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为什么不让我杀浅野。”庄晓曼一脚踢在了肖途的小腿上。
“哎呦。”吃痛之下,肖途的腿抬了起来,“你被利用了。”
庄晓曼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哎呦,哎呦,饶了我吧。”肖途继续喊叫着,只是这一次庄晓曼没有打他。
但是,没打是没打,这戏还要演,所以肖途一边大声求饶,一边小声向庄晓曼解释道。
“武藤志雄和你们军统做了一个交易,军统帮武藤志雄刺杀浅野博文,作为交换条件,浅野一死,武藤就会封车,抓捕一名共党重要人物交给军统,不仅如此,军统一旦得手,还会把自己的杀手处理掉。”肖途的手掌做了一个切的动作。
“所以,你想救这个共党?”庄晓曼贴近了肖途,低声问道。
“我更想救这位杀手。”肖途露出了微笑。
庄晓曼:(ω\)
林祖儿:( ̄皿 ̄)○~
草,开始挖墙脚了吗?
林祖儿听到洗手间里两个人的谈话,瞬间破防了。
玛德,如果不是自己有内功在身,耳力出众,说不定还不能隔墙偷听呢,结果这一听就发现昔日同学挖自己墙角,混蛋。
“肖先生就这么舍不得晓曼死啊?”庄晓曼低下头,没敢看肖途。
“你不是也没舍得我死嘛。”肖途神情望着眼前的女子,“那颗子弹,我欠你的。”
“你我各为其主,肖先生还是不要插手这件事了。”庄晓曼不希望有人插手自己的事情,尤其是杀人这么危险的事情。
“当我知道那个杀手是你的时候,我就没办法脱身了。”肖途眼中带着浓浓的爱意。
听到了男人的情话,庄晓曼叹了一口气道:“晓曼听过很多的情话,自己也说过很多谎话,不过能听到肖先生的一番话,也算是没有遗憾了,晓曼如果真的为国捐躯了,肖先生也会为我流几滴泪吗?”
“为什么不能多想一种办法呢?”肖途反问道。
荷包失踪了,陆望舒很着急。
着急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荷包是她的恋人送的,潜伏在上海的这几年,陆望舒都是靠着它睹物思人的。
荷包一丢,陆望舒感觉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
“呜呜呜,浅野君,我的荷包不见了。”陆望舒双手捂面,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望舒,荷包不见了,等我们到了南京,再给你买一个好不好?”浅野博文试图开解陆望舒。
“可,可是那是我亲人留给我的钱包啊?”
眼泪再一次划过陆望舒的脸蛋。
“浅,浅野长官,我好像看到了那个拿陆小姐荷包的男人。”肖途举起手,试图让浅野等人注意到自己。
看到那个最不起眼的汉奸举起了手,陆望舒止住了哭泣,询问道:“你看到了我的荷包?快说,是谁拿走了我的荷包,他在哪,我的荷包在哪儿?”
看的出来,陆望舒很在乎那个荷包。
车厢里的人如何去找荷包,肖途又是如何利用梅花袖口暗示的地下党,庄晓曼又是如何杀掉武藤派来的杀手,咱们就先不谈了,说说别的。
胡一彪和林祖儿现在正站在洗手间里,大眼瞪小眼。
“彪哥,你都看我有一段时间了,到底想干什么啊?”终究是林祖儿没忍住,率先说了话。
胡一彪瞪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林祖儿,奇怪道:“怪了,真是怪了,就妹妹你还能是地下党,还能让我在地下党那边吃得开?你是不是骗我的啊,是不是想吞掉我的钱?”
