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凌天启依旧冷得刺骨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杀意，方亚至尊清醒了。惊骇的急声说道：“你不能杀我，官体不会放过你的。”

“哦，是吗。”

凌天启心中毫无波澜，缓缓伸手，金色的光芒开始凝聚。

细细感应，其实，这并非真正的规则之力，只是时间规则的应用。

真正的规则之力，是具体的，是特质，他还未寻找到。

就在凌天启陷入思索的时候，方亚至尊在疯狂的挣扎，死亡即将到来，恐惧让他的心不断颤栗。

可是，没用！他感受到了凌天启之前的感受，空间仿佛与他无关，没有丝毫的掌控度。并且，周围的金色光芒，让他被空间隔绝了。

四周的人，保持着各种各样的姿势，除了眼珠子盯着凌天启，丝毫不敢有所动作。唯恐动作大了，死神到来。刚才的一切，太过恐怖，简直颠覆了意识。

“凌天启，停手吧，你不能杀他。”

一道身影浮现，看到来人，方亚至尊仿佛见到救星，脸上兴起希望之光。

“方同至尊，你不该来的。”

凌天启遗憾的摇头，似乎极为可惜的神情，让方同至尊一愣。

“你知道我？”

“你曾经是他的哥哥，对吧。既然不是一家人了，为何还要出现，值得吗？”

方同至尊面色复杂，“没想到，你知道得还挺多的。”

凌天启其实也是无意中得到信息，是当日结识的暗影殿谭笑给的情报，作为他加入仙宗的见面礼。

没想到谭笑竟然愿意脱离暗影殿，也没想到他如此有心。凌天启得到复杂的情报后，自然要亲自前来。

东宇宗宗主和方亚至尊熟识，他的行动也和方亚至尊有关。

方亚至尊曾经是上域方氏王朝的王族，因为某些原因被驱离，来了中域。但和他哥哥方同至尊关系却很好，常有来往。

因此，从相似的面相上，凌天启便猜到了是方同至尊。

“方同至尊，你确定要救他？值得吗？”

看到凌天启晶亮的眸子，以及手中的金色光芒，方同开始思量起来。

两次提到值得不，凌天启显然意有所指。

他和方亚关系很好，也知道凌天启的事迹，这是原则性非常强的妖孽，还是一个煞星。

以为方同犹豫了，方亚喊道：“哥，救我，我还不想死。救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方同还没想明白，就被方亚打断了思绪，心软的出声问道：“凌天启，如何才肯放他？”

凌天启叹了口气，“为什么看不清楚情势呢？我跟方亚的仇恨，早已没了缓和的余地，他必须要死。”

话落，方亚无声无息的被金光磨灭，消逝无踪。

方同痛苦的神情刚刚兴起，愤怒和杀意刚刚开始出现，就发现凌天启到了他身前。

而他，突然动不了，一如之前方亚的处境，被金光隔离。

凌天启冰冷的话语传入他耳中，“如果，你不来，或者，不说要救他。你也不会死啊…”

方同惊怒万分，“你连我也要杀。”

迎接的只有凌天启怜悯的目光。

“蠢货，不但你要死…”细语声音，只有他能听到，冲入耳中，“你们王朝也得覆灭。”

“什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恐惧，绝望，后悔…种种情绪没有机会传达出来，他同样步入弟弟方亚的后尘。

临死前，方同才终于醒悟，凌天启是不会放过任何敌人的。只要与他为敌，都只是早死晚死而已。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弟弟，值得么？现在回答已经晚了，后悔已无用。

混沌虚空外——

“方亚死了，还搭上一个方同，你高兴了？”

“本来是挺高兴的，现在不太高兴了，可惜了方同。”

“谁叫你不早点动手，你知道，方同不可能找你报仇的，他就不会死。”

“是有点后悔。”

“你不会去找凌天启吧？”

“我疯了，敢去惹那个妖孽，洗洗睡吧。”

这一战，风波太大，牵扯到彩晶界使，牵扯到异族，还牵扯到两个强大至尊，许多强者都在关注。

凌天启突破到不朽级以后，就透过混沌虚空看到了这些人，甚至还听到不少话语。精神力已经庞大到不可计量，感觉疆域内根本没办法束缚他了。当然，这只是限于中域以及中域外的混沌虚空。

“各位好。”

凌天启突然出现在众强者面前，吓了他们一跳。

凌天启一一打量过去，他也愣了，这些人不多，就十个不到，却强得一皮。

全是白晶和黑晶至尊，晶力强度最低都是二十万以上，最强的一个差不多七八十万了。

细细感应，他们四周的规则若有若无，都影响到了空间，绝对都是强大的规则。

就在凌天启打量众至尊强者的时候，他们也同样如此。

之所以开始就被吓到，完全是因为磅礴气势，空间的压迫感。之前离得远，还没那么直观的感受。

尤其是凌天启四周淡淡的金光，让他们有种心悸之感。

这种金光的确是规则，非掌控较深规则，或者晶力非常强，是感应不到的。

“抱歉，刚才的举动，没有冒犯各位吧。”

凌天启之所以前来，首要目的，就是想要搞清楚，方亚还有没有同伴，他还有没有敌人。不希望被人隐藏在暗中算计。

虽然这里不是全部的强者，顺便探探实力也好。

结果让他很安心，相比之下，他的实力，至少在中域是站在顶峰了。

“没有，方亚的所作所为，并太好。他的死，或许是一件好事。”

这个开口的至尊，就是之前议论他，且对方亚没有好感的至尊。

目光看过去，其他至尊都在点头，纷纷表示了意见，凌天启这才露出了笑脸。

“如此甚好。还不知道各位的名号，可否介绍一二？”

各位至尊同样笑脸相对，依次作了自我介绍，相谈甚欢。

没有谁傻得拒绝凌天启的结交，这种妖孽，只要不作死…好像他挺作死的。反正，只要不陨落，绝对能成为人族的旗帜之一。

几个知道凌天启有护道者的至尊，暗中乐开了花。很大几率成神的存在，才会有护道者啊。跟这样的潜力股有了交情，差不多等于多了道保命符。

但他们都很有水平的言谈，潜移默化的亲近。手段高明，又是真心相待，凌天启的确有了不错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