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舞女(1 / 1)

大名之猎龙人 破招 4816 字 3个月前

约莫快到后半夜的时候,军营中出现一神秘男子,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潜入进来,闯入了舞女和歌女们居住的营帐。

负责守备的兵卒与他大战数个回合,却还是被对方溜走,同时还劫走了一个舞女。

这一过程被几个龙殿少年目睹,当中有两位大喝一声追了上去,其余人则冷眼旁观,暗笑那两个蠢货分不清主次。

消息传到童虎耳中,令这位威风的大将军怒火中烧,派遣五支骑兵前往追击。

同时,童虎还下令封锁全营,他要彻查此事,将那个神秘男子的同伙给找出来。

不消说,他此举针对的就是龙殿来的众少年,因为在这方军营中,所有兵卒都唯他马首是瞻,他的话比皇帝的圣旨还管用,营中的歌女和舞女是他重点看顾的对象,没有人敢私自放跑她们。

只有龙殿来的一众少年不受他的约束,仗着身后有龙殿撑腰,才会做些少年人才会做的莽撞事。

再者,营中的排兵布阵和兵卒实力他一清二楚,没人可以在严密的防守下潜进来。

而且能在一众兵卒的围攻下带上一人逃出生天,他麾下可没这样的人才。

于是答案就很明显了,这个多事之人,只能是初来乍到,身手武艺有比寻常兵卒高出一截的龙殿少年了。

不过,让童虎没想到的是,等他封锁全营彻查了龙殿众少年之后,竟发现事情的结果和他想的不大一样。

“什么?人数对的上?这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少算或漏算了?再给我去查!”童虎坐在用虎皮铺垫的宽大的椅子上,怒视着下方复命的兵卒。

“将军,小的们反复清点了许多次,确定除两位追出去的少年,其他的一个不差。”兵卒无奈的回答道。

童虎的眼睛一眯,问:“那两个追出去的现在还没回来?”

“是。”兵卒回答道。

“他们昨夜与那黑衣人交手过?确定是三个人?”童虎又问。

“是,咱们营中的弟兄都看到了,两个人围攻一个,可惜还是叫那黑衣贼人逃了。”兵卒咬牙切齿道。

“哼,两个龙殿的无名小卒怎么会好心到帮我追击潜入的贼人,怕不是一伙儿的,故意演上这么一出戏。”童虎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子,目光略显阴寒。

下方兵卒陪着小心说道:“应该不会,我看他们是想讨好将军,好从将军这里得到龙患的线索,完成龙殿的考核。”

“最好是这样。”童虎重重地哼了一声,接着又道:“这群小屁孩还真是天真,想找我要龙殿考核的线索,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我好吃的好喝的供着他们,难不成他们以为我热情好客?”

“嘿嘿。”兵卒陪着笑说:“他们很快就会明白的,我已经吩咐人去提醒他们了。”

童虎“嗯”了一声,露出满意的笑容:“就看他们能给出什么样的价码了,我童虎可不是随便什么东西就能打发的。”

兵卒继续陪笑:“那是,那是,他们肯定不敢随便敷衍。“

话是这么说,但兵卒已经暗暗决定,一会儿回去他就要把散布出去的消息再丰富一下,免得那些雏儿犯浑,惹将军不高兴了。

边境。

陆锦年、段鸿和舞女三人避开了所有军中的骑兵,闷头钻进了一片黑漆漆的密林。

都说逢林莫入,边军中也是有这规矩的,因为你不知道这片林子里是否藏着大卫的军队,万一中了埋伏全军覆没怎么办?

这还只是一方面,边境的猛兽毒虫以及龙兽随处可见,密林这种最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危险系数自是要比外头高的多。

稍稍探查了一番林中的情况,陆锦年回到二人身边,蹲下身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锋刃抵在了舞女的脖子上。

“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扮成舞女潜伏在军营中?”

陆锦年的忽然翻脸让段鸿一阵错愕,但他转瞬间就明白过来立场,配合陆锦年将舞女锁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舞女,被边军强掳了来,不信你可以回去问其他人。”舞女反驳道。

陆锦年呵呵一笑:“从你的反应我更加确定你不是舞女了,你是假扮的,普通舞女哪有你这样的胆识和心机,而且刚才一路逃来,你竟能跟上我们二人的速度,我们二人都是猎龙人,体质强于普通人,又习练了武艺,别说是舞女了,军中的士卒也不见得能有这样的体力。”

“那是你们孤陋寡闻。”舞女冷哼道。

“看样子你是不打算交代了…老段,把她捆了押回去,就说是我们赶跑了神秘人捉回来的。”陆锦年从腰间取下一串麻绳丢到地上,然后接替段鸿,从背后将舞女的脖子和身躯锁住。

舞女面色一变,娇躯一阵扭动,整个人仿佛变成泥鳅一样,滑溜溜的就要挣脱出去。

但陆锦年哪能让她轻易托身?胳膊和手一用力,死死地扣住女子的腹部。

“呕!”

女子被勒的干呕起来,她双手抓住陆锦年的胳膊用力拍打,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是真的疼,都快痛晕过去了。

她无法理解,军中那些糙汉子力气算大的了,可即使是他们,三五个人也别想把她锁住,陆锦年不过区区少年,哪来的这么大力气,还毫不怜香惜玉…

此时此刻,舞女心中充满了疑惑,同时还夹杂着一丝愤懑的情绪。

“放开我!你们两个登徒子!”女子大怒道。

段鸿闻言乐了:“你昨天和前天在宴席上穿的那么少,被人搂搂抱抱的时候怎么不骂他们是登徒子?”

