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坝多上次是要和梅安娜娃玩死皮赖脸,那是什么德行,他心中清楚,为了不在别人面前丢脸,他故意把自己的狗仔队甩开,这才出现单独遇上梅龙的情况。
现在是故意恶心人的,论起别的本事没有,这方面他的这些爪牙们不仅仅是内行,还是资深专家的那种,自然不能拉下。
这不,只是刚刚开始,在自己一个小小的提醒下,这帮小弟就非常卖力,而且个个给力。
各种污言秽语,还有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巴坝多看着就解气。
特别是两个小殿下要吃人的眼神,还有科达黑的要滴出水的脸蛋儿,巴坝多看着就感觉神清气爽。
不过唯一让他不满意的就是梅龙的表现,和个没事儿人似的,好像自己这些人不是在说他一样。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看着自己这边小弟们卖力的唾沫横飞,巴坝多居然在梅龙的眼中找到了一种看戏的神情。
对,就是看戏,而且还是猴戏!
梅龙自在,巴坝多就感觉不自在了,对着身边的一个忠实小弟使了个眼色,示意加把火。
他就不信梅龙能依然如此,他更不信梅龙身边的人能坐住。
这个小弟可是巴坝多的心腹,名为亚多利,是以赛亚·费尔侯爵册封的一个伯爵的儿子。
果然,亚多利很给力,眼睛一斜,马上进入状态。
亚多利在地上唾了一口道:“我说他就是个狗屁的战神,是个小白脸倒是真真切切!
什么战神之中的战神,什么打的克莱·费劳节节败退,那一双双狗眼的瞎成什么模样才能看到这种场景…”
“啪!”
亚多利的声音被一声脆响打断。
如果有听力好的,一定会听到这声音中还夹杂着轻微的骨折声。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反,巴坝多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打到了自己的脸上。
条件反射的伸手一抓,巴坝多眉头紧皱,心中暗是骂那个大厨要作死,砍骨头不远点儿,在宴会大厅砍个啥,带着鲜血的骨头茬子都蹦自己脸上了。
只是顺着周围看了一圈儿,巴坝多并没找到那个该死的大厨,倒是看到亚多利捂着嘴巴蹲在在地上…
细细的看了看手中的骨头茬子,巴坝多一愣,这才发现这不是骨头茬子,而是一颗完整的牙齿。
按照牙齿的大小形状以及虫牙腐朽的程度,这绝对是一个不喜欢漱口之人的后槽牙。
闻到没,那股熏人的味道已经扑面而来直达脑门,深入脑皮层细胞核,巴坝多赶紧把这后槽牙扔的远远地,嫌弃地在裤子上擦了擦手。
当然,这个时候巴坝多也彻底反应过来了。
刚刚那声脆响就是亚多利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让亚多利报销了三颗后槽牙,其中一颗无巧不巧飞到了自己的脸上。
至于亚多利,就是个干啥干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二世祖,早疼的双手捂着脑袋,又把双手藏在两腿之间,疼的就知道哼哼哼了。
“你居然敢打人?”
巴坝多看着刚刚还很欢实的小弟都吓得后退四五步,脸色阴沉道。
他是带着众人来恶心人的,可没想着动架,最少不能在这里打架,而且从古至今也没人敢在这里打架。
这简直就是挑衅公爵大人的威严,践踏公爵大人的尊严,瞧不起公爵大人城堡的防御森严!
不论是谁,在公爵大人的城堡,还是公爵大人举办的特殊宴会上动手,都等于要和公爵大人撕破脸皮。
巴坝多想笑,梅龙动手,这就等于得罪了公爵大人,那某些事儿是不是自己又有机会了。
但又不敢笑,梅龙已经动手了,打一个是打,两个也是打,万一自己表现的太过于过分,激怒了梅龙,梅龙上来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那自己也的忍着。
秋战的时候他和梅龙不在一个战场,但作为和梅龙有比试的存在,自然收集了不少关于梅龙的信息。
一场战争屠杀六七万人,这个数字比之往年秋战三国总伤亡都要大。
只有死神,恶魔,才会如此嗜杀成性,他巴坝多只是一个侯爵继承人,骂一骂死神还是行的,但要和死神打…
想着这些,巴坝多不由的又后退了两步。
或许是太过于紧张,巴坝多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你你,居然敢打人,在宴会上打人,这绝对是挑衅公爵大人…”
“啪!”
巴坝多的话还没说完,终于发生了他最不想遇到的事儿了。
被梅龙一个快若闪电的大耳瓜子扇在脑袋上,整个人都被带着转了两圈儿。
脑子里嗡嗡地,就好像里面有数不清的苍蝇,四颗后槽牙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了,抬头看了看上面,发现天色都不是蓝的。
如果巴坝多说出自己的心声,肯定会让所有人无语。
现在天色都基本黑了,又没到有月亮的日子,外面漆黑一片,天色肯定不是蓝的。
况且这宴会大厅也不是露天的那种,是布百堡的一层。
如果在一层的房间里抬头就能看到天,那种档次的城堡,布百公爵也不敢住啊,一般的工匠也没这手艺不是。
梅龙这边扇掉别人七颗后槽牙,加上巴坝多和亚多利的惊叫和惨嚎,早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住手!”
以布百公爵为首的一杆贵族排开人群,走了过来。
布百公爵看着依然爬坐在地上的巴坝多和亚多利,在看看梅龙,微微皱了皱眉头。
至于以赛亚·费尔侯爵,脸色和外面的天空差不多,看着梅龙的眼神都发着淡淡的红芒。
还有一名站的比较靠后的贵族,那副神情和以赛亚·费尔侯爵的差不多,此人就是亚多利的老子,侯爵伯爵。
“啪!啪啪!”
梅龙好像根本没看到众人似的,在这些贵族老爷们走过来之前,又抡开膀子地给亚多利一下,给巴坝多两下。
这次出手比之刚才的要重很多,完全动用了全身的力量。
亚多利转了一圈,巴坝多转了两圈,两人齐齐双眼一番,晕了过去。
“我需要你给个合理的交代!”
看着宝贝儿子牙齿掉了一地,轻微脑震荡是免不了的了,以赛亚·费尔侯爵有杀人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说道。
能看出来,今天没有一个满意的交代,以赛亚·费尔侯爵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梅龙却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儿一样,退回刚刚坐着的地方。
拿起一块擦手用的布料,使劲擦了擦手,嫌弃的把那布料扔的远远地,那表情就好像刚刚手上沾染了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似的。
缓缓收回目光,梅龙颇有兴趣的看着以赛亚·费尔侯爵:“对,我需要一个合理的交代,否则今天咱们没完!”
那表情,那眼神,就差给脑门上大写我很嚣张几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