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无比信赖自己的表情和她似乎将全世界的美好都涵盖了的眼眸，徐天恶趣味的想着，要是他用这个来吓唬她，会在她的脸上看到什么表情？

话到嘴边，他却不忍了。

“你不用想怎么变成人，一切都看你是用怎么样的一个活法，你用人的方式生活，就是人。”

……

时间过得很快，小于渺在大家的呵护下成长的很好。

她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摸着肖羽的尾巴。

摸着摸着，肖羽的脸上就会出现不正常的动作，咬紧了嘴唇，控制住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每当看到他这样，徐天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他妹妹这是……

被猥亵了吗？

这个肖羽果然是一个变态，小小年纪竟然就会对渺渺耍流氓！

可是……

“渺渺，你，能别摸了吗？”

“为什么？”

小于渺一脸不解，他们难道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他这么小气？

“我就要摸！”

说着，一边霸道的把人家的尾巴抓回来。

她这点小身板哪里是肖羽的对手？真要想强行推开那也不是不行。

但是肖羽哪里舍得这样啊。

即便是自己很不舒服，也忍受着小于渺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的小手。

徐天：“……”

要是让于渺知道了这段记忆，她怕是得羞死。

他转头问罗莹莹：“你知道他们结的是什么契约吗？”

罗莹莹点点头：“嗯，我知道的，他们结的是伴侣契约。一旦结契，除非一方死亡，否则不能解开，必须两人相守到老。”

徐天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他的妹妹还这么小，就已经被结契了？

真是便宜了这个变态小子。

不过……

这个契约这么邪门儿的？除非一方死亡否则不能解开？

那要是这个变态小子长大了之后不想承认这个契约，或者是又爱上了别的人，那会不会把渺渺杀了？！

想到这里徐天心里一紧。

“肖羽知道自己这个契约意味着什么吗？”

罗莹莹也不太确定：“小王子才刚化形没多久，再加上王后一直在忙大战的事情，应该无暇顾及。小王子应该只知道他和渺渺结了一个契约，结下这个契约他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仅此而已。”

他对契约的理解还在最浅显的一个阶段。

意识到这个，徐天心中一计。

把肖羽叫了过来。

“你知道你们签订的是什么契约吗？”

“知道！”

肖羽依然红着脸，他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但是渺渺的手划过的地方让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在战栗。

“那你说说，什么契约？”徐天想要试探一下。

“就是……可以和她一直在一起的契约。”

果然！

徐天清清嗓子：“我知道，你们缔结的契约是伴侣契约，也就是说，你以后就是渺渺的奴隶，她是你的主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能违背她的意愿，否则就会收到大海的惩罚。”

罗莹莹在一旁听着，瞪大了眼睛。

真的吗，她记得她不是这样说的呀？

只有肖羽眼神懵懂，在一旁一眨一眨的，似乎是把徐天的话听进去了。

“那我的意愿渺渺可以违背吗？”

“当然啦！”

徐天肯定道：“她可以违背你的意愿，但是你不可以违背她的意愿，你要敬她爱她听她的话……”

“我知道了！”

肖羽抢答道：“就像海里的小鱼和娘亲的关系！”

额，也可以这么理解没错。

徐天不知道，他的忽悠被年幼的肖羽视为真理，后面也没有人告诉他真相，他就这样一直遵循着。

“对了，我们在这里待了多久了？”徐天问着。

“应该有十几个落日的时间。”

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呀。

这样一直躲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我们出去看看吧。”

肖羽却摇了摇头：“娘亲和我说了，在这里等着，她没有派人来叫我就不要出去。”

徐天眉心微皱。

不对，外面一定是出事了，否则不会这么长时间都不来人的！

“你听我说，我们必须出去。否则你会后悔的！”

他知道鲛人族的最后结局——死亡。

纵使后面在鲛人馆发现了残留的鲛人，但是说实话，生不如死……

肖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笃定，但是他也确实想大家了。

“好吧，那到时候出去了你们就跟着我。”

……

肖羽牵着于渺的小手，徐天和罗莹莹跟在后面。

他们打开密室，外面是死一般的寂静。

徐天和于渺吃了避水珠，暂时还有一些不适应，最多只能看，听不到，也无法说出声音来。

肖羽看着海水里漂浮着的鳞片，还有被破坏的珊瑚，心里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娘亲！”

肖羽冲进海底宫殿，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失语。

一层层，一堆堆的都是鲛人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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