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界-地底大陆-夜枭王国-都城
渔不依人间“失-踪”后,最先感到不对劲儿的是太子外府的管事与下人们。
在渔不依拜访欧阳府的那天傍晚时分,仍不见小主子回府,管事派遣几个下人去欧阳府中问寻情况,被告之大皇子喝醉了酒,此时正在府中休息,几个仆人也没多想,又回归了太子外府。在第二天清晨时分再来时,却被告之,大皇子一大早儿不顾欧阳府挽留,早已独自离开了...
欧阳府一下子炸开了锅,历来皇子的行程那都是有专人记录在案的,以便今后查阅,本来在外过夜就极少见了,此时却又来了个不知所踪。其实这也不怪太子府的下人们,这全是自作聪明的渔不依自己拿的主意,渔不依为了方便“作-案”,对下人们隐瞒了实情,而自己却是“单-独-行-动”...
整座太子府里里外外、从上到下,是人人惊恐,在找寻未果的情况下,不得不将此事告知于皇后知晓。皇后听闻后,也懵圈了,派人再查,皇后的力量确实是巨大的,探查到的结果确认了大皇子昨天去了欧阳府,但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也存在疑点,那就是恰巧儿昨天欧阳府中闹了贼...
对于城-管-们从欧阳府押出来个小贼的事儿,很多京城百姓都见过了,甚至成了当下一个不大不小的热门话题。皇后那是多么聪明的一个女人啊,将这两件事儿联系到一起后,仔细一推敲琢磨,就知道这里边儿怕是没好事儿,估计自家宝贝儿子又闯祸了。紧接着,派人去顺天府衙门里暗中一番打探,这事儿也就七七八八了,被皇后给推测了个八九不离十...
聪明的皇后并没有立即采取救人行动,又亲自到皇帝丈夫那里旁敲侧击了一番,结果是心中苦涩,几乎能够确定自家的孩儿闯了大祸,而此事皇帝也已然知晓了,并且已经采取了惩罚手段。装作“糊-涂”的皇后娘娘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插手了此事...
母爱是伟大的,是无私的,但有时却也显得稍微盲目了一些。作为一个母亲,皇后此时并不十分关心自家孩儿犯了何事,最令其担心与不安的是,自家孩儿到底有没有吃苦?有的话,那又吃了多少苦?
皇后的几名心腹按照命令,经过一番暗中排查与筛选,最终确认了两名合适的人选,想要花钱买通这俩人,用以进一步接近渔不依。这二人只是牢里最底层的小狱卒,但却也是最接近犯人、最了解犯人的人。这两个狱卒长得很有特色,一个圆脸儿,一个长脸儿...
看着眼前两个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狱卒,那一脸慌张的样子,皇后心腹觉得很是满意,心想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两个狱卒胆子小,又身处社会底层,且还有一定的眼力劲儿,这种种因素说明二人正是完成此次任务的最佳人选。将一百两银子交于二人,又仔细叮嘱了一番,并保证事过之后,还另有重谢,随即皇后心腹满意的转身离去...
俩狱卒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了,当真是吓坏了。刚才站在眼前的人,虽是一身朴素的平民打扮,但行止有礼有度,气度不凡,绝非常人,一看就是来自于高层,就算是个下人,那也是个有身份的“高级下人”。两个狱卒常年与犯人们打交道,察言观色也自是不凡,刚才那人面白无须,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嗓音阴柔,一些个别的吐字显得有些尖细,且在接过银子时,虽然对方身上佩戴有香囊,但两个狱卒还是闻到了一股极淡的尿骚气。结合以上种种,不难猜出此人来自宫中,而且来头儿只怕还不小。
最令两个狱卒感到害怕的是,对方的目的是让二人好生的照顾狱中一个年轻的小贼,而好巧不巧的是,那小贼此前正被二人狠打过一顿...
俩个狱卒焉能不怕?再联想到那新来的小贼,曾对二人表示自己是当今的大皇子时,两个狱卒差点吓尿了...
事到如今,即使那小贼不是当今大皇子,那身份也绝对是非同小可的,远远不是两个狱卒能够招惹的起的。世事奇妙,原本很可能会飞黄腾达的两名狱卒,一招不甚,此时却极可能惹来了杀身之祸...
圆脸儿田真慌慌张张的对长脸儿吴邪道:“哥哥,这下子闯大祸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吴邪也是脸色铁青,迟迟的说不出话来。
田真见“哥-哥”似乎也是没了主意,一咬牙,发狠道:“既然是没活路儿了,那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我们...”
“胡闹!”吴邪打断了田真的话,接口道:“刚才对方明显是有求于你我,这足以证明,我们兄弟殴打‘小贼’一事,尚不被对方知晓,这事儿并非没有了活路,还有的周旋。哎…原本到也是你我兄弟二人往上爬的一个机会,奈何你我兄弟福薄命
薄...”
