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李长风突然转身看到向了他。
白风云吓了一跳,赶忙转过头去,移开了目光。
他并不是怕李长风,只是刚才看向李长风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丝羡慕之色。
他可不想让这个男人知道,他竟然会羡慕此人。
与此同时,看到李长风的目光再次落到了白风云身上,众人又是立刻紧张了起来。
毕竟,这对父子刚一见面就搞得很不愉快。
而众人对于李长风的心性又捉摸不透,因而不免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闹出更大的矛盾。
同时,白素云和她父亲也是有些紧张。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李长风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万一他真想对儿子白风云做些什么的话,根本就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岂能不担心。
“白风云是吗?名字不错!”
可谁知,一直不苟言笑的李长风,却突然露出了平生最为和善的一次微笑,非常亲切的说道。
众人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果然还是血浓于水,父子亲情终究非同一般。
而且,李长风的脾气,似乎也是比众人所想的更好的多。
至少,对于他的儿子,他展现出了身为慈父的关爱和宽容,容忍了这小家伙的憎恨和愤怒。
“哼!”
然而,白风云却是并不领情,直接别过头去,翻眼看向了天空。
“风云!不要任性!”
白素云赶忙黛眉一皱道。
她一直非常宠爱儿子,但今天却是有点生气了。
因为她儿子今天就像是小孩子发脾气一样幼稚。
“风云,你可能对他有什么误会,修仙界里的事情有时候是很复杂的,这个人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你先试着去了解一下他再说吧!”
旁边的白素云父亲也是劝说道。
“误会?可他现在还是我母亲的主人呢,这难道也是误会吗?”
白风云转头瞪着李长风,咬牙切齿的说道。
白素云和父亲愣了一下,也是皱起了眉头。
这件事的确是不太好解释。
尽管这件事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但却的确是不太好听。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件事?这个好办!”
李长风却是淡然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
话音一落,他的手中就突然光芒一闪凭空浮现出了一张卷轴。
众人的目光立刻看了过来。
尤其是白素云,眼中更是露出了一抹激动之色。
因为,凭借着自身和李长风之间的主仆关系,她立刻感应出来了,这张卷轴正是她和李长风之间签订的主仆契约。
李长风这个时候突然把它拿出来,该不会是想要将其销毁掉吧?
尽管这么多年来,这层主仆关系从来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不利的影响,但却像一个无形的枷锁一般,一直禁锢在她的身上,若是可以的话,她自然是也很希望能毁掉这张契约卷轴,成为一个真正的自由人。
同时,白风云却是眉头紧皱,无比愤怒的看着李长风手中的那张卷轴。
若是可以的话,他真想立刻冲上去,直接帮母亲撕碎了这张象征着耻辱的契约卷轴。
只可惜,他没有那个实力,因而也只能紧握双拳,怒目圆睁的死死瞪着李长风了。
“首先,你要明白,此物,乃是你母亲当年主动做出的一个选择,并非是我所强迫的!”
李长风并没有在意白风云的愤怒,仍是带着一脸和善的微笑,看了一眼手中的契约卷轴,耐心解释道,“其次,这么多以来,我从未依仗此物对你母亲,以及整个白家,做过任何不利的事情!”
“但,既然此物让你不悦,那我便如你所愿,把此物交给你来处置吧!”
话音一落,李长风就把手中的契约卷轴直接扔给了白风云,并大有深意的看着他。
白风云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了那个契约卷轴,一脸诧异的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真的会如此爽快的拿出这张卷轴。
难道,他对这个男人真的有什么误解吗?
难道,在这个男人眼中,他的母亲和外公,以及整个白家,还有他本人,并不是无足轻重的存在?
但无论如何,他都要立刻为母亲毁掉这张卷轴。
想到这里,他就立刻打开这张认主卷轴,用力撕扯了起来。
然而,这张卷轴的坚韧程度却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而且,在受力之后,上面还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灵光,竟是还有一丝微弱的灵气在守护。
任凭他拼命撕扯,这张卷轴竟然都要完全不为所动,根本就没有半点开裂的迹象。
“你在耍我?你根本就没打算让我毁掉这张卷轴!”
白风云一边奋力撕扯卷轴,一边怒视李长风道。
然而,众人见状却是尽皆露出了一脸尴尬之色。
他们都知道,这其实并不是李长风的问题,而是白风云的实力太弱了!
这张卷轴其实并不难撕,尽管它确实有点硬,可但凡是稍微有点修为的人,应该都能将其毁掉的。
只可惜,白风云只是一介凡人,即使他的肉身几乎已经达到了凡人所能达到的极限,但却仍是不足以撕破这张卷轴。
“分明是你自己没本事,为什么要来怪我呢?如果你不行的话,我可以帮你毁掉它!”
李长风却是戏谑一笑道。
“你…”
白风云气的直咬牙。
说着更加奋力的撕扯了起来,由于太过用力,以至于他的脸上和脖子上全都是憋的一片通红,身上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一根根粗壮的血管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爆裂一般。
他就是死也不会把这张卷轴还回去的。
母亲的屈辱,他誓要亲手终结。
“小子,要不让外公来吧?”
一旁的白素云父亲于心不忍道,生怕外孙白风云会因为太过用力而憋出内伤。
“风云,不要逞强…”
白素云也是黛眉紧皱,一脸担心,并颇为幽怨的抬头看了看李长风。
她不明白,明明随手就能毁掉的卷轴,为什么非要去为难自己的孩子?
莫非他并不是真心要毁掉这张卷轴?
亦或是,他另有什么更深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