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信了秦晚(1 / 1)

卿雷山重重一颤。

通红的虎目震动的看向秦晚。

对上了!

一切都对上了。

卿家那几日遭逢聚变,湛儿中毒生命垂危,府上进了刺客抢走了湛儿,接着湛儿失踪,惊动了整个京都城查找湛儿的下落,却在次日晌午时分收到来自湛儿派人送来的字条,一张报平安的字条,儿子的字迹当爹的自然认识啊。

万没想到,竟然是煜王府出的手救的湛儿。

卿雷山震惊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楚皇也是被这件事的反转给弄的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卿将军是这样吗?”

楚皇问。

卿雷天点头,“是,的确如煜王妃所说。”

“那若卿湛真是煜王府所救,那么所谓的绑架刺杀,压根就不成立。”

这里的人谁也不是傻子,卿湛的命都是煜王府救的,那么他这次被人害死怎么可能是煜王府下的手?

平阳终于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内心的自责和悔恨都要溢出来了,原来秦晚真的这么厉害,秦晚这么好,之前她跟卿二对她并不友好,却没想转过头来她就救了卿二的命,可惜才过了一天而已,卿二就又被害死了。

尤其是想到卿二护住她,让她往煜王府跑,平阳终于憋不住了,呜呜的哭出来,“难怪卿二让我往煜王府跑,他是知道秦晚是懂医术的,因为我被蛇咬了,他想让秦晚救我,呜呜呜……”

平阳难受极了,哭的不能自抑,哭的楚皇脑瓜子都嗡嗡的。

“凶手就是他,就是这个怪老头,卿姐姐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是不是也被他骗了?他根本就不是好人,他杀了卿二,杀了你的二哥啊!”

卿云瑶被平阳尖利的哭嚎声吵的脑袋一抽一抽的。

她想狡辩,但是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平阳的话给了个她个台阶,下一刻,就见卿云瑶红着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不,我不相信,我还是觉得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我的师傅怎么可能杀死二哥?绝对不可能的,我不信……”

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

没人会怀疑她的悲痛是假的,也没有人会怀疑卿湛之死跟她有关系,毕竟她是‘卿月’不是吗?

“本宫也不相信,无双前辈没理由这么做,况且本宫也见过无双前辈,他才救了宴儿的命,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

萧皇后铁青着一张脸说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萧皇后却还是不愿意相信,好好的一把牌怎么打到最后竟变成了这样。

“卿将军,你相信杀死卿湛的凶手会是无双前辈吗?”

萧皇后看向卿雷山问道。

卿雷山直起腰,他没回答萧皇后的话,反而在思索了一会儿,又看向了秦晚。

“煜王妃,老臣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看着面容憔悴的爹爹,卿月心里难受的一抽一抽的疼。

“将军您请说。”

卿月道。

就见卿雷山一双虎目清正严明,那里面没有对秦晚的怒意了,只有复杂和压抑的感动,因为他信了秦晚的话,那第一次湛儿中毒是煜王府所救,所以才有昨天晚上他见到湛儿的那一幕……

“平阳郡主醒来之后,告知您湛儿被抓住了,您第一时间便让平阳郡主将月丫头给喊了出来,接着绑了她,去找她的师傅是吗?”

听到爹爹话,卿月唇瓣轻轻一抿,心里却跟着一痛,在这个乾坤殿上,爹爹话并不多,但是却默默的听完了整个事情,连细节也记得清清楚楚。

“对。”

卿月点头。

“煜王妃,你是为何第一时间便怀疑到了月丫头的师傅身上的?”

卿雷山问道,视线凝在卿月的脸上,这是整件事情的关键点所在。

随着卿雷山的话落下,楚宴也抬起眼,看向秦晚。

她清冷的眸子似有一瞬的恍惚,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卿云瑶紧紧的拽紧指尖,眼神死死盯着卿月,她要说出真相吗?她敢说吗?没有人会相信她的。

下一刻,就听卿月道,“前几日,幽王爷遇刺,听闻无双老人现身救了其性命,我甚为疑惑,因为我的师傅才是无双老人,那么幽王妃所谓的师傅又是谁呢?联想到卿湛中毒,接着又被刺杀劫走,所以我第一时间就怀疑到了他的身上。

一个冒充我师傅无双老人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因为平阳中了蛇毒昏睡了好久,耽误了许久时间,我恐卿湛凶多吉少,所以第一时间便让她去将幽王妃喊出来,也没时间解释,毕竟时间紧急,只能采取强硬手段逼幽王妃说出她师傅的住址,没想到赶过去之后,还是晚了一步。”

没有破绽,没有漏洞。

秦晚说的坦坦荡荡,她和煜王府是在尽力奔波的,为了救卿湛几乎拼尽了全力。

听到这里,卿雷山什么话也没说,冲着卿月重重的鞠了一躬。

所以在整个事情之中,最悲痛的人,最清醒的人便是卿将军。

“老臣多谢煜王爷,煜王妃。”

卿雷山哽咽开口,他是个军人,敢作敢当,错就是错,对就是对。

煜王妃的一番解释他信了,一声感谢是他的态度。

卿月看不得自己的爹爹这般,她张了张嘴,终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卿雷山一躬之后,又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女儿。

他的女儿红着眼站在那里,脸上还被纱布包着,看起来有些狼狈,他总觉得自从三年多以前的那场灾难开始,他的女儿变了好多,如今看来,他的确是不太了解自己的孩子了。

“丫头,你何时认的这个师傅?”

卿雷山问。

卿云瑶心口颤颤,这一刻她终于看清楚了卿月的目的,她哪里是想爆出她的真实身份,她是想着逼出她的师傅,逼死她的师傅,真是好毒的心思。

只看爹爹的模样,便知他信了秦晚的话。

“爹,你信秦晚的话吗?我说了不是师傅杀害的二哥,他没有理由这样做的,他……”

“你先别说话!”

卿雷山一声怒呵。

卿云瑶睫毛一颤,当即闭上嘴不敢狡辩,她对上卿雷山含泪的通红的眼,“爹问你,你何时认的这个师傅?如实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