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半年过去了,我在疲惫的维持着工厂的运营。但现在的状态却是仍不见有大的起色,而因为融资的原因,我已经陷入一个,债务不断扩大的怪圈中。我渐渐的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感,而政策的变动让我已经看不到拆迁的希望了,或者说我以目前的状态,已经不可能再坚持到那一天了。我开始焦虑了起来,但仍一个人扛着这些压力,没有告诉父母及弟弟。
我渐渐的感觉,应该处理掉个人融资那一块儿债务了。因为那些债务的成本过高,这样下去,万一有变,我可能会十分难以应对。于是和妻子说了现在的状态,并表示我想把房子卖掉,还清房子抵押贷款之后,还能处理掉个人高息的借贷。妻子倒是理解我的想法,沟通几次之后,也同意了我的想法。我在做这决定时,心情很沉重。一个女人,和你生活为是为安稳,而我若将房产卖掉,意味着你给了他们母子不安定。那些日子终日在心中生出着愧疚感,妻子倒是没太介意,觉得总比这样负着债要好很多,真的失败了,也可重新再来。于是我带着深深的愧疚感,开始运做卖掉市内房产的事情。
这些日子,我也每天在工厂和家之间来回奔走,感觉自己十分疲惫。可房产若想卖出个好价钱,真的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两个月过去了,仍没有太合适的买主,我只好求了仙家帮助。天尊示像给我了,叹息着对我说:“弟子,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能不帮你一把了。虽然你已经入劫,我们还是会尽力让你能少经历些磨难。希望你通过这一次,能砌悟因果,能醒过来,放下执念,或许还不至更窘迫。房子我们帮你找个好买主吧,也只能如此了。”我感谢了他,他却叹息着摇着头回了仙位。
阴历八月中旬,房子真的卖出去了,并且是一个比我期望的价钱还高的价格。我还上了市内房产抵押的贷款,也解决了几笔大额的民间借贷。我还是不得不维持工厂的运作,并未放下再坚持一下的想法。
搬家那天,我的心情异常沉重。四十多了,半生已过,却要靠变卖财产维持。特别是看见妻儿眼中的不舍与无奈时,我的泪在心中流了下来。而表面上我还是极力的装作镇定,并劝慰着妻儿。我对她说:“抱歉,我的做法,让你和孩子和我遭罪了,今天起又得回到租房住的状态了。以后,再有机会买,咱买个大的。”儿子并未说话,但感觉他的内心是很不舍的。妻子对我说:“面对吧,若出了问题,这一切也只是早晚要发生的。你也别给我画饼了,我能接受,租房也一样,有个住处就好。希望你早日从此难中脱困就行,我和孩子你不用太担心。”我没再说什么,只能带着那种难愉的心境,安排着弟弟将新租的房子放置不下的家具,拉回工厂。然后把剩下的东西,都搬到了新租的房子里。我看见仙家们也都在,默默的看着我,叹息着。但他们却一直守护在我的周围,并未离去,让我感触很多。这些年做工厂,我不如从前风光了,其实好多人都在默默的疏远着我,我似乎成了一种不吉利的事物,感叹人性的现实,也体会了人性的冷漠和势利。
搬完家,都收拾好,是晚上十点了。弟弟没回工厂,因为他感觉到了我的心情不是很好。妻子弄了几个菜,我们喝了酒。那天我们边喝边聊,说了很多话,也喝了很多酒。他劝慰着我,要看开些,别太介意这些,有些东西以后好了还能再置。还自责,不该和我说这一行的事情,让我有了开厂的想法。我却在没醉时,故意的淡定的对他说:“有和无,都能面对了。也不过是又回到了从前的状态。你也不必自责,你只是介绍给了我一些信息,最终是我选择了要做。结果是什么样现在还没定论,而人选择了就得面对。我即然在仙家都建议不让我做时,都选择了做这件事儿,就得能面对为此而带来的后果,这是我早就想过的。担当两个字说着容易,做到难,但哥会做到的。现在个人大额债务去了,不是能更轻松点儿吗?只是我心中,对让你嫂子和孩子和我一起面对,还是有些愧疚的。除此之外,我必须走下去了。能走多远我已经预见不到了,但走下去是唯一的路,似乎回不了头的。”
他见我如此说,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尽量的陪我喝酒,聊些开心的话题。但他喝酒时的状态,我感觉到他是有压力的。那天我们似乎都喝多了,以至于后来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第二天妻子对我俩学了一些,才渐渐回忆起了一部分。玲又告诉我们:“你俩后来,就是不停的要酒,我看你们越喝越不开心,本想劝阻。可想来想去,也寻思着让你们哥俩释放下,醉就醉吧,必竟在家,喝多了就睡也不能有啥意外。所以你们要酒,没有了我就去买,买了三次,鑫瑞都担心你俩了。后来就喝到,都不喝了说困了,你俩倒头就睡沙发上了,这一夜全是你哥俩的呼噜声。”我俩听后,尴尬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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