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乃的外公叫时境迁,曹恬的第一印象,倒是觉得这个老头子有点古朴。
尤其是这个时境迁像是在栽花,而且是栽的兰花。
而时境迁旁边有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应该就是时乃提到的管家汪叔。
曹恬自然从这边远远就看见了那边有个直升机场,看样子时境迁出行确实是坐的直升机…
这汪叔打远处就看见了时乃,那是显得很激动:“老爷,小时乃回来了!”
而时境迁听到这里也是一喜,穿着防泥鞋那就是上前,但看到时乃旁边跟着一个男人,那又是哼了一声。
“外公”
“别叫我外公!你这结婚这事都不和外公商量的!”
曹恬倒是没想到这时境迁看着就像是在撒娇的小孩子一般。而当时乃上前一手挽住他的肩膀撒娇,这时境迁那皱起的眉间才散去。
当然对于曹恬还是一副看不对眼的感觉。
“就你叫曹恬是吧。”
“外公好。”曹恬此时也是微笑道、
“去,谁是你外公。”时境迁此时是像个老顽童一般。
“外公”时乃此时也是撒娇一声,这时境迁才叹了口气:“行吧,女大外向。”
而一旁的杜克用倒是低声对曹恬笑道:“老爷最疼的就是时乃了,你的日子可不好过咯。”
曹恬也只能苦笑,虽说早知道这时境迁会对他有些“敌意”,但是他没想到时境迁会是这么一个性格。
当然曹恬知道这意味着时境迁看在时乃的面子上还是接受他的,毕竟这么一个“大佬”,在面对外人的时候怎么可能是这般的傲娇老顽童做派。
所以曹恬明白时境迁这样的姿态只在家人面前展示的。
而汪叔就是要接过时乃和曹恬的行李箱,倒是被曹恬婉拒:“汪叔,我来就行了。”
“新姑爷倒是客气人。”汪叔此时也是笑道:“小姑爷呀,还请你不要生气,这老爷呢也就是耍耍小脾气。”
“没事的,不打紧。”曹恬也是笑道:“不过看得出这外公倒是真疼时乃的。”
曹恬自然犯不着生气,此时进了这看着“朴素”的大宅院,这里面的装修倒是真的很不错。
曹恬看得出这时境迁倒是一个“内心复杂”的人。虽然人打扮看起来古朴,但是这宅子里倒是什么都不缺。
甚至于里屋的门锁还是指纹锁,甚至于这进屋看到的女仆人还真是一副西式女仆的打扮。
而这时出来一个女人,时乃看到也是立马上前和她手牵着手。
这女人倒是看着只有三十多岁,但是时乃却称她为二舅母。
这二舅母名叫房紫玲,曹恬来时听时乃说起过,这二舅母嫁进来的时候才十八岁,还没到领证的年纪。而时乃的二舅是大她九岁来着。
但最凄凉的是领完证没多久,时乃的二舅就因为事故去世了。
而时乃的二舅也是差三个月就到三十岁,始终是没迈过这道坎…
而房紫玲和时乃更像是姐妹一般的关系,此时两人坐下就是聊起了女人之间的话题。
而聊了几分钟才想到曹恬还在这里。
“这就是你和我说的曹恬?”房紫玲此时先是端详着曹恬,而后反而露出笑容:“你好啊曹恬,你就和时乃一样叫我二舅母就行了。”
曹恬看得出这房紫玲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此时也是笑着称呼一声二舅母。
时家虽然有着悲痛的往事,但是不得不说时乃这些剩下的亲人在曹恬这里都留下了好印象。
三姨丈杜克用看着为人谦逊,而这二舅母房紫玲性格也很好。至于老顽童时境迁,曹恬倒也觉得他这人有趣。
而曹恬他们早上出发,这到了时家已经是中午了,而时家明显也是在等他两口子便一起开饭。
原本以为这时家这关不好过,但是让曹恬没想到的是吃饭时这时境迁竟还板着脸给他夹了个鸡腿,倒是让曹恬受宠若惊。
“家里来了新人都是要吃鸡腿的,规矩不能坏咯。”时境迁此时倒像是有些傲娇的嘴硬。
这顿饭吃得可谓是其乐融融,让曹恬压根想不到时家的事是什么豪门恩怨造成的。
因此曹恬基本上排除了这一点。
他这次来虽然有心想查诅咒的事,但这刚“进门”,再看这一家子其乐融融,曹恬现在倒是不忍提及时家的伤心事。
曹恬觉得这时境迁不一般,这看样子就白发人送黑发人很多次了,但是看着还是一副要强的样子。
这餐饭看着倒像是家常菜,此时吃完饭刚放下筷子,曹恬没想到是被时境迁给叫去了。
而时乃此时也是眼神示意曹恬过去,看来这时境迁也是一早准备好有事见他。
此时曹恬跟着时境迁竟是上了楼,曹恬分明是看到了一张全家福。曹恬有注意到除了这张全家福,再无其他时家人的照片,估摸着这时境迁是不想睹物思人。
“曹恬啊,我时家的事,你可知晓?”
