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徐楚河取代了李乘风,生活可谓是幸福美满,事业上林子欣的父亲林国豪,也以退休,彻底将公司的大权交给了他,而CC集团也在他的带领下取得了不错的发展。
生活上,林子欣已经给他育有一对儿女,皆是聪明可爱,同父亲李嘉图关系也变得缓和甚至可以说是融洽,只是李嘉图现在似乎对王二虎更感兴趣,成了王二虎的铁杆车迷,他的比赛更是场场都会到现场去观赛。
对于王葛牛和罗小莲,徐楚河最初是想将他们接过来一起住的,但是两人对于徐楚河他们这样高档的生活很不适应,压力很大,最后徐楚河也不再勉强,毕竟真正的孝顺不是给与最好的物质生活条件,而是尊重关心和理解。
徐楚河给了他们许多钱,但是他们却始终都只是存着,他们活了大半辈子,就怕有变故发生,徐楚河给他们的钱,全变成了他们给徐楚河存下的风险准备金。
于是之后,徐楚河不再给他们钱,而是直接帮二老买,当然徐楚河并不会买些超出他们生活水平太多的东西,这样反而会给他们压力,让他们难以接受,所以徐楚河都只是买些稍微超出他们生活水平的东西,一步一步让他们慢慢习惯。
婚后,虽然已经育有一儿一女的林子欣却丝毫看不出衰老,肌肤依然是细嫩紧致,只是多了份成熟的韵味,反倒更加吸引人了,她一直很理解徐楚河,徐楚河的事业很够有很好的发展,她功不可没。
日子就这一天一天过去,徐楚河仿佛完全接受了自己成为李乘风的事实,甚至想起徐楚河这三个字的时候都觉得有些陌生。
直到一次他们集体的正常年检财务审计工作,他们公司的财务审计是交给了国内最出色的会计师事务所,而正是这次工作他遇到了他几乎都快忘掉的人。
徐楚河遇到了李雪静,此时的她知性而典雅,依然成为一个非常出色的注册会计师。
“李雪静。”徐楚河自然而然的喊出她的名字。
“嗯,李总?”李雪静微微颦眉金丝眼镜片里,一双美眸出尘脱俗。
李雪静根本没有记得他,没有记得这个只到G大交换的一个学期的交换生“李乘风”。
徐楚河大脑如遭雷劈,仿佛才突然记起,自己是“李乘风”不是徐楚河。
又或者说忽然才记起自己原来是徐楚河而不是李乘风。
从那之后徐楚河就陷入了迷茫,他偷偷地去看了在这个世界的父母,却变成了当初的李乘风,只敢在远处偷偷窥视。
他甚至找到周佳莹,故意从她身边走过,然而她却全然不知,只把徐楚河当成了陌生人。
这些年来他虽然一直自己掏钱,偷偷地对神秘丰碑进行着调查,但是这种调查反而变成了敷衍的自我安慰。
徐楚河的变化,作为身边人的林子欣自然看在眼里,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对徐楚河问道:“乘风,你怎么了?”
林子欣的声音温暖而柔软,带着丝丝关切,然而这声音在徐楚河心里却犹如晴空霹雳。
“乘风,是的他们都以为自己是李乘风,我其实不过是一个小偷,窃取了原本属于李乘风的幸福,没人知道我是徐楚河,没有人在意。”
徐楚河面如死灰,良久才开口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小欣。”
尽管徐楚河的声音轻柔,但是林子欣哪里能放得下心来,他这般样子反而让林子欣更加担心了。
之后徐楚河出人意料地从集团里退了出来,虽然此时的徐楚河已经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大叔,但是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这样的年龄可谓是正值壮年,正是黄金年龄。
好在这些年集团在徐楚河的领导下,一直稳步发展,相关的战略决策也一直制定完成,所以即便是徐楚河退下来,其实对集团也没有太大影响。
徐楚河开始全心全意扑到关于神秘丰碑的调查上,由于没有相关的图像影视,徐楚河开始自己绘画神秘丰碑。
好在李乘风可谓是才华横溢,他在绘画和音乐(钢琴)上都有极高的天赋,只是他的画作大多都是关于女性的绘画,当然也是相当有艺术水准的,或许如果没有徐楚河出现,他不接受他父亲的公司,他也能成为一个艺术家。
有了李乘风的绘画基础,徐楚河开始回忆关于那神秘丰碑的一切。
那神秘丰碑雄伟,突兀地出现在城市之中,现代的高楼建筑在它面前仿佛都成了蝼蚁,它气势磅礴有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它仿佛是某种原始的,原初的,某种神秘的,仿佛代表着死亡,又仿佛代表着新生,仿佛蕴含着希望,又仿佛充满了绝望。
所有的人都对他即充满恐惧,又充满渴望,莫名地想要靠近它进入它。
它是那般地对立,而又神秘,仿佛是人类所有未知的集合,仿佛充满世界所有的答案。
徐楚河甚至专门布置了一间画室,他越画越沉迷其中,他越画越发觉自己的渺小和丰碑的伟大,他感觉自己始终无法将丰碑完全地捕捉表现出来。
随着徐楚河对于丰碑画的沉迷,一副又一副更加精确,更加丰富的丰碑画出现,他竟然意外地在艺术界获得了不小的声望。
他的作品被命名为《城市与丰碑》,他也被誉为最具才华的超现实主义画家。
有人说从他的作品里看到了,对于人类现代文明的讽刺,有的人则持反对意见,说《城市与丰碑》是现代文明高度发展所孕育出来的产物,是对现代文明的讴歌和赞美。
有人说从他的作品里看出了,生命的开始世界的原初,但也有人认为是死亡的寂灭,是一切的结束。
有人说从他的作品里看出了对于人类的渺小和对于未知的恐惧,也有人认为是对于探索的渴望,对于求知的渴求。
众说纷纭,甚至徐楚河最近一部《城市与丰碑》还拍出了千万美元的高价。
徐楚河当然不在意这些,他只一心想着,想要将丰碑完全地捕捉描画出来,林子欣见他这副痴态很是担心。
他也曾委婉地说出丰碑的故事,但林子欣只当成了徐楚河的艺术幻想。
徐楚河疯狂地画作着,但是他却感觉自己始终差了些东西,无法将丰碑完美地描画出来,直到那天夜幕地降临。