七竖八的躺着具尸体。
皇甫哲茂见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冉闵吸引,当下用力加紧了马腹。战马吃痛之下一声嘶鸣,载着皇甫哲茂迅速冲向城外。
“不敢,这家伙还有同党。快快,关闭城门。”
负责守卫洛阳北门的校尉张济这才想起李儒的告诫,赶紧命令麾下士卒关闭城门。
只是现在才将城门关闭已经太迟了,皇甫哲茂已经杀到了城门口,只是看着冉闵的身影一时间裹足不前。
冉闵也察觉到了自家主公这里的情况,大声叫道:“将军勿要挂念末将,自去便是!”
见到冉闵浑身染血却一脸兴奋的表情,皇甫哲茂狠狠心驾着战马离开了洛阳城。
离开了洛阳城之后皇甫哲茂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了下来,不过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一旦董卓发现自己离开了洛阳,定然会派出军队前来围剿自己。
只要自己一天没有到达并州晋阳城,自己就是没牙的老虎,还不是任由董卓他拿捏。
而且皇甫哲茂已经从系统那里得知,只要自己一死,那些召唤的人物就会顷刻间灰飞烟灭,到时候连个替自己报仇的人都没有。
想到这里皇甫哲茂就加紧了自己开溜的速度,必须要赶在董卓反应过来之前,杀回到并州去。
果然在皇甫哲茂走出洛阳北门半个时辰之后,董卓就派遣手下大将段煨提兵五千,向河内郡疾驰而去。
从洛阳抵达并州,只有河内是最近的路程。想必皇甫哲茂不会舍近求远,所以必然会从河内返回并州。
事实也如李儒预料的那样,河东郡还有白波军盘踞,那些白波军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所以摆在皇甫哲茂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而已,那就是从河内郡返回并州上党。
只不过皇甫哲茂这还是第一次孤军奋战,前路漫漫倒是让他心中没什么底气。
毕竟整个司隶州都在董卓的控制之下,要想平安返回并州谈何容易。
陷入这些胡思乱想,皇甫哲茂的速度不知不觉中就降低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身后散乱的马蹄声让他猛然惊醒了过来。
段煨派出的探马一路风驰电掣,终于在道路前方见到了一个身影。
十多名斥候面面相觑,速度再次提了起来,将皇甫哲茂团团包围。
皇甫哲茂脸上没有表露分毫,笑着说道:“各位军爷要去何处,因何要挡住某家的去路?”
皇甫哲茂早就将自己的锦服丢到了路边,现在他的打扮与一般的平民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