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什么玩意儿?你帮我弄了个影视公司?”谭翼一愣。
电话里另一头的老胡淡然道:“那么激动做什么,当初的协议里,不是早就有这一条吗?因为知道你以前拍剧的名字就叫做‘飞翼’,所以也直接用那个名称了。”
“什么时候办的,怎么不先通知我一声?按正规流程走的话,没有那么快吧?注册资金是多少?法人代表是谁?公司结构,具体如何?”谭翼压住内心的激动,理智的抛出了一大堆问题。
“今天下午谈妥的。法人代表当然是你。公司不大,就你们几个。注册资金,是由奥利给健身综合会所的老板阳总提供的一百万元整。”
“阳总?好吧…”谭翼想到自己使用地下基地的电脑登录过视频发布平台,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其中细节。调查科肯定查到了许多与自己相关的东西。
至于阳总,自己与他并没怎么接触过,多半应该是田龙在一旁鼓动,比如通过拍片扩大会所的知名度和影响力,比如上午战败给会所带来的压力…但追根究底,还是因为调查科这个系统内的组织出面,才打消了阳总心中的顾虑吧…
原因肯定是多方面的,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谭翼正想入非非,老胡继续道:“组织出面,相关手续这两天就会办好,用不着你东跑西跑。明天下午我回调查科,到时候再联系你。
“过一会儿,你就有关这次和丁宇侦办的案子,写一份详细的报告交给我。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案子将是我们特殊罪案调查科皿川分部,首次破获的异变案件!你们很可能立了大功!我会根据情况,帮你向上面申请嘉奖的。”
“好的,辛苦你了,胡副组长。”
挂断电话,谭翼长舒了口气:“诸位,我们的春天要来了!”
早在谭翼准备给老胡打电话时,青年就在草霜枪口的指示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青年埋着头,哆哆嗦嗦的缩在角落里。看得出来,他此刻心中对谭翼等人的恐惧,也许更甚于那个求纸怪人。
“他要怎么处理?”何喻诗指指青年。
“调查科应该有办法。特殊案件那么多,目击的普通人肯定也不少,如果调查科没有什么手段的话,那些超越常识的东西早就压不住了,又怎么还会这么太平…”
一如谭翼所言,不久后,丁宇带了个穿医生白大褂的男人过来。
男人名叫蒋卫卿,三十岁左右,双目炯炯有神,散发着睿智的光芒,拥有异能“记忆消除”。
将昏迷过去的青年放在床上,盖好棉被,众人离开桂华苑小区,时间已经走到了早上六点。漆黑的天幕又开始降下雪花,大街上,隐约可见一些行人和打扫街道的环卫工人。
这座城市逐渐苏醒,很快就会像平时那样忙碌起来。
没有人知道,就在不久之前,谭翼等人为这座城市的稳定与繁荣贡献了一个漫长而又短暂的夜晚。
结合了所有人的口述后,谭翼花三个小时完成了报告。
在报告中,谭翼还提到了求纸怪人的死因,以及作案动机。
在借助江蕾将怪人的能量注入记忆水晶时,江蕾读取了怪人的记忆。
怪人的记忆残破不堪,生前的绝大部分记忆已然缺失,仅仅还保留有自己被杀死时的少数几个画面。
怪人是在饭店的三号隔间中被人杀死的。
他当时正在拉屎,忽然隔间的门被人敲响,门外有人问:“兄弟,有没有纸。”
在他把门打开一条缝,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傻逼上厕所不带纸的时候,门被完全撞开。
他也被对方残忍的杀死在隔间内。
后来,他在仓库中醒来,回到了三号隔间,寄宿于厕所隔板内,等待着那个将自己杀死的陌生人。
然而,只剩下了执念的他,早已经无法分辨自己的仇人,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身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兄弟,有没有纸?”
每一个回应他的人,都会在深夜,被他找到,杀死,肢解。并将死者的皮剥下,然后把它们像纸一样,贴在自己身上。
谭翼将报告递交上去的两天后,调查结果终于出来了。
求纸怪人生前是某家公司的管理层,后来因为某些原因突然离职。不久后身亡。在他死后的两个多月时间里,他杀死了七个无辜的人。
至于又是谁杀了他,老胡只简短说是商业谋杀。这是另案,已经交由市刑侦大队全权处理。
谭翼等人,包括丁宇,这次的确立了大功,组织上给每个人都奖励了五千元,将与工资一起发放。
除此之外,大家都被记了三等功。
由于求纸怪人案的完美解决,调查科终于揭开了城市异变的一角。组织将这类不同于异能者与入侵者的第三种特殊存在,称呼为“游荡者”。
而这种游荡者,正在急剧的增多。
短短两日,调查科就又确定了三个游荡者所谓的案子。
这还仅仅只是已经确定的,那些不确定或者尚未发现的,更不知道有多少。
而且,据传,皿川之外,全国各地也陆续出现了疑似游荡者的存在。只是数量上,没有皿川这么夸张。
调查科皿川分部,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老胡将一份文件交给谭翼,然后揉着太阳穴道:“这样不是办法啊。不能查到游荡者出现的原因,无异于亡羊补牢。”
文件是三个游荡者案件的其中一个,老胡将其交由谭翼几人负责。
谭翼一边翻看着案件资料,一边说道:“我倒是有个猜测。”
“哦?说来听听。”老胡漫不经心的问道。
关于游荡者的来历,组织上也讨论过多次,各种说法不一而足,所以老胡对谭翼的猜测并不抱太大希望。
“我觉得,想要找出游荡者大量出现的原因,可能需要从你我身上着手…”
“你我?什么意思?”老胡被谭翼的措辞搞得有些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