没错,林祖儿向胡一彪摊牌了,自己是地下党,现在给胡一彪两个选择,第一是找机会在地下党面前表现一番,混个脸熟,争取日后能够顺利入党。
第二就是直接出卖自己的这个妹妹,将她是地下党的消息通知霓虹人,换取荣华富贵,彻底抱住霓虹人的大腿。
说真的,这两个选择都很诱人,胡一彪都很喜欢。
老胡从来不是一个一条路走到黑的男人,他知道的道理就是条条大路上泰山,想要荣华富贵,一生无忧,不一定是抱住汪伪还有霓虹人的大腿,地下党和军统也是可以的,所以第一个选择,胡一彪不拒绝,能接受。
第二个选择胡一彪也是想选的,毕竟这个世界上谁又会跟钱过不去呢?做了特务这么些年,为了荣华富贵,为了区区几块大洋,就直接出卖自己的亲人,出卖自己的朋友,这样的事情胡一彪见多了,所以他也不拒绝成为这样的人。
但是这万事都有两面性,胡一彪也不能保证自己做出的选择一定是对的,毕竟两个选择或多或少都有风险,而且风险都不小。
这第一个选择,投靠地下党,地下党或许是个好去处,但是胡一彪不觉得自己适合那里,尤其是自己跳槽过去的,万一以后翻旧账什么的,会出事的。
第二个选择的风险之处在于霓虹人的态度,这霓虹人都是很讨厌天朝人的,无论是军统还是地下党,都在霓虹人的必杀名单上,若是将林祖儿的身份通知霓虹人,说不定这霓虹人愤怒之下,会牵连到自己身上,所以胡一彪也不想乱赌,赌注是他的生命,他可没胆子瞎赌呢。
“说吧,彪哥想选哪一个?”林祖儿靠着墙,等待着胡一彪的答案。
“就没有第三种选择吗?”胡一彪抬起头,小心的询问着。
林祖儿:“???”
我靠,你当你是肖途呢?还有另外的方法供你选择?
“没有。”
平淡的语气,早已经表明了林祖儿的态度。
“那好吧,我我选第一个。”
没得选择,胡一彪他没得选择啊,现如今,除了地下党,他还能去哪里?
从那日听到武藤想弄死自己的时候,胡一彪就知道,这霓虹注定不是自己的归宿,没人会想自己的手下有人在挖自己的墙角,让自己的努力化为乌有。
“很好,就等你彪哥这个选择呢,我也不瞒你了,我摊牌了,我是男人。”林祖儿直接向胡一彪摊牌了。
胡一彪:“???”
我踏马加入地下党,和你是男人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再说你不是我表妹吗?怎么突然成表弟了?
震惊老胡几十年。
“我摊牌了。”
说完,林祖儿开始脱下了自己的旗袍。
“别,表妹,你别这样,咱俩是亲戚,你这样不合适。”胡一彪捂住了双眼。
扑簌簌!
脱下衣服的声音不断传入胡一彪的耳朵里。
一声巨响,胡一彪只感觉一股强力的推背感从身后传来,整个人向一边的镜子撞去。
“胡队长,令妹的胸大肌,为何如此浮夸?”
这是胡一彪站定身形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庄晓曼,你怎么会在这里?”
“晓曼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相顾无言x3
场景一时太过骇人,胡一彪和庄晓曼都反应不过来。林祖儿则是没想到庄晓曼会冲进来。
意想之中的两个白馒头没有出现在眼前,反倒是有八块腹肌,两个结实的胸大肌出现在眼前。
这让庄晓曼和胡一彪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庄晓曼:“我馒头呢?乳a了好几年的馒头呢?怎么就变成超级大的胸大肌了?看起来还这么硬。”
胡一彪:“我软萌的表妹呢?哭起来梨花带雨的嘤嘤怪呢?突然这就变形成大猪蹄子了。胸肌比自己都大,腹肌让自己都羡慕,我靠。”
赵忠义:“本来只想着让胡一彪知道自己的秘密,庄晓曼从哪里冲出来的?不是去抓杀手了吗?”
时间倒流五分钟前。
本来按照计划呢,庄晓曼确实是去抓杀手了,这杀手也确实被庄晓曼杀了,但是不知怎的,庄晓曼又想起了那个陪伴自己多年,会给自己搓背,给自己包饺子,陪自己睡觉的姑娘,然后就按照那些霓虹兵的指引,庄晓曼找到了洗手间。
本来呢,这个洗手间就不太隔音,加上庄晓曼听说胡队长也进去了,兄妹两个在讨论什么,这就引起了庄晓曼的好奇心。
如果说胡一彪兄妹是地下党让庄晓曼震惊的话,那后面林祖儿暴露性别,对庄晓曼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如果林祖儿不是女的。那自己这么些年,是在做梦?
