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渺透过显示屏看着这一切,实在是男女主密谋的声音太小她听不见,不然她高低陪他们玩一局碟中谍。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她不紧不慢的收了显示屏,整理了一下盖头。
肖与今一进门就能看到一杆秤,这是用来挑盖头的。
他站在那里片刻,想起刚刚与方婉柔的相见,有些唏嘘。
当初,他也以为他的王妃,除了方婉柔不会再有别人,可如今,也只能叹一声造化弄人。
肖与今暗暗叹了口气,顺从的拿起秤杆,轻轻掀开了新娘的红盖头。
于渺只觉得眼前一亮,不由地抬头往上看去。
她的妆容很是艳丽,两颊的胭脂艳红,犹如三月间绽放着的妖桃。一双灵动的桃花眼水汪汪的看着他,毫不露怯,清亮、干净得好像无人探访的冰湖。
心跳漏了一拍。
对上他的眼神,于渺羞涩一笑,微微低头。
肖与今却像被他的笑容烫了一下似的终于回过神,收回秤杆:“失礼了。”
他转身的一瞬间,于渺看到他的耳朵有些红。
低低的笑出了声。
肖与今放好秤杆却没有马上转过身,耳朵更红了。
没有人告诉他,这北国的公主居然有此等美貌。
惘他读了这么些年的书,搜肠刮肚也只能憋出“仙女下凡”这四个大字。
等行完坐帐礼,于渺要吃子孙饽饽了,送子孙饽饽的人不是别个,正是太后身边的崔嬷嬷。
“老奴给王妃送子孙饽饽了,王妃尝尝。”
于渺乖顺的咬下一小口。
“生不生?”
于渺看过这么多古言小说,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又羞又怯的看向肖与今,低低的说了一句:“生……”
崔嬷嬷看着于渺是十分的满意,笑着敬上合卺酒。
等饮了合卺酒,崔嬷嬷也算是功成身退,含笑离开了。
肖与今还没从于渺刚刚羞中带怯的“生”中回过神来,接下来……
咳咳,他清了清嗓,故作镇定道:“沐浴吧。”
于渺应允,卸了妆发,浑身浸泡在温热的水中。
等她出来,已是入了夜,月光散成万点银光,洒落在窗边的地板上,肖与今坐在椅子上随手翻着什么看得入神。
清冷的月光把他的侧脸氤氲得温柔孤寂。
好一朵高岭之花。
于渺走过去:“王爷在看什么呢?”
她的声音将肖与今的思绪拉了回来。
“啊,我在看——”定睛一看,自己居然连书都拿反了。
他连忙合起书,略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于渺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原来堂堂的战神王爷也会紧张呀?”
她的声音清甜娇媚,调笑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不觉得羞愤,反而更加轻松。
肖与今笑着:“也?你也很紧张吗?”
“当然啦,母国让我来和亲,我当然要讨夫家的欢心,如若不然,我就真的没有家了。”
和亲的公主不能随便和离,除非母国的实力远在夫国之上,不过显然,北国做不到。
不出意外的话,她的后半生,基本是要在齐国度过了。
肖与今听出了她的言外之音,不免对这个远嫁而来的公主多了几分怜惜。
“你放心,只要你一日是我的妻,我就护你一日;你一世是我的妻,我便护你一世,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于渺笑着,原本很油腻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就是铮铮誓言,实在是他的眼睛太真诚,太干净了。
“王爷,我信你。”
肖与今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换来了一个姑娘的信任,如释重负的同时感觉自己的责任更重大了。
“你困了吗?”
此话一出,肖与今特别想抽自己,怎么说出这么有暗示意义的话来。
于渺一笑:“嗯,我们安置吧。”
.
两人躺在床榻上略显局促,肖与今想着怎么开口才不会冒犯到人家姑娘,双手在胸口交叠,左手扣着右手的指甲盖。
于渺倒是显得淡定许多,反正今晚的肉是飞不走了,多等一会儿又怎样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于渺都快等到睡着了,原以为今天吃不到肉的时候肖与今开口了。
犹犹豫豫到:“我可以……和你圆房吗?”
这里的人们认为,新婚之夜圆房不仅是婚礼仪式圆满的象征,也是婚后生活幸福美满的寓意,既然已经成婚,他希望能与妻子白头偕老一生圆满。
但是,他不了解北国的习俗,生怕自己的孟浪唐突了人家。
于渺此时此刻想高歌一曲: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等你这句话好久了!!!
最后,也只是矜持的小声“嗯”了一下。
得到她的答案,肖桓有些不自在的拉开了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
看到于渺胸前的高耸,一边想着非礼勿视,一边又想着这是自己的妻子,好一番纠结。
于渺看不下去了,坐起身来:“我来吧。”
三两下把自己剥得精光。
看到她白皙美丽的胴体,肖与今把所有的规矩和礼仪都抛在了脑后,只有动物的本能。
“唔……”
听到于渺轻呼一声。
是自己把她弄疼了吗?
尽管自己憋得满头汗也不再继续:“很疼吗?”
于渺摇摇头,修长白皙的手臂环上他的脊背。
肖与今微愣,更加的小心。
让于渺觉得自己就是他手心里的宝物,被他用心的呵护着。
红烛隐隐灼灼的燃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