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肖言(1 / 1)

“后来,有个家伙,好像是逃脱了那群人的追捕,说是烟楼城外,有一群身着黑衣,头戴口罩的神秘修士,专门盯着散修下手,官府得知后也出动过纠察队,将烟楼城方圆百里搜寻了个遍,但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那群散修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由于未能找到任何证据以及线索,加上消失的都是无权无势的散修,官府例行搜查一次之后便不了了之。”宽安低沉着声音解释道,“不过近日来这散修失踪的事件倒再也没有发生了,虽然散修依然不断的向官府寻求帮助,不过大周盟国的官府,常人都懂,那群散修无权无势,最后也只能当做无事发生。”

这不问不要紧,一问更加触发了张小凡的好奇心。

既然那群神秘修士是专门挑散修下手,那为什么会在森林之中追着那肖家子嗣跑呢?

看来明日得好好问问了。

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宽安点头应道,将木门关上了。

房间之中的布局倒也朴素,一张木床,一个圆桌配有四张木凳,然后便是空旷的石地板。

伸着懒腰,张小凡有了些许睡意,不过他并没有上床歇息,而是随意盘腿席地而坐,运起了玄意门的内门功法,玄意诀。

虽然张小凡自身的污垢已经清除的十有八九,完全没有必要再进行清理,但那遗漏下来的,隐藏在自身筋脉深处的污垢,却让张小凡心生烦躁之意,就像你吃饭时肉或者菜夹在牙缝时想尽办法也要将其剔除的时候。

张小凡此时的想法便和那类似,不同的是,驱使张小凡这样行动的是强迫症。

作为一个强迫症患者,看着自身的筋脉逐渐变得绿意盎然,但总会在每一处发现些许黑色的痕迹。

这能忍吗?

不能忍。

不清理干净他张小凡誓不罢休。

晨星伴随着弦月在烈日的照耀之下逐渐消失。

一轮鱼肚白缓缓出现在东方,伴随着那如火焰般鲜红的朝霞,穿破云彩,照满大地。

一缕阳光洒下,照在了张小凡身上,细细的尘埃在金黄的光柱里舞动。

张小凡睁开双眼,被强光照射的双眼微微紧缩。

一天晚上,终于是将自己丹田附近的所有残余污垢去除干净了。

整个身子宛如新生,神清气爽。

现在只需要顺着丹田继续向外扩散。

张小凡一边想着一边推开木门,望着那只能瞧见霞光不见烈阳的东方,预估了一下时间,接着便从昨日宽安所说的后门走去。

他得去南城门见肖言了。

从后门走出,稍微回想了一下昨日记在心中的地图,张小凡开始迈去步子朝那南城门走去。

朝阳时分,寂静了一夜的烟楼城开始喧闹起来,街边两头各家各户打开了房门,路边许多小铺纷纷支起了摊子,贩卖着衣服饰品以及食物,叫卖声不绝于耳,身着布衣或是锦衣甚至把着折扇的文人来来回回的走动着,一副和谐光景。

张小凡的速度缓慢,一边欣赏着那建筑风格各异,但别有一番风景的木屋以及周围的民风一边朝着南城门走去。

自己好久都没这样逛过了吧,张小凡默默的想到。

烟楼城其实不大,毕竟是修筑在丘陵平原之间的城市,纵使张小凡走的很慢,也在行动中抵达了南城门。

这片区域好像是居住区,到没有张小凡刚从后面出来时热闹,街道两侧没有小铺,没有叫卖声,甚至人烟都极为稀少,稀稀立立的行走着些许行人,但却有别有一番风味。

南城门到了,转过街道,一道宽大的大门便映入了张小凡眼帘,城门大开,门内两侧各站立着一位身披重甲的士兵,正一脸警惕的搜查着不断向里涌进的行人,行人很少,一眼就能望到头。

肖言站在城门一旁,靠墙而站,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恩人!”肖言主动打破了寂静,率先说道,而后在张小凡一脸不解的神情之下九十度弯腰,一脸诚恳的说道:“昨日在下因为事发突然,再加上在下当时囊中羞涩,仅是简单道谢有失礼数,所以没有向恩人道谢,肖言在这里跟恩人您赔个不是,对不起!非常感谢您的救命之恩,肖言无以为报,只能将这个交付给恩人。”一边说着,肖言向张小凡递来一个布袋。

接过肖言递来的布袋,张小凡下意识提了提。

布袋鼓鼓的,颇有重量,显然里面的东西不少。

灵识内探,布袋空间很大,显然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

继续像里面探去,张小凡却不禁大吃一惊,这已经不是多不多的问题了,而是重不重要的问题了。

那布袋之中,仅是张小凡瞧见的上品灵晶就有数百个。

上品灵晶的重要性可不是说说而已的,其蕴含的至纯灵气可是每一位修士都极其需要的东西。

吸收一个上品灵晶可以抵得住修士一天的修炼。

这里却有数百个,光是那上品灵晶就足够贵重,更别提那散发着清香的丹药以及丰富的药材,其中有几枚是张小凡他自己都极为需要,不光可以巩固自身修为,还能增加灵气过滤的频率。

如此贵重的东西,这家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送给自己了?

张小凡懵了,面露吃惊之色。

“这些东西恩人便拿着吧,可以发挥它们应有的价值,留在自己手中完全就是暴殄天物。”肖言强硬的笑着,虽是一脸无所谓,但那眼眸之中的不甘还是被张小凡发现了。

后者有些茫然笑了笑,提起那布袋,“这些都是你所有的家产吧,全部送给我了?”

“是的!”肖言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语气平静的述说着:“正如他们所言,我其实就是一个废物不是吗,留着这些东西只能看着,还不如将其送给他人,让它们发挥应有的价值。”

“前者我不敢苟同,但…”张小凡平静的说着,将那布袋又重新交到了肖言手中,“后者我倒是觉得说的不错,这东西确实只有给值得之人才算有价值,而这人不就是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