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语凝抬起头闪烁着的大眼睛带着笑意，轻轻瘪了瘪嘴：“你还记得那句话？”
“这怎么能忘呢？别去了，选不上。你知道这句话对于一个幼小的心灵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吗？因为这句话，一个有为青年的竞选没有成功。”魏长缨眼睛向左瞟开始胡掰。
万语凝瞪了魏长缨一眼：“我好心让你别去，你现在还嘲笑我？”
万语凝后来特意打听了魏长缨在竞聘现场的所作所为，她知道她多少有点冲动和多此一举了。魏长缨根本就没奔着选上去，在那还调戏于主任呢。
魏长缨摆摆手：“哪敢哪敢？还是感谢你的，你提前跟我说选不上，倒是给我吃了个定心丸，好让我可以更卖力的表演。”
其实对于万语凝，魏长缨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就冲她一年前那番话，应该是友非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派过来而已。
“所以说，你刺激于主任是故意的喽？”
“可不敢这么讲。”魏长缨嘴角一勾。
“你们男人真是心机深沉，没劲儿。”
“（女）你根本不懂我。/（男）你说了我不就懂了吗？/说出来有什么意思啊？/我知道你几个意思啊？/我没什么意思！/确实没意思！/对，我现在说话你觉得没意思了是吗？/你真的绝情真的无理取闹。/你才是真的绝情真的无理取闹。”魏长缨表演了一段双簧。
万语凝一头的黑线。
“行了，不开玩笑了。我只是好奇，我们之前没见过，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魏长缨铺垫了那么多，就是不希望跟万语凝兜圈子。
“这……你自己合计吧。”万语凝头侧向了一边，表示不会回答。
女人啊，你们的名字叫“双标”，刚才还说男人心机深沉了，到你这就什么都不说了。
万语凝心里则是七上八下的。
怎么回答啊？总不能说早在入职的第一天就在电梯里碰见了魏长缨。电梯的人满了，谁都不肯下，只有魏长缨下了电梯，然后傻乎乎的走楼梯了吧。
从那以后，她就经常会去楼梯间看看，那个傻货会不会又走楼梯上来。
她听说了关于他的很多传闻，什么富家公子哥，什么沾花惹草，什么桀骜不驯之类。
她也知道了这个流里流气的家伙，还是科隆大学的交换生。
她总觉得一个浪子背后总有些不能说的秘密。
一个人有多不正经，就有多深情。
那次他大闹国管部，她就在不远处悄悄的看着。
很多有魏长缨的地方，也都有她的身影，只是魏长缨并没有发现而已。
“那就说正事吧。女足各个年龄段的主教练准备以竞聘的形式选择。
首先确定专家考评组，其次确定候选人员名单，
然后，进行全网的直播，投票，投票不计入成绩，但会作为参考。
最后每个候选人必须有两位以上的推荐人。推荐人进行公示。设置推荐奖金，与主教练的成绩挂钩。成绩好就多拿钱。”
万语凝刷刷的记着，抬头问道：“成绩不好怎么办？”
“找记者骂他们。”
……
万语凝怀疑的看了魏长缨几秒钟，看到一张嘴角勾起的脸。
魏长缨道：“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嗯。”
“推荐错了人，造成的经济损失不提，造成的时间损失不应该骂吗？骂人这事冷鸢很专业的。”
“那如果是外籍主教练怎么办？他们上哪找推荐人？”
不错，盲生你居然发现了一个华点。
的确，在国内没有根基的外教是没有推荐人的。
“外籍教练不需要推荐人，但是，要对他们设置更苛刻的评审机制。他们拿的工资比本土教练高，理应付出更多。他们的成绩不好，会直接影响他们的年薪。我们的薪酬按照基础工资加绩效的制度来。
你先初拟个方案出来，你在纪检部不会只做会议纪要了吧？”
万语凝气苦。
在足协呆了三年了，她有些后悔。当初因为自己太年轻，听从了家里的安排，到足协工作。结果确实如魏长缨所说，什么都没学到。
每天的工作简单至极，给文件措措辞，发发通告，也就是这样。
她虽然是万小平的侄女，却并不像旁人想象的那么亲近。
万小平只是帮她解决了一个工作的问题，剩下的问题全要靠她自己解决。而她最近终于决定离开舒适圈，到中超公司闯一闯。
老娘怎么也是传媒大学的正经本科。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你跑。等着的！
“我会做好的。魏部长。”
“好，三天时间。你也听到冷鸢说了。时间紧急。加油干吧。”
对于青训教练，魏长缨确实是两眼一抹黑。
就算看了一辈子球，记性再怎么好，也不一定能数出几个叫得上名字的青训教练。正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青训这种埋在基层做事的人，怎么会出名呢？
看看时间，魏长缨准备先求助一下场外的观众。
“陛下，您在德国的生活还好吗？”
“哈哈哈哈，不好，很无聊。你的友谊赛安排的怎么样了。需要我什么时候回去？”雷哈格尔在电话那边有些跃跃欲试。
“您先别回来，我们在德国的青训基地还需要您的帮助，我过几天会飞过去跟您汇合，解决完我们一起回国。现在有个别的事情，需要您的帮助。”
“说来听听。”
“我们的青年队，少年队，需要主教练，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推荐一下。”
嗯……雷哈格尔沉吟，脑海里闪过他的得意弟子。
德国国家队主教练沃勒尔，不莱梅的主教练沙夫，沙尔克04的主教练诺伊巴特，比勒费尔德队主教练的默尔曼……太多了。雷哈格尔都有点记不过来了。
不过，这些人恐怕都不会对中国的青年队感兴趣吧。
徒孙还差不多。
“你给我点时间吧，我给你问问，恐怕不会那么好找。”
“明白，您费心，我也想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