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脸丢大发了!”
焦萧懊恼中,更懊恼的是明明啥也没干,可他还丢了脸。
但要说有多失望那倒不至于,说白了焦萧还是抱着猎奇的心态前去围观。
下一步他都没想好,说不定关键时候自己先怂了呢。
就好比禁止什么,但不妨碍他去了解一下…
他想过会遇到别人,所以伪装一番。
但没想过遇到自己的便宜爹,这尴尬的。
心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想笑吧,又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某种不和谐的东西。
“我是不是应该抽空关心一下老年男人的身心健康?”焦萧摸着下巴,一路溜溜达达的向海边走去。
路上却遇到了孤零零的神真子,一个龟的在瞎转悠。
焦萧一伸手,神真子立马跑了过来,满脸的兴奋。
“怎么就你一个?那些小孩呢?”焦萧奇怪了,平时神真子总和孩子们混在一起。湖中,岸边,乃至海上都留下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今天怎么就它一个龟?难道被大人们开除保姆行列了吗?
神真子却眼露无奈,扭头看向麦田。
那里正有一大群人收割麦子中,忙碌异常,甚至隐约能看到小孩子也在田里劳作。
焦萧恍然。
说起来也是副本的锅。
副本里永远的太阳,光照时间充足,再加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粮食成长速度极快,最多十五天必定成熟。
如果狠狠心施点肥料的话,成熟的时间更短,就像开了加速时间的外挂似的。
而开垦的田地也多了,人均起码五亩地,根本种不过来。
或者说,这边刚种下种子,那边已经成熟了。
成熟了就需要快点抢收,不然烂在地里更难受。
可好不容易收割了麦子,还没等种下种子呢,那边刚种下来的田又成熟了…
周而复返,刚开始穷怕了的人咬咬牙也能跟得上。
但随着田越分越多,那些人都傻掉了。
种田从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古代两亩薄田,一年一收或二收差不多可以做到勉强糊口,就这也累个够呛。
更何况人均五亩,十五天一收呢。
有的人收也收不过来,心态崩了,直接宣布暂时放弃。
索性当一段时间的闲汉养养身子再说。
可大部分人依旧宁愿累死,也舍不得地里的粮食。
穷怕了,饿怕了。
眨眼之间焦萧便搞清楚前因后果,一个翻身爬上神真子的背,脚下一磕:“走,去大队…”
咳咳,毕竟银兰岛的人口还少。
所以大牛爹和老祁头办公的地方,直接被焦萧命名为:“大队。”
人数要是多了,名字自然而然升级为:“乡镇府。”
来到大队,里面却不见有多少人。
焦萧随手抓住一个小年轻,不等他说话,开口问道:“人呢?怎么这么少。”
“回主上,都在粮食收购站。”这个小年轻满脸苦笑,俩眼的眼圈黑的像被人打了两拳:“粮食太多了,根本忙不过来,就连我也准备过去帮忙。”
“啊…”焦萧恍然大悟。
可不是吗?粮食多了自然要卖给他,换取工分。
收购粮食的自然就压力大了。
“好吧。”焦萧拍了拍这个小年轻的肩膀:“去吧,辛苦了。”
简单的一句话,小年轻却像打了鸡血似的,激动的直打摆子:“不辛苦!”
说完,挺胸抬头,一脸慷慨就义的走了。
焦萧莫名其妙,想了想只能归功于:个人崇拜。
“但是我有什么好崇拜的?”
摇了摇头,焦萧走向村长办公室…
一看这名字就知道是焦萧的手笔,不得不说,有了绝对的权利,他可以把自己不熟悉的名称强行更换成他熟悉的名称,而别人却不得不接受,并从心里强行认同这种莫名其妙的名字。
礼貌的敲敲门,不等里面的回复,焦萧推门而入。
老祁头和他的儿子正在桌子前忙碌着,桌子上摆放着厚厚的一叠纸。
这是“造纸厂”做出来的第三版纸张,只能说质量还凑合,但也能用在办公上。
焦萧随意打招呼道:“忙着呢?”
“主上,你怎么来了?”老祁头扶着桌子就要站起来,却被焦萧制止,他也顺势坐回椅子上:“快,给主上沏茶。”
他儿子祁恠向焦萧问了声好,这才转身出去。
“我这次来是问一下,粮食是不是还有很多?上次不是才交易了一些吗?”焦萧打量着办公室里面的装潢,到处是木板粗略打磨一下,拼装而成的粗野气息。
老祁头苦笑道:“不是有很多,是实在是太多了。我估计五年内,哪怕我们颗粒无收也吃不完。”
焦萧:“那怎么一直在开垦荒地啊?不保留点草原喂养牛羊吗?”
老祁头无奈道:“这正是我们在讨论的,海盲蛇和海盗开垦的荒地并不是用来种粮食的,而是种牧草或者大豆,总之粮食大丰收,我们内部根本消化不了。”
紧接着老祁头又是一大段一大段的话说出口,什么等开垦完了之后,那些奴隶会专门种植牛羊吃的作物,未来我们就可以巴拉巴拉。
焦萧听的是混混欲睡,哪怕他强打精神,可脑子怎么也分辨不出青草和牛羊吃的作物有什么区别。
这需要一定的专业知识,不然听到的都是专业用语。
不过不要紧,起码他分辨的出老祁头是在卖力工作。
找了个借口打断老祁头的话,又假装想起还有事情,焦萧夺门而逃。
呼吸一口外面的空气,看着等候在外的神真子,焦萧这才后知后觉发现。
问题,还是没解决。
“好吧,归根结底,还是人口太少的原因。”焦萧一锤定音:“只要引进更多的人口,那就没问题了!”
“至于现在。”
焦萧重新爬上神真子的背,向着海边出发:“鱼人天天玩耍也不是个事儿,拉倒地里面体验一下农村生活也是好的。”
正在海里快快乐乐游泳的鱼人们,压根没想到它们的王早已安排好了一些。
除了有两只鹰身人意犹未尽外,其他两只鹰身人只感觉翅膀发软,隐隐有飞不起来的错觉。
降落,挥别。
大牛爹和皮匠相视一笑,一脸满足。
川大爷一言不发的翻身上马,一溜烟的飞上天空。
蓝胖胖却嘟嘟囔囔:“不是说吃东西吗?干嘛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