“她们是她们,我…”

女子忽然顿住,怒气冲冲地瞪着段鸿和陆锦年,愤愤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是不是舞女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离开军营,那里的人不把我们当人,我不想继续留在那里了。”

“又演上了受害者吗?”陆锦年把她看的很透,从开始到现在,这个舞女至少演绎了三种性格伪装。

“我没演!”

“无所谓你演不演,我依然是刚才那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潜伏在我大名边军的营地中意欲何为?”陆锦年问道。

“我都说了我是舞女,我是被抓去的,不是我自己要去的,这个你可以去查证,而且听你话里的意思,你是怀疑我的身份是大卫的暗探?那你可真想多了,正经女子谁会搭上自己的清白在军营里卧底?”女子大声说道。

段鸿撇了撇嘴:“你也不是正经女子啊。”

“你!”女子怒目相向,但被陆锦年勒住了腹部,冷静了一下不去反驳。

“纵然你说的是真的,是边军把你抢了去,可你还是没说你的身份…别试图满混过关,我说了,你的胆识和心机,还有你异于常人的体能,都在证明你的舞女身份是假的。”陆锦年说道。

“我…”女子刚想反驳,陆锦年的胳膊就用力收紧了一些。

女子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行了,别岔开话题,老实交代你的来历,否则我们真把你送回军营了。”段鸿用麻绳绑好了女子的手脚,淡淡说道。

女子听到“军营”二字,本能的哆嗦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嗫喏道:“那,那你们靠近一点,我跟你们说我的真实身份。”

段鸿嗤笑一声:“劝你别耍小聪明,我们猎龙人行走江湖,什么样的阴谋算计没见过?快点说吧,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女子见状,脸色不由得一垮:“你们疑心怎么这么重,好吧好吧,我老实交代,我是…的人。”

段鸿:“???”

“你说什么?什么人?”段鸿问道。

“我是!”

“…的人。”

女子很大声的喊了两个字,然后又迅速用只有她自己能听明白的音调和语气含混了过去。

段鸿挠了挠头,下意识把脑袋又凑近了一些:“你…你再说一遍,大声点,你是什么的人?”

就在这时,女子一甩头发,发丝间有一点寒芒飞射向段鸿的眼睛。

段鸿看到女子的反应就知道事情有变,看到寒芒时已经来不及反应,只能下意识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噗嗤!

“啊啊啊!”

“老段!”

寒芒钻进了段鸿的左眼,鲜血喷溅出来,他惨叫着捂住眼睛栽到在地,而一旁的陆锦年则松开了女子,慌张的前去查看他的伤势。

女子哈哈大笑,双手一转,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技巧,竟是将段鸿仔细绑好的绳结给解脱了。

“就凭你们还想跟我斗?”女子大声说道。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段鸿弓起身子趴在地上惨叫不断。

女子更加得意:“我亲手培育的金线虫滋味如何?它会一直吞吃你的血肉,吃完了眼睛吃脑子,直到把你吃成一张人皮!”

段鸿听到这话,惨叫声中夹杂着惊惧和绝望。

陆锦年双手握拳,起身鄙视女子,恶狠狠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

“不然你怎么样?”女子怡然不惧。

她戏谑地看着陆锦年,“啧啧”了两声,说道:“不得不说,你的警惕性还是很高的,可惜啊,你虽然没给我用金线虫的机会,可你刚才和我挨的那么紧,现在是不是感觉身体发软,手脚无力呀?”

似是在印证女子的话,陆锦年面色一变,上前要去拿住女子,但脚下一软,身形踉跄了一下。

“你…你竟然在自己身上下毒?”陆锦年遥指女子,一脸的荒唐和惊惧。

女子一甩秀发:“谁在身上下毒了,这是调香,不是毒,只不过,没有喝下解药的人闻了,会精神疲惫,手脚提不起力气罢了。

你其实该庆幸的,我今天换了香,如果是我以前用的,你现在应该置身春梦里,丑态百出了。”

“哦,原来是调香,难怪我闻到了十几种不同的药材的味道,你就是依靠这种手段在军营中应付兵卒,没让他们占到便宜的吧?”陆锦年忽然收起了脸上的表情,神情淡淡地看着女子。

“嗯?”女子看着陆锦年,见他忽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不由面色一变,猛地往后退去,口中大喊道:“怎么可能!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调香没起作用?”

后退时,女子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整个人栽倒在地,当她想要用手撑着爬起来的时候,竟意外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被绑住了,那根早已被她挣脱的麻绳,似乎从来没有解开一样束在她的手脚上。

“这…”女子满目骇然。

与此同时,弓着身子趴在地上的段鸿翻转过来,松开捂住眼睛的双手嘿嘿笑道:“你的调香是有效果的,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不过你可能不清楚,锦年打小就喜欢钻研医术,你那点手段在他面前不够看的。”

“你、你的眼睛!”女子看到了段鸿明亮的左眼,里面别说金线虫了,一丝血迹都没有。

“怎么可能!”女子爆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头发一甩,一束寒芒从发丝中迸射出去。

“这…”女子彻底傻眼了。

她藏于发丝里的金线虫居然还在,那刚才是怎么回事?她明明看见金线虫飞进了对方的左眼,鲜血清晰可见,惨叫声犹在耳畔…

“除了医术,我还会一点点江湖人的小把戏,你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陆锦年抱着双臂冷眼旁观。

他现在更加确定了,这个女子绝非舞女那么简单,过人的胆量、深沉的心机、毒辣的手段,再加上一副不错的身手,这要是普通舞女,那舞女也太可怕了。

女子脸色惨白,她或明或暗的用尽了手段,非但没能解决这两个毛头小子,反而被对方一一化解,将自己的底牌暴露的一干二净,这情形是她不曾想过的。

“现在可以说了吗?”陆锦年问。

女子脸上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还有的选吗,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