“我说哥哥唉,你还寻思着往上爬呢?如今你我兄弟二人的小命儿能否保的住都是个问题,您到是快给拿个主意呀...”田真都快要哭了...
“眼下还能有什么好办法?也只能跑路了!”吴邪心中百感焦急,有遗憾,有不甘,有后悔,也有委屈。
“跑路?往那儿跑啊?哥哥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咱还能去哪儿呀?”圆脸儿田真是真急出了眼泪来。
“事到如今,也只能去地表儿了,地底是待不下去了。”吴邪恨恨的说道。
“地表儿?你我兄弟虽都未成家,可家中父母都在,且俱不在京城,这一来一回得花费多少时日?只怕到了那时,早已东窗事发,跑不掉了…”田真汗水与眼泪齐飞。
“都什么时候了?哪里还能顾得了那么多?你我若是被抓,家中亲人也难免要受到牵连。为今之计,也只能轻身上路,你我二人独自逃命,等你我二人安顿下来之后,再另作打算。”无邪面容悲苦,痛声说道。
“那..那什么时候走啊?”田真早已没了主意。
“夜长梦多,你我现在就回住所收拾行礼,记住东西带得越少越好,切记要稳住心神,莫漏了马脚,万不能让人察觉出异常来,趁着眼下城门未关,你我兄弟二人稍作打扮,混出城外,直奔地表。”吴邪深吸了一口气,作出了“最终指示”,随后二人匆忙离去...
皇后心腹原本用来买通俩狱卒的银子,此时成为了两人跑路的盘缠。二人这一“走”,皇后这边儿的线儿也就断了,皇后再派人一打探,发现二人不见了,皇后心中犯疑,怕此事另有蹊跷,反而不敢再继续打探下去了。于是乎,皇后这边儿“暗中营救”大皇子的计划宣告“流产”...
如此一来,渔大皇子彻底的沦为了“孤-家-寡-人”。经过了长达三个月之“久”的“监-禁”、“虐-待”、“折-磨”以及“S-M”,“可怜的小-白-兔”才得以“重见天日”...
出狱之后的渔不依,虽然身上的伤早就被布青天派人给治好了,可神情憔悴、眼窝儿深陷、面黄枯瘦,那小“性-感”骨-板-儿身材,可谓是正宗的皮-包-骨-头,着实是给“折磨”的够呛,但似乎也被“教育”的不错...
监-狱-监-禁-人之自由不是目的,其目的是令其改过自新、重新作人。一出牢门的渔不依直接就被人接进了宫里,皇帝看到自家儿子眼神暗淡无光、思维迟钝、精神恍惚,心中也不是个滋味儿,但也明白此时正是到了关键的时刻,必须狠下心肠、趁热打铁,重新引导和树立渔不依的人生观与价值观,尤其是那-性-取-向-观。如果能迈过这道坎儿,也就真正成材了,可若是迈不过这道坎儿,只怕今后也就废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皇室中上演了温子亲情、家国天下、礼义廉耻、世俗观念等等一系列“有趣”而“精彩”的节目,皇帝、皇后、皇太后,还有一些相关的大臣们是轮番轰炸,有用引导性语言加以规劝的,也有引经论典直接教育的,更有以身作则当表率的,人人都趁大皇子心中有裂痕之时,势要攻克大皇子的内心,将阳光与正直添补到其原本阴暗-龌-蹉的心灵中...
又是大半年时间过去了,渔不依不担身体恢复如初,精神状态也有了很大的改观,为人处事也不像从前那么的轻浮了。人人都觉得大皇子浪子回头了,皇帝也觉得差不多了,随下旨,令渔不依赶往边疆,挂职从军,在大将军武无霸手下好好的历练一番。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段儿时间里,渔不依虽身在皇宫中,不在皇宫外,但京城中仍有其“传说”,比如“期颐太保”一事,还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纵然欧阳府下达了禁口令,但人心难测,毕竟当日知道这件事儿的下人着实是不少,到了如今,不知此事的人,只怕也只剩下了一个当事人——欧阳涵
经过这一次的“改造”,劳-改-犯-渔不依究竟心中是何想法?是变得更好了,还是变得更糟了,这只怕就连他本人也是说不清楚的。但在皇帝看来,自己最为器重的儿子,只能是越变越好,之所以让其到军中历练,一是让其开开眼界,顺便散散心,毕竟在宫中待了大半年了,二是为其造势,为将来铺路...
走出宫门后的渔不依,直接来到了太子外府,闭门谢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着手整理行装,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等待两日后随军启程,离开这生活了二十年的京城...
世事无常,就在起程的前一天傍晚,渔不依接到了一封书信,使得其不得不前去赴宴,来到了曾是其一手创办的皇家酒楼“鸳鸯坞”,后被皇帝没收后,改名为——“藏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