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第三顺位和候选人这几个字,苏晴明一愣,回过神来问,“我是第三顺位候选人吗?”
黄凯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转过身来看着苏晴明,表情尴尬,“本来说好不让告诉你,你是第三顺位候选人的事情呢。”
见他再次这样说,苏晴明确定没有听错,他一脸荒唐和无语,“来这儿的候选人之中,我竟然只是排在第三顺位吗?”
“不是…”黄凯想要否认。
“所以意思就是说,除了我以外,还有排在第一位和第二位的候选人是吗?!”
见否认不了了,黄凯只好尬笑道,“最后来到这里的人才是胜利者啊!”
苏晴明耸耸肩,“这种胜利完全让人开心不起来!”
“啊,酒在这里。”黄凯假意找到香槟,岔开话题。
只见他从酒架中抱出来一个木箱子,木箱子的正上方刻着一个类似数学符号空集的标志,却又有细微差别,这个符号是红色的。
苏晴明顾不得生气郁闷,指着上面的标志问,“这是什么?”
“啊,这是属于老板的标志,标记这个符号的,就是老板的的东西。”
苏晴明望着标志,想起林满月曾经说过,“月亮,是属于我的标志。”
却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出现在梦里,对另外一个男人说的。
他们坐在一个火堆前喝酒,她当时手中拿的酒瓶上就刻着这个标记。
苏晴明若有所思。
黄凯已经率先朝酒窖外走去,瞧见苏晴明还站在原地,回头提醒道,“苏经理,可以上去了。”
抱着木箱,苏晴明来到她的办公室,进入后却没看见她人,而是撞见姚太红在收拾桌子。
将箱子放下,眼见姚太红就要走出房间,连忙叫住她,“姚领班,你知道林满月老板在世时,是怎样的人吗?受到惩罚被困在这里,究竟指的是什么?”
姚太红看着他,平静道,“你只是一位从这里路过的人,就像漫长岁月里之前那些在这里待过的人一样。就把这里当成一次短暂的经历,按照你希望的那样,早点离开吧。多余的事情,不要听更不要问。”
姚太红离开后,苏晴明来到走廊上,望着墙上挂着的无数画像、相框,不同的时代,不同的背景,不同的衣服和装扮,不变的是林满月和她冷漠的神情。
望着墙上的林满月,苏晴明轻声呢喃,“这么漫长的时间…你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呢?”
沿着墙壁走着,最后停在最开始的一张画像前,是一张水墨画,看上去有了一定年代,画上是一棵没有叶子干枯的大树。
“是这棵树吗?”他忽然升起强烈的好奇心,想要见一见画中的,范进他们口中的这棵大树。
从走廊离开后,很快苏晴明便找到了酒店的花园。
进入花园后,花园中心那棵干枯的大树实在显眼,隔着很远都能看见。
他来到大树面前,静静的打量着它,心中思考这颗树和林满月的联系。
大树很粗,枝干很多,但是树上却连一片绿叶也看不见。
仰头望着大树,轻声呢喃,“是死了吗?”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突然身后传来冷淡的声音。
苏晴明转身,看见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林满月。
她穿着一件露胸蕾丝洋裙,白皙的脖颈上chocker叠带,一点也不显得怪异,恰到好处,多一分太腻,少一分太俗,给人名媛千金的感觉,气质惊艳。
望见林满月朝自己走来,苏晴明还注意到她左手拿着香槟酒,右手拿着酒杯,随意的姿势透着帅气。
苏晴明解释道,“因为没有带我来花园里,所以我过来看看。”
林满月走近后,停在他面前,说,“客人们不会来这里,所以没有必要带你来。”
苏晴明望着大树问,“这棵树就是困住你的那棵树吗?”
林满月点头,“没错,它就是我付出的代价。”
一句话却回答了两个问题。
一旁还摆着一张圆桌,林满月将酒杯放在桌上,正在开香槟。
苏晴明转过身来,望见她的背影,忽然心思一动,问道,“应该不是一定要是我吧!听说我是排在第三顺位的候选人呢!”
语气里满满的不爽,甚至还有一丝吃味,只是他自己都没发现。
听见这句话,林满月停下开香槟的动作,缓缓转头看向他,眼神中似乎是一抹惊讶。
“我还以为酒店总经理真的是非我不可,因为你一直对我说太满意我了,我才最终下了那么大决心同意来上班,结果我居然只是排第一第二候选人后面的替代者?!”
瞧着苏晴明满脸小怨气的样子,林满月不经意的移开了视线,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她突然将双手背于身后,缓缓朝着苏晴明走来,一边走一边说,“没错,的确有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候选人。”
苏晴明不耐道,“你确定我真的是排第三吗?而不是第四第五第六第七?”
双手抱胸,他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怨气和不满。
林满月眉头一挑,“是谁说你是排第三的?”
苏晴明鼻息渐粗,忍不住问,“真的还有其他人?”
林满月望着他的眼睛,平静的说,“你…是排在第零位。”
“零位也是首位啊!”
“确实是非你不可,毕竟我非常满意你。”说完,转身继续开香槟。
苏晴明愣了一下,旋即努力克制,但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心里十分满分的开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开心什么。
也许是因为在她心里自己是零号顺位?
这是她亲口承认的,总不可能骗人吧。
林满月打开香槟给自己倒了一杯,还问他,“你也要喝一杯吗?因为你把那幅画以很高的价格卖出去了,这是奖励你的。”
“那幅画卖出去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你还不知道啊,今天已经卖出去。总之钱已经到账,你干的很不错。”
林满月端详着手中装有香槟的高脚酒杯,透明的酒杯里是金色的泛着些许气泡的酒水,色泽诱人。
想起那幅画里的鬼,苏晴明不放心的问,“你确定画里的鬼离开了吗?如果她又回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