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运转,周围灵气颤动,向着张小凡涌去,却在距离半尺时被一道无形的墙壁阻隔,灵识内探,催始着灵气运转身体,向外渗透着丝丝白烟。
外在灵气合其白烟只在刹那间融合,归于天际。
不知是过了多久,张小凡忽然感受到一股陌生的气息出现在自己身边,停下了周天运转,睁开双眼,就见满天星辰闪烁着曦光挂在天际,一轮弦月合其相得益彰,煞是好看。
微微转头,就听见耳旁传来了一声不满的嘀咕:“怎么这一次前来的暗士实力这么弱啊!”
张小凡:“…”。
他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实力弱怎么了?
实力弱吃你家大米了?
“啊,你听见了?”掌柜瞧着张小凡的神色不对,颇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张小凡:“…”。
“咳,不知暗士大人此次前来烟楼城的隐藏点所谓何事?”
“我需要烟楼城肖家的详细信息,以及那地煞府的信息,根据陛下传达给我的书信上说,地煞府曾经在烟楼城出没过,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大人跟我来吧,这里说话不安全!”掌柜沉默片刻,带着张小凡来到了偏房,那是一间书房,书房之中点着蜡烛,将其照的透亮。
书房的格局很简单,两排书架放置在墙边相对,中间摆着一个深色宽桌,桌子上笔墨纸砚摆放整齐。
书架上,许多医书工整的摆在上面,书皮崭新,宛如新书,书架周围也没有丝毫灰尘,显然是经常打扫。
站在宽桌前,看着掌柜蹲在书架前的石板上,对其输入了些许灵气,随着一声咔嚓脆响,那原本坚固的石板被打开,里面放在数不胜数的无名书本,每本书本上写着数字,随意的拿出一本放在了宽桌之上。
“大人,你可以叫我宽安,这些便是您需要的肖家信息,至于那地煞府的信息,很抱歉,我并没有听说过,甚至连这个门派是否存在我都不知道。”宽安摇着头将那写着拾五的书本交到了张小凡手中。
见宽安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张小凡有点犯难了。
他并不认为嬴政会闲得蛋疼的欺骗他,但唯一一个或许知道其详细信息的人都不知道,他一下子就不知道该去那里获取这些信息了。
“这地煞府很重要吗?”见张小凡并未翻开那肖家的信息书本,甚至一点兴趣都没有,宽安傻了,尝试性的问道。
“很重要!”张小凡点头同意,“除了这里之外,我还能再那里获得到了这些信息?”
“这…”宽安沉吟片刻,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
“真没有?”张小凡质问道。
“其实,还是有的,只是那是属于明阁管理的地下情报机构,一般的暗士…。”宽安面对着张小凡的质问低声解释道,可惜还没说完就被张小凡打断。
“在哪可以找到这个地下情报机构?”
“所以说大人你说的很对,这确实不能…嗯???”
宽安:“嗯????”。
宽安内心惊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遇见的暗士大人不光修为不高,就连脑子也不正常!
一个暗部的暗士前去明阁获取消息?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情了吗?
你这不是提着灯笼进茅房,找屎吗?
你真当那群明阁的明士是吃干饭长大的吗?
这是什么人啊!
我这才几十年没见,暗部的人就变成这样了?
“大人,这从来就没有暗部的人去过那里获取信息,至少在我的回忆当中没有。”
“我知道,但凡事都要有第一次嘛!”张小凡毫不在意的回道。
宽安愣了几秒,显然还没从刚才张小凡的话语之中缓过神来。
“大人,你,你确定吗?”嘴巴颤抖,宽安磕磕绊绊的终于是将这段话给说出来了。
“我确定!”,张小凡没有任何犹豫的笃定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帮我看看这令牌有没有被识破的可能。”
他并不是无的放矢,既然以前从未有暗部的人前去搜索信息,自己正好可以凭借这一信息,来一波灯下黑。
如今在这里已经不能获得张小凡需要的信息了,只能寻找其他的方法,纵使那消息的来源地来自明阁,只要能获得消息,他在所不辞。
强压自己震惊的内心,宽安接过张小凡递来的令牌,透过烛光好生端详着,“寻常暗部制作的大周盟国修士通行令牌,欺骗一下那守城的士兵极为简单,但想要骗过明阁那群火眼金睛还是稍显稚嫩。”
“嗯,我知道了,那我的这副令牌?”
“做工精致、纹理雕刻完美,没有一丝多余木纹,气息醇厚…”一边低声说着,那宽安却突然发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在张小凡一脸疑惑不解的神情之下半跪在地,神色恭敬的低声伏腰说道,声音之中掺杂着惊恐:“参见司阁大人,宽安眼拙竟没有发现是司阁大人亲临,还请大人原谅。”
如此精细的令牌做工,精细到浑然天成,不论是色泽、纹理、还有那最难的木纹刻画和气息都和大周盟国的令牌一模一样。
这只有暗部特制的令牌才会如此相似,而拿着特制令牌的人,最低也是司阁,也难怪宽安在刚拿到手的时候便觉得这令牌好生熟悉。
司阁大人亲临大周盟国腹地,陛下终于要开始收回失地了吗?
至于刚才张小凡所释放的汲气境的实力,则被宽安摒弃,连同那轻视一起。
能在暗部爬上司阁的大人,修为怎么可能只有汲气境呢。
这不是在扯淡吗?
回想起刚才自己竟的小视了对方,不禁下意识的紧了紧衣衫,豆大的汗珠不要命的从额头流下,祈祷到,司阁大人应该不是那种心胸狭窄之人吧。
应该不会吧。
司阁大人?
张小凡有些茫然,被这突如其来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称号打了个措手不及,呆滞在原地。
但在宽安看来,那是大人正在酝酿感情,显然自己刚才那出格的行为已经激怒了对方,不禁欲哭无泪,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