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昨晚是睡了一个香甜的觉还是操劳了一夜,太阳照常会升起。
王郁川的闹钟在五点半准时响起,他伸了个懒腰,下床走到窗前,拥抱了一下温暖的阳光。
“早安,打工人。”
他给自己打了个招呼,照例看了看系统对自己的评价。
宿主评价:基本掌握职业技能的一名合格保安,身体素质差强人意,拥有较为敏锐的眼光,对法律知识略通一二,拥有一家较高档五星级酒店的产权,年少多金,具有某种程度上的优先择偶权 有钱的感觉真好!王郁川长出一口气,自己的评价再也不是“囊中羞涩”了,不过他也没被这太容易得到的财富给冲昏了头脑,事实上他至今还是有种不真实感,甚至还没有转换以前的穷人眼光和处事态度,但他知道一点,好好地打工,将来会有更多的好处。
今天王郁川要顶一下李立东的班,他将在从早上六点干到晚上十点。
洗漱了一番,简单地吃了点早饭,王郁川穿上标致的保安服,走到了小区门口。
来往的住户纵使见惯了各种充满魅力的男性,看到精神又帅气的王郁川,还是不由地频频侧目,王郁川则微笑着对每个人亲切地打招呼。
这时,一辆黑色的雅阁不带减速地往小区开来,王郁川皱起了眉头。这车子的牌照是陌生的,在王郁川的保安之眼下,只要他见过,就不会忘记小区内的人员车辆。这车子的样子明显就是要开进小区,是哪个住户新买的车?
虽然小区的门禁很灵,一般车子开来很快就会打开,但是开这么快还是危险,大清早的,小区门口进进出出的可都是些早起锻炼的大爷大妈,一不小心磕着碰着可就麻烦了。
门禁叮的一声打开了,车子堪堪没有撞到横杆开了进来,与王郁川交错而过的瞬间,他发现开车的人居然是龚瀚。
他一副刚通宵完的样子,眼睛红红的,头发乱糟糟,似乎还沾了些汗滴。
他的法拉利呢?就是家里酒店没了,估计他这家大业大的,应该还有不少固定资产,这消费降级得也太夸张了吧?
王郁川看着车子往小区深处开去,不再理会,转而换上笑脸对着一个准备出门的大妈点点头。
天河小区可是每个月都会由住户给保安打分的,虽然大多数住户都不会行使这项权利,他们也并不知道保安的名字,但是王郁川觉得自己的态度好些总是没错的,说不定哪天自己就会因为打分高升职做个保安班长,没准就完成任务成了精英保安。
不过一瞬间他脑子一动,默默地问系统:“系统,我可以去保罗大酒店当保安吗?”
宿主不要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打工人怎么能给自己打工呢?建议宿主不要有任何作弊行为,群众和系统的眼睛是雪亮的,老老实实地打工,幸福生活自然会到来,反之,系统将会与宿主解绑 “噢噢噢。我就随便一问。”王郁川暗暗冒了些冷汗,他的确想过利用自己的酒店的影响力来走捷径,让自己早早升职,但这系统还是挺严格的,自己还是别越红线。
“一切都得靠自己呀!”王郁川感叹一声。
身旁的保安听到这话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然后找了个话茬,神神秘秘地跟王郁川聊了起来,开始今天的打工摸鱼计划。
“王郁川,你看到刚刚进来的龚少没有?”
“哦,看到,法拉利变成雅阁了。”
“听说他家酒店已经转让出去了,这儿的房子他也准备卖了,估计他在这儿住不久咯。”
“不会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不至于连别墅也卖掉吧?”
“千真万确,我听物业办公室的小姐姐说的,龚少特地让她联系一下有没人买他的房子,万一有买房人来看房,让小姐姐领着去呢。”
“他走了,我们接到的投诉倒是可以少上许多咯。”王郁川说道,感叹人生无常,不过更多的是高兴。
龚瀚的别墅里,龚瀚正在床上不停地翻滚,
一夜之间,自己就从一个富二代沦落到一个负债者,这转变实在太快了。
本来没了酒店,自己家还有不少房产车子,可就连老爸也还欠着不少钱,自己太过放纵,每天晚上都要流连于各种高消费场所,几年下来挂了不少账,那些地方一听说他家酒店已经转手了,马上就翻脸向他要债,一算居然有近千万。
没办法,老爸不知道为啥欠了那么多钱,已经指望不上了,他只能把自己那辆法拉利给卖了,不过缺口还有不少,现在这房子也快不是自己的了。
想到这里,他痛苦地发出呻吟,从床上翻滚到地上,不停捶打着地板,一双虎目也流出了委屈的泪水。
这时,他新换的手机响了,是物业打来的电话,龚瀚整理了一下情绪,接起电话。
“龚少,我看你回来了,没打扰你吧?”
“有什么事就快说。”龚瀚没好气地说。
“你的房子已经有人想买了,是游小姐。”
“游言心?妈的,她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龚瀚生气地把电话挂断,刚准备把手机砸到一边,想了想,还是轻轻扔在了床上。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在他的房子外面,游言心正打着呵欠跟物业人员站在一起,得知电话被挂掉,游言心立马按起了龚瀚家的门铃。
昨天下午她就知道了保罗大酒店转手的消息,还听说龚家转了酒店后还欠了不少债,就连龚瀚住的这套房子都要卖了,她本来正在家里做着美容,啪地一下很快就甩掉了面膜,马上联系了物业,准备买下对门的别墅,好好地嘲讽一番龚瀚。
可惜龚瀚昨天一天都不见人影,于是她只能让物业给她留心龚瀚什么时候回来,立马就通知她。
现在才六点多点,爱睡懒觉的游言心被物业叫起来,付出早起的巨大代价,就是为了能马上出口恶气。
“游言心,你想干什么!”
别墅大门打开,龚瀚气冲冲地走了出来,跟游言心隔着花园的铁栅栏门对视。
他比早上刚回家时更憔悴了,两只眼睛血红,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风流大少气派。
看到他这个样子,本来兴致勃勃准备火力全开进行嘲讽的游言心倒有些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