“听时乃说过。”曹恬也是老实回答。
而时境迁此时竟是带曹恬来到二楼,推开了一处房间。
这房间里没人,不过曹恬能看到自己的行李和时乃的行李都在这房里。
而分明房间门上,是贴着一个“符咒”。
曹恬知道这时境迁经历了这么多,不得不信时家这件事…
而且你以为时境迁死的只是自己的儿女,这时境迁分明就是叔伯兄弟那些都死于非命,对于这邪门事是不得不信。
“其实我记得你父亲曹争先。当年时乃的父亲找了你父亲查我家的事,但可惜他在另一起事件失踪了是吧…”
时境迁此时在房间的沙发坐下,是说起了这件事。
“没错。而且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我的父亲。”曹恬此时也是说道:“不过我觉得既然委托了我父亲,他在去查他最后一起事件之前也应该有稍微查过这事吧。”
曹恬也算是了解自己的父亲,若是应允接下这起事件,就说明他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其实不乏有人因为什么怪力乱神或者神隐的事找他父亲,但他父亲有个宗旨,那就是真正的“有迹可循”才会去接。
换言之当年他父亲接下这时家的事,那就是给了曹恬一点信心。
“没错,我当年和你父亲见过一面,也聊了这件事。”时境迁此时是看着曹恬:“或许这就是我与你曹家的缘分吧。曹恬,我不求什么。你能答应老身,保护好时乃吗?”
“这事我已经和时乃承诺过一次了。”曹恬此时眼神很坚定:“而且这件事,我也想查个水落石出。”
“水落石出…怕是不容易呀。”时境迁叹了口气,曹恬可以看得出这个时境迁压根不信什么“水落石出”,毕竟这么邪门的事若是一代人还好。
但是他经历过来,三代人除了他都是如此…而且他最不想的就是时乃也重蹈覆辙。
曹恬其实能猜得出,当年时境迁搬回国内居住,就是希望这件事不会报应在自己孩子身上。
而从刚刚一进门曹恬就看得出,时境迁这人是不得不“迷信”那种。
当然对于曹恬而言,这件事情上他是一定得持“怀疑”态度的那个人,毕竟从他踏进时家开始的这一刻,便意味着这件事他已经决定背在身上。
而这时的时境迁自然不是一副老顽童的样子,此时招呼曹恬过来坐下,是看着曹恬:“其实说起来你帮时乃写歌和编剧这事情上,我很感激你。”
曹恬倒也不意外,反而是笑道:“是杨墨兰告诉您的?”
“对。”时境迁此时却是点头笑道:“墨兰这个人呢性子倔强,不过办事是很帮得上忙的。而且我知道她对时乃是真心不错。”
这点曹恬倒也同意。
“其实呢,我很想见小时乃,但是我又不希望她回来,很纠结吧。毕竟这屋子承载这太多不好的事情。”时境迁此时却是一把握住曹恬的手:“而且我看得出因为你她这次回来也笑得更开心了。”
时境迁此时说完,是拿出了一张卡递给曹恬:“这个你拿着。”
“这个是?”曹恬此时看这卡,倒是有个奇怪的兰花标志,只觉得眼熟。
“眼熟吧,有没有想起来在哪见过?”时境迁此时却是眯眼笑道。
曹恬此时想了想,却是一愣:“好像在电影开头见过。这是一家公司?!”
