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庞是个人才,之前我给他介绍了不少动画制作、代工方面的业务,他们的作品客户很满意。
最近一年他业务做的风生水起,现在好多大的动画公司都指名道姓的要求他们提供服务,现在的老庞可是名声在外啊!
他们自己还制作了些原创动画,卖给了几家影视公司,收入节节攀升。
公司的年收入早就过亿了,预估今年收入能达到四个亿左右。已经达到了我们约定的条件,我准备启动收购程序。
这次我来就是跟他谈收购价格的。”顾长军笑道。
“不得了!看来搞动画制作要比我们搞法律服务赚钱!”姚远惊叹道。
“不能这么比较,你们提供的是专业,每一单业务都有其特殊性,不是那种流水线作业,可以量产的产品。
老庞他们可以每人负责一块,做流水线服务,只要有源源不断的订单自然比你们收入高。
律师帮客户打官司是为了挽回损失,说白了是有上线的,客户能到手多少钱是可以算的出来的,所以律师费是可以推算的,不可能给的太高。
即便是非诉业务,也是看你们能为客户争取多少利益。比如ipo项目,在券商、会计师事务所和律师事务所三方中,律师的作用是最小的,收入自然也是最低的,很多情况下你们律师得听券商的,当然踩红线的事要看律师敢不敢做了。这就是所谓的风险与利益共存。
其实你们也不错,碰上大业务不是也能一单赚上几千万吗?只不过不容易碰到而已。”顾长军笑道。
别人或许碰不到大业务,但是招财猫却是个例外,这几年不良资产业务和知识产权、投融资业务,加在一起每年都有大几千万的收入,高的时候近亿元,姚远可是赚的不少。
“您说的也是,要是做律师像做商人那么赚钱,李超人也不会去做商人了,索罗斯早就改行当律师了。哈哈…”姚远虽然不完全同意顾长军的说法,但也不好反驳,便打起了哈哈。
虽然顾长军话说的有点露骨,但是这也是事实,庞月田给人家做代工肯定赚的钱是有限的,但是如果是自己制作出受欢迎的动画ip,那就不得了了,预期收益可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要太高!团队的收入也会水涨船高!
相比之下律师就差多了,当然律师职业也有他的特点,不能只认钱,像刑事律师救人一命,又或是让客户免除牢狱之灾或者少在里面蹲几年,又岂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当然律师费还是要收一些的,而且还不低。为了公平、正义奋斗,赢了官司后律师心中满瞒的成就感也是别的职业无法比拟的。
正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我刚跟庞月田谈完,收购价格不会让你们吃亏,我准备下半年开始启动收购,如果顺利的话春节前可以完成整个收购。到时候咱们庆祝下!”顾长军心花怒放道。
收购价格当然不可能低,顾长军也是股东之一,他的利益与姚远、庞月田等人是绑在一起的。
如果收购成功,对顾长军的上市公司而言,这可是一个重大利好,到时候股票价格肯定会上涨,顾长军又可以割韭菜了!里外顾长军都赚钱。
一转眼到了四月中旬,姚远正在查看律所内部系统上的律师承揽的案件及项目收入,白小春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姚律,您找我?”白小春道。
“来,坐!”姚远说完起身来到白小春的对面坐下道:“剩下的四十二亿不良资产包处置的怎么样了?”
“还算是顺利,我刚从浙省回来,大部分债务人认可咱们提出的还款方案,配合的积极性还是挺高的。
已经签约的债务人贷款本金总金额已经达到了三十六亿元,并且在陆陆续续的偿还欠款。这些人还完款后,咱们投资的本金就回来了,还有些赚头。”此时的白小春与刚进入中棕律师事务所时相比,显得成熟稳重了许多。
“嗯,不错,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之前你说的那三家债务人有什么反应?”姚远问道。
“那三家比茅坑的石头还硬就是不还钱。他们三家的贷款本金约有六个亿,利息加上罚息一共有一千多万。
其中贷款最多的一家,贷了四亿六千万,我去找他们谈还款方案,对方连门都不让我进,现在那家债务人已经停产了,但是厂区养了不少大狼狗,还住着十多个彪形大汉,据说都蹲过大牢,是亡命徒。
就连去查封厂房的法官都进不了厂子大门。可霸道了!这样的债务人,就应该拉出去崩了,欠债不还钱还有理了!”白小春气呼呼道。
“别生气,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你再跟执行法官联系下,咱们得想办法把里面的人都请出来。要不就算是上了拍,也不见得有人敢买。”姚远道。
“嗯,我明天就去浙省,再跟法官沟通下。”白小春点头道。
“别急,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姚远拍了拍白小春的肩膀道。
次日,姚远与白小春一同乘坐高铁到了浙省。
这几日姚远没闲着,到三家债务人的厂区转了几圈,查看情况,又在当地了解了厂区土地的拍卖情况。
三家债务人的厂房都挨着,据白小春了解,三家都是做钢材生意的,欠款最多那家的实际控制人是当地的地头蛇,大名李一虎,当地人都叫他“李老虎”。
李老虎早年的发家史不是那么光彩(当然现在仍然做着上不得台面的生意),后来见钢材生意赚钱,便投资钢贸,在开始几年确实赚了不少钱。
后来为了扩大经营,李老虎把土地房产抵押给了银行,贷款四亿六千万,但是不巧的是碰上了钢贸崩盘,三家债务人因为互保联保被牵连了进去,欠了一屁股债。
生意黄了,钱没赚到还欠了一屁股债,三个债务人自然不甘心,便请律师千方百计的拖延诉讼期限,官司打到二审,拖了一年多才判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