嗯,做梦。
林祖儿每次的床戏,都是将庄晓曼打失忆,然后趁虚而入。
流氓的一比。
“晓曼…”赵忠义想要解释。
“停停停,你,你先别说话。让我缓一缓。”庄晓曼打断了赵忠义的话。
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刺激,比自己被军统坑了还刺激,庄晓曼需要缓一缓。
“我,我先走了。”庄晓曼神情有些恍惚,转身向洗手间外走去。
没走两步,庄晓曼突然一个回头,伏在洗手台上就开始呕吐起来了。
按照庄晓曼的身体素质还有日常情况,她不可能会晕车,或者生病,而且还没吐出什么东西,难道?
赵忠义伸手握住了庄晓曼的右手,闭眼感受起她的脉象。
脉象流利圆滑,有力回旋,快速而不停滞。
晓曼的经期是在每月的十号左右,但是这个月没发现姨妈拜访她的迹象,上个月也是。
典型滑脉,如果不是被肖途的情话打动才面如桃花,如果身困乏力似感冒,且小腹、发涨。
喜脉!
“卧槽,我要当爹了!”赵忠义瞬间反应过来了。
“晓,晓曼,你,你…”赵忠义说话有些磕巴了。
“哎呦,祖儿你有话就快说啊,在这儿墨迹什么呢?”胡一彪最先忍不住了,他最讨厌说话磨磨唧唧的人了。
“晓,晓曼她怀孕了。”赵忠义将自己得出来的结果说了出来。
胡一彪:“???”
庄晓曼:“!!!”
一时之间,庄晓曼有若雷击。
“我,我真的有了吗?那是,是…”庄晓曼有些迟疑。
“我的。”赵忠义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别看每次都是一穿越就是几十年的跨度,但是每次穿越结束,那段经历都会变成林耀祖的浅层记忆,只有想的时候,才会清晰的回忆起来,平常根本想不到。
所以,林耀祖一直都是二十几岁奔三十的大男孩儿,不是一个活了几百岁的老妖精。
所以,每一次在知道自己的有孩子以后,林耀祖都是高兴的,这是血脉的传承,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喜悦。
“怎,怎么会?”庄晓曼捂着自己的肚子,陷入了沉默。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哪怕他早来一些时候,或者晚来一些时候,庄晓曼都不怕,是生下来还是打下去,都会有个结果。
但此时不行,火车上,自己要刺杀浅野博文,杀了浅野博文之后,自己能否活着走下火车都是个未知数,毕竟特工这个职业就是充满了变数,如果情况允许,对于一个小生命的诞生,庄晓曼是喜悦的,但此时真的不行。
庄晓曼双眼无神,只是在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这个时候来?哪怕来的早一点都行啊?”
看到庄晓曼的状态,赵忠义就知道此时的她,陷入了纠结之中。
“晓曼,我,我会扶养他的,你们母子两个,我都会保护好的。”赵忠义搂住了庄晓曼,安慰她道。
他知道,此时的自己只能给庄晓曼一个承诺,一个会被自己实现的承诺。
“不,你什么都不懂。”庄晓曼一把挣开了赵忠义的怀抱,向门外走去。
时间快到了,自己要去执行任务了。
“晓曼!”赵忠义想要留住庄晓曼,可惜,人已经离去。
“祖儿,你们两个这?”胡一彪也不知该怎么说,只能干看着。
望着离去的庄晓曼,赵忠义突然转身看向胡一彪,微笑道:“准备吧,表哥,你要升职成科长了。”
科长?
胡一彪有些晕了,这刚才还生离死别的样子,我许你一世承诺,爱你一生,巴拉巴拉的,怎么突然就跳到庆贺自己升职了?
“表哥,我呢,不叫林祖儿,你或许还会对我的名字有点印象,我叫,赵,忠,义。”
说完,赵忠义头也不回,就往那车厢外走去。
肖先生的老婆要下车了,怎么也要欢送一下,毕竟以后可是要挖墙脚呢,多刷脸,没坏处。
至于晓曼怀孕…
“希望你们这群鬼子不要伤到他们母子两个,否则的话,老子端了你们天皇全家。”
赵忠义的眼中,有杀意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