“没错。你见过的况文琪就是里面的人。”
曹恬此时听了却是一惊,毕竟他可没忘记况文琪。而且况文琪以往和时乃的母亲好像是闺蜜来着。
“那这张卡是?”
“客席卡。”时境迁淡淡的说道:“我想你一定知道娱乐圈的背后是有一群幕后的人。而这里面挂名的人,那便都是。”
“幕后玩家?”曹恬此时却是疑惑:“你给我这个,是让我进去?”
“不,这里面的人要入选进去,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而且说实话我也不希望你进去,里面的水深,而且有鳄鱼。”时境迁此时淡淡地解释道:“而这张卡是我的客席卡,毕竟上面有我的名字。虽然你不能成为里面的成员,但是有这张卡,等于是说你是我的人。”
曹恬此时却是皱眉:“外公,这礼物太厚了,我可不能收。”
“嘿,礼物?你小子就想了。”时境迁此时笑了声,接着说道:“近来这娱乐圈的幕后,在我看来可不太平。原本最早的一批人,是本着驰援华语娱乐圈组建的。但是现在的人,明争暗斗,性质早变了。我给你这卡其实有两个原因。”
曹恬倒是洗耳恭听,这看来时境迁是有什么事想让他这外孙女婿来办。
“这第一,那便是最近发生了一起命案,关乎到里面的成员,我想你帮个忙,你最近不是当了什么侦探嘛。虽然我个人觉得是不务正业。”
曹恬听了是苦笑,可不是,侦探这行确实是不务正业的行业。
“这二来,你父亲查的事件,应该也是这幕后的事件。”
这点倒是让曹恬表情一变。
看样子时境迁对他还是很了解的,知道他还在查着自己父亲失踪一事,便是给了这张卡给他。
“而且有了这张卡你能免去很多纠葛,至少不长眼的是不敢为难你的。”
“那这卡怎么用?”此时曹恬这么一问,倒是让时境迁笑出声。
“我的好外孙女婿,这卡只是象征,你的名字已经是记录在册了。不过这种事别和时乃说,你也知道她的性子。”
曹恬此时也是点头,这时境迁倒是不白给他这份礼,而是要帮他查一件事。说实话若是白给曹恬还可能不想要,毕竟他这人向来都是奉行的“无功不受禄”。
此间时境迁说完,便是起身:“好了,我这人一把年纪了,很多事说白了不想理。至于我让你办的事,你可以找汪管家,他会跟你说的。”
此时从房间里出来,这时乃倒是第一时间上来问:“怎么,外公和你说了什么吗?”
“他只说让我们加把劲。”曹恬此时笑道。
“什么加把劲?”时乃听了却是眨巴着眼睛。
“当然是那档子事啦。”此时曹恬握着时乃的手,用食指勾了勾时乃的手心,却是被时乃嗔怪的轻锤了一下胸口。
“不过等下你得带我去玩的,不要忘记咯,大猪蹄子。”
“我咱就大猪蹄子了。”曹恬此时是笑道:“行吧,你想大猪蹄子带你去哪,吃猪蹄?”
“嗯?海边”时乃想了想,便是笑道。
“都行,只要老婆大人赏脸。”
曹恬知道时乃好不容易拿了个大假,自然是想过过二人世界的。
海边,确实是不错的选择。毕竟曹恬对时乃萌生情愫的开始还就是海边。
不过这刚吃完饭没多久,时乃倒是被那房紫玲带着去聊聊心事。
而曹恬倒是立马赶紧去找汪叔,想了解刚刚时境迁说的事。
“姑爷,倒是没想到老爷把这事交给你了。”汪叔倒是有些没想到。
“叫我曹恬就好了,那汪叔,这事是怎么一回事呢?”
汪叔此时倒是笑着坐下,是给曹恬沏茶,曹恬从汪叔这手艺看出那是很精通茶道的一个人。
“这倒是说来话长了,要是不嫌我啰嗦,就听我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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