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妃知道儿子这是同意自己留下了,心中顿时一喜。
但想到奉命行事的几人,郑贵妃自知他们的难处,便道,
“不如这样吧,我写一封信你帮我转交给皇上,信中我会和皇上说明是我执意要留在这的,皇上他一定不会为难你们的。”
“这…能行吗?”
公公对此并不敢完全相信,生怕回去后,皇上会罚他们办事不力之罪。
“放心吧,皇上他明事理,不会怪罪你们的。”
一旁的周云锦见状,也知道她的坚持,便也附和道,
“公公,就按她说的做吧,一切后果,本王来承担便是。”
说罢,便让人递上纸笔给她写。
公公见状,自知带不回娘娘,且有王爷做保,便不再做声,等着她写的信。
想到之前一直没有机会把真相告诉给皇上,郑贵妃生怕日后寒冥宇落入皇上手中凄惨而死,故而把真相全盘皆出,只求有朝一日皇上能念在骨肉之情,饶过他。
不管寒冥宇愿不愿意接受她这个娘,她都不忍他会受到伤害。
再一想到打小就在自己身边被呵护着长大的燕儿,郑贵妃就有些着急,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挨饿受冻?有没有受伤?…只愿寒冥宇还能念及血脉相连的情分,不会伤害她。
待她写好信,郑贵妃没有第一时间递给公公,而是递给不远处的周云锦道,
“我有些话憋在心里好久了,你前些日子耿耿于怀的问题,你看了这封信便能明白一切。”
周云锦见状,忙接过信打开看了,待看完信中内容,周云锦不敢置信道,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是父皇的孩子?”
郑贵妃道,
“不管你信与不信,他和你还有燕儿一样,都是我和你父皇的孩子,只是当时形势所逼,所以我才隐瞒了下来,把他留在了先教主寒傲天身边长大。”
周云锦还是有些不愿相信,道,
“父皇的性子多疑,母妃又不是不知道,就凭这封信的几句话,别说我不愿信,恐怕父皇也不会信的。甚至很有可能认为母妃这么做是为了他而撒谎的。
郑贵妃却并不为此担心,信誓旦旦道,
“冥宇他出生的时间和我第一次和你父皇共赴云雨时是能对的上的,你父皇不会不相信的。”
“若是父皇执意不信呢?”
周云锦希望母妃能正视这个问题。
郑贵妃叹了口气道,
“若是不愿相信,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希望事情没有那般糟糕。”
“母妃所言是真的吗?他真的是父皇的孩子?”
“当然,母妃没必要骗你。”
周云锦见其如此说,这才接受了这个令他感到意外的真相。
“母妃这么些年以来,每年除了给我和云燕做衣服外,还会额外多做一身比大些的男装,儿臣每次问起,母妃都是说等儿臣长大了长大了,就给儿臣穿。”
“实际上,你一次都没有给儿臣穿过。”
说到这,周云锦就有些怨念,继续
“想必母妃一直珍藏在柜中的衣物都是要给他穿的吧!”
见其猜到了,郑贵妃也不隐瞒,直言道,
“是,母妃确实是做给他的,只可惜…母妃从未有过一次机会能把那些衣服穿在他的身上过。”
说到这,郑贵妃愧疚之心再次生起,她当年真的是不该抛下他。
知她现在心里想的是她,一时间周云锦不免有些吃味,但也知木已成舟,说再多也是无用。
“母妃,他的身世,他自己知道吗?”
郑贵妃摇了摇头,道,
“他和你父皇都对其的身世不知情,他一直以来都以为我和先教主寒傲天所生。”
“现如今,知道真相的人只有母妃和柳河知道。”
“前些日我有派人送信告诉他一切,但他不愿相信,更不愿承认,直言他只有傲天一个父亲。哪怕是我这个做娘的,他也是不愿认了。”
说到这,郑贵妃痛心之余,有些哀怨儿子不理解她的苦楚。
周云锦见状,张嘴欲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但见到一旁还候着的公公几人,周云锦到底忍住了,生怕其听到不该听的,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就不好了。
于是,周云锦忙将信封好,递给公公道,
“劳烦公公一定要把信送到父皇手中,不得落入旁人手中。”
公公接过,保证道,
“王爷放心,奴才一定将信送到皇上手中。”
“公公办事,本王自然是放心的。”
说着同时,周云锦便递给他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还不忘其他跟随来的人,命苏陌给其他来的每个人送上一张一百两银票,道,
“今日,你们在此所见之事,本王希望你们能够守口如瓶,本王不希望从你们口中传出什么来。”
公公刚才早就将他们母子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仔细,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但周云锦此刻的威逼利诱,为首的公公可不敢多言,诚惶诚恐地接过银票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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